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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于此,沈厌的神色明显僵硬了一刻,一抹沉痛无声滑过,转瞬即逝化作平息,嘴角一惯噙着淡薄玩味的笑。他朝萧沉璧望去,他分明能够看到萧沉璧眼中防备与警惕。
“阿绾说笑了,我难不成还会带其他人进来不成!你放心,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季舒回对你不敬,你也不喜欢季舒回,我日后便只带陆听辙,还有,”沈厌刻意地顿了顿笑,“还有阿绾的那位师兄进宫。”
谁能够想到众人眼中潇洒肆意、张扬狂妄的太子殿下此时此刻竟然要靠装疯卖傻才能够获得萧沉璧的一丝不忍。沈厌倒是不在意自己是否是真的装疯卖傻,至于面子脸皮之类的,在阿绾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听到沈厌提起方可知,萧沉璧的眼神暗了几分,微眯起眼睛来极其危险地盯着沈厌,冷声不改,“你威胁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沈厌矢口否认,心中被萧沉璧的这句威胁给吓得战战兢兢,连忙挥手,到最后眉目神态之间却升起几分疲惫和无奈来,“我哪里威胁你了?再说,我怎么可能威胁阿绾你嘛!”
萧沉璧疑虑未消,极为不善地盯着沈厌,眼神锐利如刀似乎要从沈厌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一般,身上浓浓的寒霜怎么遮掩不住,令人心头一颤。萧沉璧望着沈厌噙在唇角的笑意冷声不改,“沈厌!你不要给我装疯卖傻!自由进入皇城的事你想都别想,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若有一天,你带着北阙铁骑入城,那我可真正成为了南梁的罪人!这样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沈厌微微一怔,眼眸转瞬平息的黑暗与沉痛,的确他上一世亲自带了北阙铁骑入了南梁,血洗盛京,虽曾想一统天下,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因为阿绾上一世的惨死他才入血洗的盛京,如今思索久,他一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可是他该如何才能将阿绾心中的疑虑打消,要如何才能让阿绾相信他是爱她的,没有任何的图谋和算计,只想让她好好地活着。
“阿绾!”
“别叫我!”萧沉璧耐心已然被耗得干干净净,听着沈厌撒娇的声音心中一阵恶寒,疾言厉色将其打断,不着痕迹地移开眼。
沈厌怔了怔,笑得邪魅风流,“别生气嘛!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的了,再说了北阙与南梁之间可谓是隔着千山万水,北阙铁骑一出动必然南梁便得到消息了,再说了我一个在异国他乡为质的质子如何调得动北阙铁骑!阿绾说是不是?嗯?”
萧沉璧冷声不改,危险的气息从冰凉淡薄的骨子里透露出来,月色下可见得凉意,“堂堂北阙太子,一国储君,想要调动北阙铁骑,有何可难!”此时,萧沉璧早已将离上同她清清楚楚说过的有关沈厌为北阙永宁帝不喜一事。
沈厌微微一怔,旋即越发风流地笑道,那眼中分明夹杂着几分阴暗,“阿绾说笑了,我既然都被送到这南梁为质,已然五年之久,北阙朝局翻天覆地,哪里还是我从前在时的样子。若是想要调动北阙铁骑,恐怕我那兄长才有可能!”
萧沉璧瞬间语塞,已然说不出话来,沈厌的事情她已然知晓个清楚,本来想要讥讽这句,想到这,听着沈厌的话,她忽然觉得开不了口。沈厌的那张脸在萧沉璧眼前放大,他笑,“我那兄长,北阙武陵王沈惜,阿绾想必也是知晓的吧?!”
萧沉璧不着痕迹地移开眼,强装镇定,她冷声开口,“略有耳闻!听闻北阙武陵王沈惜是永宁帝的皇长子,身后根基深厚,也是个文武双全,谋略聪颖之人。”
沈厌笑了笑,“根基深厚倒是真的,不过这文武双全和谋略聪颖自然也无法与阿绾相比的,阿绾的善兵伐谋足以让所有人望尘莫及,无人能出其左右。”沈厌言尽于此像是刻意一般顿了顿,垂了垂眼帘,须臾忽然有些意味深长地望着萧沉璧开口,“阿绾觉得我这皇兄比起我如何?”
萧沉璧微微一顿,不动声色地瞧了沈厌一眼,并未言语。
“嗯?”
沈厌望着萧沉璧不说话的模样,心头忽然升起几分急切来,眸眼之中带着几分光的期翼和乞求,似乎萧沉璧接下来的回答于他而言是生死一般的重要。
萧沉璧不着痕迹地移开眼,“我又未曾见过此人,一切所知不过是道听途说,你若是非要让我评头论足一二,我只能说,既然是北阙皇长子,堂堂武陵王,圣眷正浓,想来应当也是个不错之人,至于品行为人,日久见人心,日久方可真正得以窥见一人是否品行端正。不过,”萧沉璧脑海之中忽然想起沈厌那双波光流转的眼眸,话锋一转,刻意地顿了顿。
“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