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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沉璧冷睨了一眼萧宓,听着她喋喋不休夹杂着呜呜咽咽的诉说,日光正好从轩窗落了一缕进来的光,迷迷糊糊之际,她有些困了,手倚在案桌上似有似无的撑着额头,带着困意似睡非睡地闭了双眼。
光的柔和没有照出她眼中的清冷和孤傲,此刻的她宛若一朵盛开的白梅,芳香四溢。萧沉璧是个极其没有耐心之人,这点她自己很清楚,没有想到今日她听着萧宓喋喋不休的话居然忍下了想要将人丢出去的冲动。或许是因为亲手摧毁的东西看着她在自己手中一点一点窒息,那是一种莫名的快感。
萧宓准备了好一长篇大论,只顾着自己叭叭说个不停,未曾注意到萧沉璧的不耐。风宁致和曲顾盼站在一侧,瞧着萧沉璧像是睡过去的模样,也不好打断萧宓,只能不轻不重地咳了咳。
幸而萧宓倒是反应过来了,不悦地瞧了一眼打断她的风宁致和曲顾盼一眼,看向萧沉璧,见到她小憩的模样,像是用尽全力地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般。萧宓强忍尴尬之意,轻声唤着,“皇姐,皇姐……”
被打扰到的萧沉璧赫然睁开眼眸,恍如野狼苏醒,锋芒毕露,眼神锐利如刀,极为不满地盯着眼前之人。
萧宓不免打了一个激灵,她居然被萧沉璧的眼神给震慑到了,“皇,皇姐……”
萧沉璧微微收敛眼眸之中的锋利,似有嘲讽地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意味深长道,“看来妹妹是早有准备啊!”
萧沉璧的一眼识破和一语道破,这殿中还有许多伺候的人,萧宓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只能话锋一转,有些自责地言着其它,“是宓儿不好,扰了皇姐休息,都是宓儿的错。宓儿无论受多大的委屈,与皇姐相比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呜呜呜……”
“既然知晓都是你的错,又何来委屈!难道坊间的那些流言都是诬陷你的吗?!”萧沉璧的耐心俨然已经到了底线的边缘,她最烦的便是萧宓这副哭哭啼啼白莲花的模样,偏偏自己上一世识人不清,竟然以为萧宓是真的委屈。
萧沉璧决绝的声音让萧宓不免得一愣,她没有想到萧沉璧真的会这般开口!一时竟然说不出话了。
萧沉璧掠了她一眼,冷声不改,最后一丝耐心已然被萧宓的这小半个时辰耗尽,开门见山已经没有与萧宓拐弯抹角的耐心,“听妹妹这喋喋不休说了半个时辰,我也知晓了个大概。不过,妹妹这事无论是真是假,这次闹得风波可是不小。皇家宗室的脸面可都被妹妹丢尽了。御史台上书弹劾,御史台那是什么地方,不用我说,想必妹妹也知晓几分。”
“父皇既然将此事交给了谢贵妃和傅淑妃,那么自然便是由谢贵妃和傅淑妃做主。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好对这样的事加以评论,况且妹妹方才所言,谢贵妃和傅淑妃都已定了处罚,即便并非帝后,朝令夕改恐怕也不太好。”
“难道连皇姐也不肯相信宓儿吗?”萧宓又开始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她笃定萧沉璧所言不过是推脱之辞。
“并非我不信你!况且我信与不信并无任何作用,重要的是外面的人信不信!妹妹素来聪慧,怎么今儿这样的道理竟也不懂了呢?!”萧沉璧意味深长一笑。
“我,我……”跟萧沉璧比起来,萧宓终究是嫩了些,回炉重造也未必赶得上。
“妹妹若是真的觉着委屈,若是坊间的流言是假的,妹妹找出散布流言之人,眼下的困境自然便迎刃而解。或者”萧沉璧故意顿了顿,便是要吊萧宓的胃口。果不其然,萧宓眼睛一亮,心中暗喜,终究萧沉璧还是要败在她手中的,“或者什么?皇姐可是有办法了?”
“办法自然是有的!”萧沉璧不怀好意诡异一笑,幽幽出声,“坊间不是传言妹妹未婚失贞吗?只要妹妹露出手臂上的守宫砂,或者当众验身,只要证明妹妹仍然是完璧之身,流言自然不攻而破!”
“验身?这怎么可以!我乃堂堂清平郡主,岂可行如同屈辱之事!”萧宓瞬间大惊。
“所以呢!妹妹不必担心,我不都说或者了吗?妹妹身份尊贵,当众验身这样的事自然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呢!就只能露出手臂上的守宫砂了,这是目前唯一可以证明妹妹清白的办法!”萧沉璧诡异邪魅的笑意越发浓了。心中冷笑,验身?她敢吗!她和谢庭早就暗中苟合,怎么可能还是完璧之身!
萧宓面色一白,“我,我……”守宫砂自证清白,她不是没有想过。自从将清白的身子给了谢庭以后,她便日日夜夜都用点绛唇的红笔在手臂上一点,以充作守宫砂,避免暴露。但是若是当面验明正身,那守宫砂只能瞒过一时,不能瞒过一世。真正的守宫砂,那些有经验的嬷嬷只需瞧一眼便可知真假,否则她早就用这招解困了。
“妹妹可是有什么难处?”萧沉璧故作关切,忽然故作惊讶不可思议的神情捂住嘴,“妹妹!该不会!”
萧沉璧此言一出,殿中伺候的人落在萧宓身上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不屑。萧宓面色更加白了,瞬间知晓萧沉璧是故意的,故意如此说,故意让自己暴露,故意让这些下贱的人留在这里看自己的笑话。“皇姐!皇姐误会了!宓儿只是觉着这样未免失了宗室颜面!”萧宓连忙解释。
“妹妹既然不愿验明代表女子贞洁的守宫砂,那便只有当众验身这一条出路了!”萧沉璧幽幽道。
“不可以!我不能当众验身!”萧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又开始委委屈屈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宓儿并非不愿验明身份,只是守宫砂和验身这样隐秘之事。是女儿家的耻辱,难不成皇姐想要看着宓儿受此羞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