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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淑妃顿了顿,面色不改扬起笑容,“长公主殿下说的极是!不过这宫女含糊其词,支支吾吾说个不清楚!宫女身份低微,若是因此人的一面之词便定了贵妃姐姐的罪,自然是不妥。不过也是同长公主殿下所言一般,自然应当还贵妃姐姐一个公道。贵妃姐姐身份尊贵,岂可平白受了一个小小宫女的诬陷!”
萧沉璧有些不耐地扶了扶额,神色极为不耐,“傅淑妃究竟想要如何还请明说!”
傅淑妃面色一僵,未曾料到萧沉璧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驳了自己。傅淑妃到底是傅淑妃,不过仅仅一瞬便恢复神色,勉力笑道:“若是这宫女笃定是受贵妃姐姐指使,除非能够拿出证据来!否则一面之词自然不可信!”
萧沉璧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 心中暗叹这傅淑妃的确要比谢贵妃聪明许多,是个不简单的!萧沉璧看向底下跪着的芍药,道:“芍药,谢贵妃乃我南梁贵妃,身份尊贵,岂是你三言两语能够平白诬陷!你若是笃定是受谢贵妃指使,便拿出有力的证据,否则你便落下一个诬陷贵妃的罪名!桩桩件件加起来,恐是极刑之罪!”
“有有有!奴婢有证据!”芍药连忙道。
而谢贵妃的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这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未央吩咐奴婢做事时,赏赐给奴婢的香囊!这上面还有未央二字,的的确确是未央的香囊!请长公主殿下过目!”宫女芍药连忙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来,低头呈上。
风宁致将香囊取了上来,萧沉璧随意地瞧了一眼。风宁致道:“长公主殿下!的确有未央二字!”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香囊,难不成便可以定本宫的罪了?这未免太过荒唐!”萧沉璧还未开口 便只听谢贵妃尖利的声音传来。
萧沉璧也知晓这证据的不足性,只好挥手让风宁致退下,看向芍药,冷声不改,“芍药,如今证据不足,不能直接证明幕后主使便是谢贵妃,你可还有别的证据能够证明你的清白,若是不能,本公主便只能下令赐你极刑!”
“长公主殿下明鉴!的确是贵妃娘娘指使!奴婢不敢撒谎,奴婢不敢撒谎啊!”那个叫芍药的宫女瞬间便慌了。
“媚婕妤到!”
忽然,大殿外传来一阵少侍的声音,众人朝中殿门外望去,只见一身素衣的媚春休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面上蒙着面纱,身姿婷婷袅娜,颇有一副楚楚可怜,泪光闪闪之态。即便隔着面纱,萧沉璧也能够看到那面纱之下鲜红的脸。
谢贵妃和傅淑妃不由得眯起眼打量,她怎么来了?
“臣妾见过长公主殿下!贵妃姐姐!淑妃姐姐!”媚春休朝着三人盈盈拂身,声音气若游丝,整个人好像是风中的柳絮,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吹走一般。萧沉璧微眯着眼睛,不动声色打量,什么时候这媚春休变得如此娇弱了?
“婕妤妹妹脸上还有伤呢?怎么出来了?御判不是嘱咐了不能见风吗?”傅淑妃率先开了口。
“咳咳咳!”媚春休一阵轻咳,仿若风中柳絮,“多谢淑妃姐姐关心!臣妾本该是遵从御判大人医嘱,合该在寝宫中好生歇息!谁料臣妾在寝宫之骤然听闻了贵妃姐姐被诬陷一事,心中顿时惶恐难安。贵妃姐姐贤良淑德,堪称女子之典范,岂会做出这等心狠手辣之事。此事本是应臣妾而起,如今牵扯到贵妃姐姐,又劳动长公主殿下和淑妃姐姐,臣妾实在坐立难安!”
媚春休果然是个口舌伶俐的!好一个贤良淑德将谢贵妃压得严严实实的,无形之中的讽刺和扣高帽,又让谢贵妃根本无法可说。可谓是一举两得,倒是个极为精明之人。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即便谢贵妃和傅淑妃有心刁难,现下竟然也无话可说。
萧沉璧嘴角勾起浓浓的嘲弄,这可真是一出难得的好戏!
“长公主殿下!这芍药原是臣妾的梳妆宫女,没想到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令臣妾心痛至极!谋害了臣妾不算,居然还敢攀扯贵妃姐姐!若是不能还贵妃娘娘一个清白,臣妾以后如何有颜面面对贵妃姐姐!万万长公主殿下可定要还贵妃姐姐一个清白!”媚春休连忙朝着萧沉璧说道。
“呵!装模作样!”谢贵妃在心中讽刺一声,她最看不上的便是媚春休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实在令人恶心!
萧沉璧望着媚春休,似乎隐隐约约察觉这其中的不对劲,略带几分试探性地开口,“此事事关媚婕妤,这芍药又是媚婕妤宫里的人!不知道媚婕妤可有什么主意能够证明谢贵妃的清白?我在这殿中听了这许久的话,不免有些头疼。”
“这……”媚婕妤略微思忖,似是陷入沉思。谢贵妃和傅淑妃都紧紧地盯着媚春休,深知媚春休此番前来必然不是简单的矫揉造作一番,定然另有所图。她们不得不心生警惕,好生防备!
媚婕妤似是极为挣扎地扫了扫那跪在地上的芍药,又瞧了瞧谢贵妃和傅淑妃二人,目光最后落回萧沉璧的身上的,思忖须臾,道:“如今这芍药也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也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是受了贵妃姐姐的指使。这奴婢敢诬陷贵妃姐姐,便是死一万次也做得。只是不能让贵妃姐姐蒙受不白之冤,定然要替贵妃姐姐讨个公道。”
“臣妾瞧着这芍药拿不出有力的证据 若是要证明没有说谎,定然是要受尽苦楚方可有几分可信。臣妾曾经听闻,若是有人笃定心中冤屈,必然要受刑法之苦,若是,若是能熬过这满是锋利铁钉的钉床,滚上几个来回依旧死不改口,便可以相信她的诚心了。只是这法子下来,怕是这人也不行了……”媚春休眉目之间尽是不忍和担忧,说着最狠的话却是露出最无辜良善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