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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沈厌查寻刺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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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沉璧听着沈厌阴阳怪气的话,峨眉不由得蹙了起来,为何她总觉着沈厌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其弦外之音?!自己却听不出这其中的深意。

“太子殿下!你究竟想说什么?!”萧沉璧语气有些不耐。

沈厌的眼眸微微黯淡了一分,便又转瞬即逝,噙着几分玩味的笑,越发显得风流桀骜,正当沈厌准备开口,只听一清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皇姐!”

萧沉璧赫然回眸转身,只见萧无言朝着自己跑了过来。萧沉璧眸色温和了不少,含笑道,“慢点跑!别摔着!”

萧无言的耳根子似乎不由得红了红,眼眸之中有些不自然,带着几分少年青涩的扭捏,“我怎么会摔了……皇姐说笑了!”

沈厌只能将自己即将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眼眸幽深幽暗,晦涩难明,瞧着萧沉璧对萧无言一脸温和之样,只觉着心里面堵得慌。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萧沉璧问。

萧无言眸色闪过几分不自然,淡淡道,“没,没什么!就是想叫叫皇姐!”

萧沉璧顿了顿,赫然转瞬即逝,扬起一抹略带宠溺地笑,伸出手来摸了摸萧无言光滑白皙的脸,笑,“我们无言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缠人了?!嗯。?”

萧无言感受着萧沉璧手心的温热,心上升起几分异样,耳根子不由得越发泛红,“皇姐。”

沈厌的双眸落在萧沉璧放在萧无言脸上的手,眸子锐利如刀,好似犹如千万支利箭射在敌人之上。沈厌眉眼之间布满寒霜,偏偏萧沉璧和萧无言还未曾察觉,沈厌旋即拂袖而去。

萧沉璧放下了手,瞧了沈厌忽然拂袖而去的身影,峨眉微蹙,这人到底在发什么疯!

而萧无言瞧着萧沉璧落空垂下的手,眼眸之中闪过转瞬即逝的黯淡。

北阙太子府宫。

沈厌端坐在那书案之后的檀木椅子上,轩窗紧闭,用厚厚的牛皮纸封住,看不到一丝光亮,即便是晴光上好的白日也需得灯盏照明。沈厌把玩着手中的一把锋利发亮的匕首,好似削铁如泥,烛火映照下透射出来的刺眼的光正好折射出沈厌锋利的眸子,即便天生的一双含情眼也难掩此时眉眼之中的沉沉戾气。

“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可查出幕后的凶手是谁了?嗯?”沈厌醇厚如美酒的声音在昏暗的殿内幽幽响起,细听得出他话语之中的危险和冰冷。

陆听辙恭敬站在书案之前,微低着头,剑眉紧锁,拱手请罪,“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怎么!以你的能力也查不出这幕后的凶手?”沈厌依旧把玩着那锋利的匕首,白皙的指腹在刀刃上缓缓滑过。

“殿下恕罪!这次的刺客皆是一等一的高手,行踪诡秘,而且全都灭口,实在难以查出这幕后真正的主使之人。不过,属下一定会查到的,请殿下多给属下一些时间!”陆听辙道。

沈厌抬起眸子瞧了陆听辙一眼,陆听辙是自幼便跟在他的身边的,忠心能力自然不必说,而今既然陆听辙都查不到,想必这幕后的人定然是藏得极深。沈厌眸子一惊,难不成还真不是建宁郡王府的人?!他记得上一世,阿绾回宫,便是谢庭去迎接的,为此安排了一出贼喊捉贼的好戏,利用舍身相救之恩,走近阿绾。

虽然这一世去迎接阿绾的人变成了萧无言,那么安排的人也应该是谢庭才对!只是如今这局势看来,似乎看似并没有那么简单。难不成这幕后藏着的人在上一世从未出现过吗?!

沈厌剑眉张扬紧锁,难掩担忧沉思,眸眼深邃沉沉,半晌幽幽才道,“萧宓那边可查过了?”如果不是谢庭,那么便只剩下了萧宓。

“殿下说的是,忠武王府的清平郡主?”陆听辙略带几分诧异问。

沈厌冷冷地轻睨了陆听辙一眼,“不是她还会有谁?”

陆听辙被沈厌冰冷的眼神给措不及防打了一个激灵,忙恭敬道,“是。殿下!属下立马让人去查!”

陆听辙面色有些犹豫,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吸了一口气,才道,“殿下!属下不知您为何对梁国长公主殿下如此上心?!明明这次去迎接梁国长公主回宫的人是建宁郡王府的世子谢庭,您为何百般周折,让云中王去迎接?您,是有什么打算吗?”

沈厌把玩着匕首的手明显一顿,却又转瞬即逝,漫不经心地擦拭。上一世,便是因为谢庭去迎接阿绾回宫,才有了这出舍身相救的苦肉计,才为以后的祸患埋下了苦根。既然重来一世,他定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既然这一世避免了舍身相救之恩,阿绾应该不会如同上一世一般对谢庭生出情愫来。

他苦心设计,为的便是阿绾和谢庭之间的交集能够全然不剩,不过,看阿绾方才的态度,似乎对谢庭还是有几分心善。想到这,沈厌不禁紧紧握成了拳,骨节泛白发红,他一定要将谢庭的真面目一层一层在阿绾面前接下来,让她看看,她所袒护的谢庭是何等道貌岸然,野心勃勃。

见沈厌不说话,陆听辙轻咳了咳,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小心翼翼紧接着道,“殿下!恕属下越矩!您是北阙太子,她是梁国长公主,您和梁国长公主是天生的死敌。况且,当初若是没有梁国长公主,您也不可能在南梁受尽屈辱多年。梁国长公主的确才貌昭昭,但这天底下倾国倾城之人又何止梁国长公主一人,您……”

陆听辙跟随在沈厌身边多年,最是了解沈厌的心思,怎么会看不出沈厌对萧沉璧并非是由色生情。

沈厌眸子之中赫然涌现一道锋利的光射向陆听辙,周身散发着浓浓的寒气和冰冷,“陆听辙!怎么连你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了?!”

陆听辙面色一惊,连忙单膝跪了下来,“殿下一时失言!望殿下恕罪!”

“谁都不可以诋毁阿绾!我不允许任何人说她半分不好!我要你记住,对待阿绾,与对待我要一样的恭敬,甚至要更加恭敬!”沈厌凝神望着陆听辙,眉宇之间带着沉沉的戾气,声音之中带着警告和危险,一字一句令人心中一颤。

陆听辙脸色一白,只能恭敬出声,“是!”殿下为何突然对梁国长公主如此上心,他虽心中困惑,就不敢反抗。在他的眼中,殿下的吩咐大过所有的一切。

“起来吧!”沈厌朝他抬了抬手中的匕首。

沈厌想起在大殿之中,御林军副统领顾休拿出的那枚刻有“谢”字的玉佩,眸色微凝,望向陆听辙道,“刺客行刺那日,你们可有清理过那片竹林?”

“回殿下,属下命人好生清理过!”陆听辙道。

“可有发现什么东西?”沈厌问。

陆听辙剑眉紧锁,有些诧异和困惑,摇了摇头,“未曾!”

“怎么会?!”沈厌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锋利的匕首,眸子陷入沉思,幽深幽暗,晦涩难明。

陆听辙犹豫了一番,道,“可是有什么问题?殿下!”

“御林军副统领顾休在那片竹林之中找到了一块刻有“谢”字的玉佩。”沈厌深吸了一口气道。

陆听辙一惊,“难不成当真是建宁郡王府的人?当时行刺长公主殿下的蒙面人全都被见血封喉灭口,如果有活口的话,或许便能够知道幕后主使之人的一丝线索!”陆听辙面色有些凝重。

沈厌面色沉沉,眉宇之间寒霜覆盖,匕首从两指之间滑过,沈厌似是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先让我们的人,在暗中盯着建宁郡王府和萧宓,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来报!”

太阳落下去了,从山的那一边肖似胭脂的晚霞染透了半边的天际,屋檐光凉如水,春日夜宴静好,那发黄的屋门似乎有些年头的模样,被亭苑之中满树的梨花给掩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