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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牵一发而动全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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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厌侧眼瞧着萧沉璧明艳的模样,她的淡漠和疏离只让心中失落了一分,倒也没有多么失望。毕竟,上一世,她与自己也不熟络,只是相见之时的点头之交,而这时自己忽然这般示好,有防备之心固然情理之中。沈厌摇动着手中的山河折扇,嘴角依旧噙着淡淡的笑容,意味深长道,“长公主殿下因何去上阳宫,在下便因何去上阳宫!”

闻言,萧沉璧眸色微微一顿,双眼之中闪过几分愕然,只是垂了垂眸,径自往前走着,并未言语。她深知眼前之人深不可测,并非表面这般桀骜风流,不过是擅于隐藏。

金碧辉煌的上阳宫大殿,大气恢弘,明纸糊着的纱窗格外的透亮澄澈,石青色的大理石被擦拭得明镜透亮,倒映着大殿之中所有的身影,两侧各竖着几根高大粗壮的石柱呈现金黄色,龙纹图腾细细雕刻晕染。

明昭帝一身明黄端坐在那层层木阶之上的檀木书案后的龙形宽倚之上,端的是帝王的威严和地位。那是人人追逐羡慕的九五之尊之位,权势之下不知是多少人的血肉和白骨堆砌而成。

御林军副统领顾休和云中王萧无言已经在大殿之中候着了。

内贵人江兴匆匆又沉稳地走了进去,微低着头,恭敬道,“陛下!长公主殿下到了!”江兴想起那半道一同前来的北阙太子,顿了顿,紧接着道,“太子殿下也在殿外等候召见!”

明昭帝剑眉微蹙,神色微敛,声音深沉浓重,“沈厌?他来做什么?”

“回陛下,太子殿下并未言明。只是在半道上遇上了长公主殿下,便也跟着来了!不知,陛下可要召见?”江兴出声解释道。

明昭帝剑眉紧蹙,带着几分不满,不知又想起什么来,沉沉一字,“宣!”

江兴颔了颔首,朝着大殿之外大声道,“宣!长公主殿下,太子殿下!觐见!”

片刻,萧沉璧和沈厌并配走入大殿,两人像是约好似的,今日都穿了素衣轻纱,看着格外相配得很。萧沉璧眸色平静,眼眸带着刻意流露出来的温和,注视着前方,步履缓缓而移。沈厌嘴角依旧噙着那抹淡漠风流不羁的笑,他的余光似乎从未从身侧的女子身上移开过。

明昭帝望着亭亭玉立的爱女和北阙质子沈厌,一时竟觉着阿绾和那北阙太子竟然出奇的相配。仅是一瞬,明昭帝吸了一口气,企图泯灭心中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他的掌上明珠阿绾怎能嫁到北阙那么遥远的地方去!

况且,南梁和北阙本是死敌,哪是什么秦晋之好可以覆盖的!明昭帝又忽然想起上次沈厌来求的事,再想起前些日宫廷夜宴之上的那场漫天焰火,总觉着这沈厌动机不纯!

“儿臣参见父皇!”萧沉璧微微拂身。

“沈厌参见陛下!”沈厌微微收起眼眸之中的笑意,握着手中的山河折扇拱手。

爱女前来,明昭帝露出素来疼爱宠溺的笑,“阿绾来了,快起来,别拘着礼了!”

萧沉璧嘴角微扬,“谢父皇!”

“皇姐!”萧无言朝着萧沉璧温和地笑着颔首,看向沈厌之时,似是有些不情不愿,淡淡一声,“太子殿下!”

“臣,参见长公主殿下!参见太子殿下!”御林军副统领顾休连忙拱手行礼。

萧沉璧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看向明昭帝,道,“父皇!是刺客的事有什么眉目了吗?”

闻之刺客一事,明昭帝剑眉紧锁,眸色难掩愠怒和担忧,只是朝着顾休摆了摆手,示意他开口。

萧沉璧垂了垂眸,看向顾休,“顾统领?”

顾休面色难掩几分沉重,恭敬道,“长公主殿下!那日刺客行刺之后,臣曾派人在此处细细寻找,看是否能够找出什么线索而来!臣,在竹林之中的草丛之中发现了一枚玉佩!”

顾休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紧接着道,“……玉佩之上刻了一个“谢”字。”

萧沉璧峨眉紧锁,眸眼之中带着几分诧异却也覆盖着几分寒霜,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是建宁郡王府的玉佩?”

“回长公主殿下的话,这个臣尚且不能确定,虽然玉佩之上刻了一个“谢”字,但是臣不敢断定是不是出自建宁郡王府。”顾休出言解释,面上露出棘手的神色。他虽然是顾家旁支,与顾家有亲,但是与长公主殿下隔着好几族,根本谈不上什么。况且,建宁郡王府在朝中权势滔天,根深蒂固,这样的事他自然不敢断定。

萧沉璧眸色微凛,寒霜覆盖,犹如沧山寂岭皑皑的白雪,垂着眸,一言不发。

站在一侧的萧无言瞧着萧沉璧凝重的神色,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沉闷,朝着明昭帝开口,“父皇!这玉佩想必是刺客无意遗落在竹林之中,虽然这不能直接证明建宁郡王府便是行刺皇姐的幕后凶手,但是与建宁郡王府必然逃脱不了干系!”

明昭帝沉着眸色,默不作声。

顾休却是一把跪在了地上,面上带着歉疚和自责,“是臣办事不力,未能查出行刺长公主殿下的真凶。请陛下责罚!”

明昭帝挥了挥手,“起来吧!这事和你没有关系!”

“谢陛下!”顾休这才起了身。

明昭帝看向萧沉璧,见她沉重被寒霜覆盖的神色,心中有些心疼,温和出声,“阿绾,你怎么看?”

萧沉璧微敛心神,面上看不出太多的震惊和诧异,平静如水,淡淡道,“父皇!行刺长公主的罪名可诛三族!建宁郡王府立府几十年,盛京上下皆有声望。仅凭一枚玉佩,自然无法定建宁郡王府的罪名,若是有人故意栽赃,也未尝可知。”

闻言,一直站在萧沉璧身侧没有开口的沈厌,含情的眸色闪过转瞬即逝的阴沉和杀意。

萧沉璧顿了顿,垂了垂眸,紧接着道,“不过,儿臣觉着无言说的不无道理,既然那玉佩是唯一的物证,虽证据不足,但是上面的“谢”字与建宁郡王府难逃干系。”

“嗯……阿绾说得不无道理。”明昭帝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面色依旧沉重。明昭帝余光一瞥,落在那把玩着手中山河折扇的沈厌,道,“沈厌!既然你都来了,那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