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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那个混蛋的演技是真的厉害,在陈老爷子葬礼的时候,他还能假装帮忙维持现场的秩序,真不怕被雷劈嘛。
电话那头只传来陈妍的哭声,她现在只是需要一个聆听者罢了,我不必说太多安慰的语句。
过会儿后,陈妍的声音再次响起。
“方明,你能帮帮我吗……”
我想帮,可是我能怎么帮……
案子那边有警察去调查,我作为目击证人啥的最多也就协助调查,而家族之间的争斗,我又能帮上什么忙?
陈妍的电话挂了之后,我愈发感觉头疼,所有事情都积攒在一起,让我差点喘不过气。
“怎么?”开车的司徒文留意到我的举动,关心地开口,他一直在猛抽着烟,为了让自己提起精神。
“来一根?”他一只手摸索口袋,给我掏出了根扭扭歪歪还掉了半个烟草的香烟。
点火,吸,入肺,很辣。直接把我整个人呛精神了,脑袋却放松了起来,躺在副驾驶的座椅上,我试图放松自己。
……
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医院的门口,疲惫许久的司徒文将车停好后,倒是睡得死沉,座位后边已经空了,胡老等人不知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叫醒我,估计是为了让我能休息多会儿。
是一阵敲击窗户的声音把我吵醒的,车窗摇下后出现张天一的脸庞。
“咚咚咚…”
司徒文也被这阵敲声吵醒,整个人的双眼都已经发红,车外除了张天一还站着个女人,探着个小脑袋不停往车子里看,正是他的助手方轻柔。
司徒文有美人等候,回来就进入了温柔乡,我和张天一两个大男人只能互相拍着肩膀取暖。
“你抽烟了?”张天一吸了吸鼻子。
“嗯。”我点头,没说太多,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太多的约束,张天一也只是随口一问,两人相顾无言,他带我走上了医院。
不知是害怕我们看不见还是怎么地,这次血字的指示不再是出现在方北的办公室,而是在张天一的院长办公室里。
一推开门,办公室里坐着的几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无心大师已经醒来了,脸色不太好看,我估计已经错过胡明跟胡老两个重逢抱头痛哭的场景,两师徒一站一坐,两人背后都背着遮了半个后背的桃木剑。
白老则是躺在办公椅上,不过怎么看也不会有人觉得他是这个医院的院长,因为他没有那个气质,身上脏兮兮的。
“表哥情况怎么样了?”我没有着急血字的下一个指示,而是关心起方北的情况,如果不是张天一说他需要单独休息,我刚才就推门进了病房。
“情况乐观,伤口恢复得十分快,有欧阳明日在,他估计下午就能醒来。”胡明一晚上都跟在表哥床边保护,所以他最了解表哥的情况。
“嗯…这样。”我点点头,留意到墙壁上的那一抹鲜红,走了过去,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方明,恭喜你们完成指示,但如果想陈红和黄文继续平安,就按照指示继续走下去。”我照着血衣往后读,见到外婆和我娘的名字时脸色愈发难看。
“三天内,找出所有平安寺庙的子弟杀掉,并将平安寺庙里的水井封死。”最后这句话,我几乎是用颤抖的语气读出来的。
杀掉……
所有的平安寺庙子弟……?
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给所有平安寺庙的弟子都办一场丧礼?
还是,杀死所有无心大师的徒弟们。
且不说他们现在已经失踪,各自不知了去向,就算让我们找到他们,这可怎么处理?
一方面是我娘和外婆的安危,一方面是……
我下意识地看向无心大师,怪不得进来就发现他的脸色那么难看。
“方明,你老实跟我说,在我离开之后,平安寺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无心大师显然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嘴唇还是白的,说话都不得不喘气。
无心大师帮了我们很多,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不敢隐瞒他,一五一十将他离开后,平安寺庙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部道来。
“学艺不精啊…”无心大师听完沉默了很久,无奈地摇了摇头,像是硬咽,用力地锤了锤自己的胸口。
“还有伤。”他锤到一半却是被另一只手给拦下,白老提醒昨晚他伤得不清,意思是让他别这么做。
怪不得张天一打电话过来不知怎么和我开口,这种事情……
要不就是我娘和外婆死,要不就是无心大师所有弟子死。
血字指示到底搞得是什么鬼。
平安寺庙自从无心大师和他弟子等人离开后就已经废弃了,我们几个也去看过,都没发现里面有其他人回来过,那次倒是发现两个想要偷走佛像的小偷。
而且两个小偷的下场还非常惨,回想起那血腥的画面能让人后背发凉。
平安寺庙里的水井会“吃人”,而血字指示除了交代要弟子们的性命,还要将水井给封死……
办公室里沉默了,没有人再说话,估计都知道事情的棘手。
无心大师等人跟我娘也是很深的交情,不可能对她们的生命不管不顾。
但换来她们安全的条件,竟然是杀死那么多人。
别说那些人是无心大师的徒弟们,就算是一群普通人,我们也不可能下得了手。
所以这件事实在让我们感觉到头炸,包括重新出现的胡老跟白老等人都感觉到棘手。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响起敲门声,这个声音也将现场的沉默气氛给打破。
“咚咚咚……”
会是谁?
张天一已经跟医院的工作人员交代过,办公室里在谈很重要的事情,任何医院里的事再重要,都得耽搁一会儿,所以不可能是哪个不识时务的医护人员。
张天一过去将门打开,见到来者的瞬间脸瞬间沉了下来,显然很不欢迎这位客人,甚至有些敌意。
“张玄,你来这里干嘛?”
张玄?
我们几个也齐刷刷看过去,来者是和我们年龄差不多的青年,留着一个贴着头皮的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