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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饶命啊!世子殿下!”
“饶命啊!世子殿下,求求您,放过奴婢吧!”
谢庭残忍的话音才落,殿中的舞女乐女已然被吓得花容失色,她们都是建宁郡王府的人,自然也是见识过谢庭的手段的,自然知晓谢庭并不是再说笑,连忙跪下求饶,面色血色全无,苍白得可怕,还有几个连滚带爬地跪爬到谢庭的脚边,却是被时恩给拦下,这些人都害怕落得像舞女芙蓉那般的下场。
谢庭邪恶的笑既绚烂又令人恐惧,紧紧盯着齐书筠,企图从齐书筠那平静沉着的脸色看出一丝丝破绽来,却是终无所获。谢庭心有不甘,笑意冷冽起来,耳畔是那些人求饶不断的哭泣声,搅得谢庭的心越发烦躁不安。谢庭盯着齐书筠狠狠道:“时恩,还不快将这些人都处理了,把嘴都给我堵上,吵得本世子头疼!对了,”谢庭忽然想到了什么,咧嘴邪恶一笑,“记得不要见血,咱们的宣公子见到血是会头疼的。毕竟这杀人不见血也有很多法子是不是?!嗯?”
“是,世子,属下遵命。”时恩没有一丝犹豫,面无表情犹如傀儡,人命于他而言不过是谢庭的一句吩咐。
时恩朝着外面的人摆了摆手,那些舞女乐女连求饶的话都还未说出口,就都被堵上嘴给拖了出去,呜咽声哭泣声全部被隐没在无言的喉间。随之被拖下去的还有那被谢庭一剑封喉的舞女芙蓉,到如今倒还是那副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模样,腥气刺鼻的黑血摩擦了一地。便有打扫浆洗的人低着头匆匆走了进来,将其血迹清理干净却又恭恭敬敬退下,不敢多言一句多走一步,更何谈议论纷纷、四处张望,否则方才这被拖出去的便是他们的下场。
“怎么样?现在这殿中只有你我二人,宣公子现在可满意了?”谢庭双手自然摊开望着空荡荡的大殿朝着齐书筠如此开口道,笑意邪恶,眼神阴郁。
齐书筠不以为意一笑,步履微微折扇翩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谢世子说笑了,您满意就好。齐某行的端坐的正,就算被人瞧见了又如何,齐某不属于这盛京城,自然可以全身而退。而建宁郡王府的根便在这里,谢世子也在这里,谨慎应是应当,只不过一次杀了那么多人,谢世子当真不怕引火烧身?”
“呵!”谢庭毫不在意冷笑一声,神情之中的倨傲于狂妄难以遮掩,“本世子乃是建宁郡王府唯一的血脉,出身尊贵,日后可是要成就一番大业的人。这天下的大业素来都是以累累白骨、尸横遍野堆集而成的,别说杀了这些人,便是杀了这满满盛京城的人,本世子也在所不惜。更何况本世子方才杀的不过是卑贱如泥的舞女乐女,不过死不足惜,难不成还会有人替她们出头不成!正如宣公子方才所言,宣公子可以不谨慎,本世子倒还真不得不谨慎,若是建宁郡王府和天涯山庄的事传了出去,还不知道该掀起怎样一番惊天骇浪。本世子虽无所畏惧,却也得将眼光放得长远些,总不能成为了别人的垫脚石,为他人作嫁裳,竹篮打水一场空,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谢庭复而走上台,坐在软椅上,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朝着齐书筠抬了抬手,“宣公子,坐!”
齐书筠深深地看了谢庭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在其下落坐。
谢庭望着不得不妥协的齐书筠,心中方才被齐书筠压制的丝丝愠怒此刻倒是无比痛快,勾唇晒然一笑,他想要成就大业离不开天涯山庄的扶持,而同样地齐书筠也得罪不起他。
“来人,上酒!”
谢庭一声令下,便有时恩带着伺候的婢女端着酒走了进来,婢女身着绿衣束腰束袖,腰间至脚垂着一条宽长适中的白绸敝膝,身段窈窕纤纤细腰,流云髻,微低着显现出几分融入在骨子里的恭谨谦卑和几分素雅干净,透露出沉稳从容,相貌不似方才的舞女生的那般水灵妖艳,但是生的端庄,端的大方得体。
“亦河,还不去伺候宣公子!”谢庭意味深长吩咐道。
很明显,这个生的端庄素雅的婢女亦河,是谢庭临时也算是特意为齐书筠准备的。
“是,世子。”婢女亦河朝着谢庭恭恭敬敬拂身,便朝着齐书筠走过去,低着头,恭敬拂身,谦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清冷,“奴婢亦河,见过公子!”
齐书筠自然明白谢庭的用意,望了谢庭一眼,谢庭同样在望着他,很明显谢庭再等着看齐书筠的态度。齐书筠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眼神注视着面前的婢女,婢女生的端庄素雅,没有丝毫风尘怯懦之气,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沉稳大方,而声音中那抹似有似无的清冷像极了记忆中的一个人。
“你叫、亦河?”
“回公子,是。”婢女亦河恭敬应答。
齐书筠似乎升起几分兴趣,“‘亦河’是哪两个字?”
婢女亦河沉稳从容,声音镇定自若,低着头声音有一丝凉气,“回公子,莫唱当年长恨歌,人间亦自有银河,便是奴婢之名‘亦河’二字的由来。”
“莫唱当年长恨歌,人间亦自有银河……亦河……亦河……亦河……”齐书筠听着婢女亦河带着凉意的声音和沉稳的恭顺,流连的笑意收敛几分,眼眸变得深邃认真了几分,双唇之间搓捻这她的名字,低声喃喃自语。不过,齐书筠的眼眸之中更多的警惕和防备,谢庭送了这么一个端庄沉稳且精通诗书之人过来,定然不仅仅是伺候这么简单,看得出来,谢庭是将这个叫亦河的婢女稍作培养的,便只待来日的用武之地,而今日此时,他便是这个最好的用武之地。
齐书筠朝着婢女亦河抬了抬下巴,“你读过书?”
“世子大恩,奴婢有幸识得几个字。”婢女亦河恭敬应答,尽显从容不迫,手上端庄盛着酒的案即便站了如此之久也丝毫不为所动。
齐书筠似有所思看向台上的谢庭,弯唇意味深长一笑,“没想到谢世子调教人也有此等心思。”
谢庭摊了摊手,笑着大大方方地承认,“不这样怎么能够入得了宣公子的眼?!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