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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个输赢并非是他们的真正目的——不然多少把竹刀连同这整个道场都不够他们破坏的。
加州清光轻喘着摘下护甲，在与幸村安定伸拳相击后无奈一笑。
“看来这段时间，你也进步了不少。”
黑发少年展颜笑了起来：“毕竟不能原地踏步，我们总是要向前看的。”
向前看——加州清光又想到了少年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观点。
他想起前日那个匿名账号发给他的资料。
除了初始之王阿道夫威兹曼和如今垂垂老矣，战斗力不复盛年的黄金之王，其他王权者的寿命平均寿命连30都不到。
无色之王三轮一言——他倒是过了三十岁，可身体却也同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命不久矣。
七十年不到的时间里，赤之王更是已换了十几任。
达摩克里斯之剑仿佛是催命的符咒，可是这家伙硬是在所有人的不解中担下了这份重任，主动踏入这不见底的涡流之中。
加州清光沉下面色，不得不再次声明自己的底线：“唯独那件事情，我无法接受。”
幸村安定无奈：“那只是假设。”
“假设也不行——”加州清光反驳得又急又快，一时间嗓音竟有些尖锐。
感受到全场投向他的疑惑目光，他闷声闷气地压低了嗓音：“我不容许。”
走到室外的两人并肩走向林荫。
曾名为大和守安定的少年如今死死攥住加州清光的肩，另一只手轻轻圈住黑发打刀。想将下颌搁在打刀肩上的他无奈地发现身高矮了一截，只能将头埋在加州清光肩侧。
加州清光的眼睛微微睁大。
在聒噪的蝉鸣还未打破黑发打刀仅存的耐心之际，他终于听到了少年的轻声叹息。
“那么，就请你看着我了，成为我的刀鞘——让我不至于走到我们都不想面对的那一步。”
时间像是停滞了。
隔着夏日薄薄布料传递而来的灼热体温，异常地让加州清光冷静下来。
黑发打刀沉默了半晌，最终小声嘀咕着：“绝对、绝对没有下次了。”
幸村安定有些心虚地大力点头，用力到加州清光几乎觉得少年的头槌要将自己的肩部捶塌。
“以后，也请多多指教。”
“还没有正式地和你说过一声——我回来了。”
打刀半闭起眼，感受着紧贴自己胸腔之处，少年鲜活的心脏正有节奏地跳动着。
他几乎可以听到血管中汩汩血液流淌的声音。
是活着的声音。
“——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