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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不好说,不过,我最不希望的,就是金大眼背后的人是村岛熊,”陆轩 皱紧了眉头,“这个倭国人心机深沉,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而且我总觉得,他跑到华夏來,根本目的和他的老祖宗一样,是抢东西來了,”
“村岛熊一直想拿到崇祯罪己铜香炉,今天发生的事儿,这一招暗度陈仓,差点儿就得手了,幸亏你运气好,碰上了美女记者,而且还是厅长的千金,”杨伟接口道,
“金大眼还去搅和千古堂,莫非这雍正粉彩摇铃尊也是村岛熊做的局,那省博的汝窑笔洗,岂不是······也可能是他搞的,”陆轩 隐隐觉得,村岛熊背后的东京史料馆,很可能有极大的野心,而在华夏,也很可能不只在一个地方布局,
“这件事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是想不通的,我向來认为,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要想,慢慢來,冷不伶仃想一下,说不定哪天就通了,”杨伟拍拍陆轩 的肩膀,转移话題道:“我说,你这个枣木盒子里装的又是什么,”
“你不说我还忘了,”陆轩 打开枣木盒子,将绣春刀拿了出來,把许馨馨获刀的经过也说了一下,
“看不出什么地方能隐藏秘密啊,看來,那铭文上说的‘镔刀铜炉’,也未必就是这一把,”杨伟反复参研,也沒看出什么门道,
不过,这厮拿着刀耍了几下,又突然说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说罢,杨伟突然对陆轩 眨了眨眼,“我看,你得弄把宝剑來,刀剑互砍,当啷一声,里面就掉出秘密來了,说不定是葵花宝典,”
“拉倒吧,现在什么科技水平了,想破开一把刀还不容易,你这武侠看多了吧,要是破开之后啥都沒有,这几百年的东西就这么毁了,”陆轩 其实也有几分动心,这句话看似是对杨伟说,其实也是为了劝说自己,
当天,两人很早就离开了轩古墨,陆轩 将镔刀铜炉带回了家,
当晚,陆轩 一手拿刀,一手托炉,越看越觉得这刀身里面有东西,他甚至产生了找人“开刀”的冲动,但是,总不能为了一个猜测“开刀”吧,况且,这刀现在还不是自己的,
纠结,
纠结中,陆轩 压抑住冲动,最终将绣春刀和罪己铜香炉收了起來,就塞进了放杯子的衣橱里,别说,不翻腾还真看不出來,
一夜无话,第二天,陆轩 很早就起來了,吃过早饭后,心里存着事儿,踱步向古玩街走去,
古玩街上,除了林立的店铺,西侧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园,早晨有不少人在此溜达,也有零零散散的摆摊的,陆轩 从家里步行到了古玩街西侧的公园,
陆轩 踱步到一个摊位,蹲下看了起來,摊主兀自拿着手机玩着,招呼了陆轩 一声便不再说话,陆轩 心想,这生意做的,真自在,看了一会儿,确实沒有什么好东西,便站起身來准备离去,
刚一转身,陆轩 的胳膊甩动,感觉手拨拉到一些样东西,
“哎哟,”传來一位老人的叫声,
“不会又是碰瓷的吧,”陆轩 迅速转身的同时,脑子里却如此想到,
结果回过神來,却发现是一个打扮朴素的老者,长得沧桑却慈眉善目,正在护着手里的鸟笼,所幸陆轩 只是拨拉了一下,并沒有把鸟笼碰到地上,
“实在不好意思,老人家,沒有碰坏吧,”陆轩 立即道歉,
“沒事儿,蹭了一下而已,”老者声音洪亮,
陆轩 这才观察起老人手中的鸟笼,这鸟笼做得挺精致,框架用的是金镶玉竹,里面的横杆也是鸡翅木的,一只羽毛丰泽的八哥正在笼中亮骚,
陆轩 伸手在笼外撩拨了一下,八哥尖声叫道:“帅哥早上好,”
八哥尖叫之后,低头啄食,此时,陆轩 的目光,突然被鸟笼里的鸟食罐儿给吸引住了,
这个鸟食罐儿形如竹节,长不到10厘米,直径大约5厘米,“竹节”横卧,上方两个圆口,一个盛放小米等鸟食,另一个则可以盛放轻水,罐体白地,绘制青花灵芝纹,两侧也有花卉图案,在突起的地方施了青花料,有一种蓝地白花的效果,十分雅致,
宝光浮现,直觉又生,
“老先生,您这鸟笼不错啊,”陆轩 笑着说道,
“要说这鸟笼,用料好,工艺也讲究,我们家就是做鸟笼的,我儿子就在那边摆摊呢,”老者一指公园的一处路边,
“那您手上这个鸟笼卖吗,还有这八哥,”陆轩 一听,敢情老者家里是做鸟笼的,
“八哥可不能卖,这鸟笼倒无所谓,不过,这鸟笼我用了十几年了,你干嘛不要新的,反而想买旧的,”老者有几分不解,
“您这不是一整套嘛,有鸟笼,有鸟食罐儿,我给您说实话,我就是在古玩街上开店的,到时候我直接买只鸟儿放进去就行了,东西都不用添了,”陆轩 想了想之后说道,
“小伙子,你要真想买,我到那边换个新鸟笼就是了,不过,你刚才说的话有问題,这鸟笼是鸟笼,鸟食罐儿是鸟食罐儿,想买鸟食罐儿也可以,但是得单买,”老者缓缓说道,
陆轩 愣了下,合着人家知道这鸟食罐儿是好东西啊,得,问问价儿吧,“老人家,那这鸟食罐儿怎么卖,”
老者笑了笑,伸出了一个巴掌,
陆轩 寻思着,这卖鸟笼的也來上这一手了,您这一巴掌,到底是多少啊,
当然了,这鸟食罐儿的价值陆轩 是清楚的,可不是小來小区的东西,但是,既然还价儿,那就得从低口儿來,陆轩 定了定神,问道:“五千,”
“什么,”老者似乎十分吃惊,“小伙子,这个鸟食罐儿,你可看清楚了,”
陆轩 微微有些脸红,但心里却想,我肯定看清楚了,青花发色纯正,又有典型的橘皮釉特征,这么个小东西,胎体厚重,制作细致,无论选料、样式、画工无一不精,只不过沒有題款而已,
“不过话又说回來了,要是有題款,还能轮到我吗,”陆轩 如此想着,便又嘿嘿一笑,“既然您是行家,那您开个价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