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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坟出血,鼠叩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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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压魂的事,要靠我?

还没弄明白伍叔的意思,他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听你说了昨晚你们遇到那些事情的大概,我觉得张伟的魂就是被压在昨晚他踩漏的那个老坟里,你是全阳命,挖坟敢不敢?”

挖坟,这一句话就弄得我不淡定了。

这昨天晚上没玩死自己,伍叔这是想帮着推一把不成?

踩个窟窿就能找上门把张伟的魂给押走了,再把它坟给扒了,那黑影子不是要住到我家来不走了!

伍叔并不急着催我回答,而是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我,他的眼神叫我有点心慌,紧张到手心出汗。

“敢,伍叔,我敢!你说怎么弄吧,什么时候挖!”

就当是为了张伟,舍去这条不知道能不能活过端午的命又怕啥,得叫他好好活着!

我也是豁出去了。

听到我的回答,伍叔脸上露出笑容,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不会叫你大半夜去挖,青天白日的去,正好叫那老鬼晒晒太阳省的发霉,敢压我伍搬山外甥小子的魂,真是欠收拾。”

“三蔓你记住,带着铁锹找到那坟,用树枝子撑起块白布挡上,直接开挖,下面不管有什么你就找里面的活物,有一个带回一个,有两个带回来两个,记得别给弄死喽,也不能直接用手抓,你火气旺,要用树叶子隔着才能碰,不然张伟直接就能吃干饭了。”

“抓到之后就把白布撤了,直到坟内出血,老鼠磕头你再把坟坑子填上,不准说话不准回头,谁叫都不能应声朝回走,路过村口小桥的时候要喊一声张伟跟我走!一直进了家门才算没事,你记住了没?”

伍叔说的话每一个字我都记住,但是又不明白意思,心里想着这老鼠还能磕头,埋了多少年的老坟里面还能冒血,这都哪有可能的事?

虽然心里半信半疑,我还是点点头,“伍叔,我记住了。”

“那就去吧,我在家守着张伟等你,这是你入阴阳行的第一课,要是错了一步也就没有以后了,切记胆大心细,小心谨慎。”

伍叔就站在大门口,看着我拎着铁锨离开。

门前远处那堆灰烬还有火星在燃烧,里面是烧变形的两个手电外壳还有没了木柄的铁锹头,好在家里的铁锹多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用什么挖坟。

虽然现在是青天白日,可走在昨天那条进山的小路上,那一幕幕诡异的情景还会出现在眼前,我心里越走越毛,手里的铁锹也越攥越紧。

走进坟墓集中的区域,一个个坟包前面立着的墓碑上,鲜红的字体清晰异常。

只瞄一眼,甚至能叫我脑补出里面躺着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我没敢四处乱看,眼睛就盯着脚下,在没走出多远地方总算叫我找到了那个不高的老坟头,上面一个大窟窿黑乎乎的朝外冒着凉气。

我在心里念叨着伍叔那些临行前的叮嘱,找了树枝架在坟头上,狠了狠心,一锹下去就掘上来成块的干土。

好在现在清明已经过去,这边很少会有人上来,要是被人看到我干这事,不管是不是挖的自家坟头,八成都能混一顿好打。

缺德带冒烟的才会挖人祖坟,虽然我是为了救张伟,但这行为也绝对不光辉。

手心被铁锹把磨得火辣辣的,整个坟头看着小,但是下面可是一整副棺材,一米来宽,得有两米多长,现在这半天才挖出来一个头。

好在这坟年头久了,木质棺材上面破了个大洞,足有一人宽窄,直接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要寻找里面的活物,我只能弯下腰趴在那个棺材盖的洞朝里面看,这一股子味道,比臭豆腐成精了还叫人难受,熏得我好悬没眼前一黑,大头朝下扎进去。

即使心中害怕,我依旧强自镇定的努力寻找,里面的光线很暗,就在我眼睛努力适应里面的光线,想看看有什么活物会在棺材里的时候。

一个冰凉滑腻腻的东西突然蹦起来,直冲我的面门,吓得我一阵手忙脚乱,把已经腐朽的棺材盖子又摁塌下去一块,好悬没扑在那些破破烂烂的碎布头里。

不用怀疑,那些破布里面绝对还有腐烂之后剩下的骨头渣子,这点我敢用我前半辈子的英武形象打赌。

稳住自己朝里面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只癞蛤蟆,个头还不小,堪比近亲牛蛙。

摸出上山时候在树上揪下来的树叶子,用叶子盖住牛蛙,轻轻抓了起来,那手感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

隔夜凉透的狗便便?还是消化不好有点拉稀的那种……

强忍着味觉和手上恶心感觉的双重刺激,我又朝着棺材里面部分看了一遍,确定没再有活物了才准备直起身子。

“你干嘛呢?”

突然不知哪里有人问了我一声,就好像是村里人相互见到互相打招呼一般随意。

我反射性的刚想说话,但是突然想起伍叔叮嘱我,绝对不可以说话的事情,把已经张开的嘴紧紧闭上,只当听不到。

我特么干嘛呢,我挖坟呢!

正常人看到我现在这样,根本不会这样招呼我!

看来大白天的我依旧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我也是拼了,不管周围会有什么,直接按照伍叔交代的,一把拽开树杈上架着的白布,拽掉树枝丢在一边。

整个坟头都暴露在阳光下,这时候我还不能走,后面还有事情需要完成!

刚才突然开口叫我的声音消失,此时是从脚下的坟坑里传出好像疼痛的嘶吼声,渐渐又转变成呻吟,很难过的那种感觉,没来由叫我鼻头发酸想要哭,也想跟着开口呻吟出声。

手里的癞蛤蟆变得很沉,还在朝叶片外滑落。

虽然伍叔没说,这坟里的活物到底要干啥用,但我总觉得这是关键点,绝对不能叫他跑了。

我继续装聋作哑,不搭理坟坑传来的声音,四处寻找大些的树叶,想先把癞蛤蟆裹严实喽,直接塞怀里。

可这青黄不接的时节,树上的叶子还大多是小芽,根本没有合适的。

我被逼急了,越想捏住越捏不住。

那种使劲怕死了,轻点马上就要挣脱的感觉让我想发疯,心口擂鼓的狂跳声咚咚的,生怕自己坏事。

看到边上一颗松树,也顾不上扎手,三两下拽下几根枝子,把癞蛤蟆和原先那片叶子裹吧裹吧,好歹算是给糊严实了,我直接塞怀里,还不放心的拍了拍。

那刺人的松针好悬没把自己送走了……真扎得慌啊!

再回到坟边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坟真的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