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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探长在审讯室中抽着烟,整理这件案子的思路。助理周舟没有杀人动机,但有杀人时间。演员范莎莎有杀人动机,当时时间对不上。演员李诚有杀人动机,而且如果导演没有撒谎,李诚就撒谎了,这样一来时间也能对上。至于外人周河海他倒是有时间,但他没有动机啊。
就在岳探长思考之时,胖胖的孙警员走进房间开始回报调查结果。
“死者蒋冰冰,女,24岁,职业演员。1934年9月13日,死者被发现死于明清电影戏剧公司二楼的休息室。经过勘察,确认是第一案发现场,初步判断,死者死于毒杀。而休息室是蒋冰冰独有的休息室,钥匙只有死者和管理员有。而管理员一直在一楼,钥匙也是随身携带。休息室的门窗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基本可以排除外人翻窗撬门投毒的可能。另外经过其他员工确认,今天进入到休息室的只有死者的追求者周河海,死者,助理周舟,演员范莎莎和演员李诚。”
“李诚,你确定?”
“是的,有不下于两个人在10点左右见到他进入了休息室。”
岳探长摸摸头又问:“死者与公司其他人的关系怎么样。”
“不太好。”孙警员回道:“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死者不好相处,自私,仗势欺人。曾经有一个清洁工拿走一束她扔的鲜花,她就诬陷清洁工偷东西,开除清洁工。”
岳探长点点头。
“探长,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岳探长说道:“现在看来李诚的嫌疑最大,因为他撒谎了,但是范莎莎,周舟都有嫌疑,还有外人周河海。你现在将李诚,范莎莎和周舟待会巡捕房进一步审问,对现场进一步勘察。”
“好的,探长。”
李诚,范莎莎和周舟被警察带走了。整个公司人心惶惶,尤其是《杨靖与穆慈》剧组。现在剧组少了男一,女一,女二,显然戏是拍不下去了。冯导演请示过丰经理,就暂时解散了剧组,等待事情解决。
警员走后,禁令也随之解除,夏煜向明佳人告别之后,就离开了电影公司。
夏煜临走时特意交代明佳人道:“这几天你就不要来电影公司了,在案件没有查明之前,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明佳人娇嗔的说道:“好啦,好啦。我一般不来的,你比我哥哥还唠叨。”夏煜听到她的语气,心跳立刻从八十飙升至一百二。
明佳人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问题,立即红了脸逃似的跑开了。
再说岳探长这边,将李诚三人待会巡捕房之后。先是故意关了他们一夜,瓦解他们的意志。等到第二天才正式审讯他们。三人经过一夜,个个蓬头垢面,精神不振。
范莎莎和周舟的回答与昨天的回答没有出入之处。岳探长结合其他人的证词,基本也可以排除他们的嫌疑。但是李诚这,就有些不一样了。
“姓名。”
“李诚。”
“年龄。”
“31岁。”
“职业。”
“演员。”
“你与死者什么关系。”
“我与她是同事,也曾经与她交往过一段时间。”
“昨天9点40到10点50之间在干什么。”
“我一直拍戏。”李诚犹豫一会说道。
“我再问你,昨天9点40到10点50之间,你有没有见过死者。”岳探长冷冷的说道。
“我没有。”李诚还在掩饰。
“哼哼。”岳探长不屑的说道:“但是昨天有不下三个人可以证明你在10点左右去过死者的休息室。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认为你是杀人凶手。”
李诚沉默一会,他可能早就知道自己去过休息室的事实瞒不住。于是他开始讲述起发生的事情。
我(李诚)与她(蒋冰冰)在她进入公司之前就有过合作,那是我对她就有好感,于是主动追的她。她没反对也没拒绝,只是保持这若即若离。等到后天她受到丰公子的邀请,进入公司后。我们的关系才更进一步。刚开始几个月我们如漆似胶,但是近两个月她对我若即若离,我原本只是以为她大小姐脾气又犯了,也就没有在意。但哪知她竟然背着我勾引别人。
昨天周河海来找她之后,她就身体不适,回休息室休息了。我不放心她,就去了休息室找她。
当时她坐在梳妆台边上,拿出一包茶正要泡水。我帮她把茶泡好。还没说几句话呢,她就说自己又不舒服了,将我赶了出来。等到再见时,却不成想已是永别。
当是我听说她是死于毒杀,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我帮她泡的那杯茶。我不敢声张,害怕你们将杀人的罪名嫁祸与我。
岳探长听完李诚的称述,直觉告诉他,李诚说的都是真话。但这样一来,调查就陷入了停滞状态。他现在只能希望小孙能给他带来新的线索。
小孙没让岳探长久等。他拿着证据找到了岳探长。
“岳探长,我调查清楚周河海的身份,还有死者的死因。你想先听哪一个。”
“周河海吧。”
“周河海,男,36岁,现任上海复兴社总务科副科长,大尉军衔。据传是红党的叛徒,因为反红有功,被授衔。他与死者是在一个宴会上认识的,之后就一直在追求死者。”
“大尉,副科长,没有直接的杀人理由。是这个意思吗?”
“是。”
“那死者的死因呢?”岳探长继续问道。
孙警员拿出一个精美的茶罐交于岳探长。他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三包茶叶,但茶包已经被隔开。
孙警员说道:“死者的死因和我们猜测的一样,死于毒杀。我们在死者生前喝过的茶水中检测到了毒药。”
“什么毒药。”
“暂时不清楚,但仵作认为是一种西式毒药,想要具体弄清楚是什么,还要化学实验室用专业仪器检测。但你也知道,上海也就那么几家大学,医院有这种设备,而且都很精贵。想要他们帮忙检测,很难。”
“那这个茶叶呢?”岳探长指着茶叶问道。
“这些茶叶没有毒。原本这灌茶叶是有八包茶叶,死者已经喝完四包,第五包茶叶是有毒茶叶,还剩下三包无毒。”
“那就是说有人送给了死者一罐茶叶,里面混有一包有毒茶叶。显然这是有预谋的杀人案啊。茶叶有什么线索吗?”
“这种茶叶叫锡兰茶,产自斯里兰卡,是国外一家很出名的茶厂生产的。因为英国人喜欢喝,所以上海市面上有少量进口货,非常昂贵。只有高管豪商,豪门大亨才能享受。”
“奥,那我们就从茶叶入手。”
“没用的,我查过了。”小孙苦笑道:“因为价格昂贵,加上一些没有经济实力却在上流圈子混的人要装点门面。上海市面上出现了很多西贝货,只要原来加格的三分之一,就能买到包装一模一样的锡兰茶。虽然加格还是很高,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掏这个钱。还有死者是上海有名的电影明星,交际花。有很多人送她礼物。这样就更加没法调查。”
岳探长听完用掌心揉揉太阳穴,胖胖的脸上写满痛苦。的,估计又是一桩悬案,搞不好还要影响我老岳的声誉。
这是,有警员敲门而入,报告说,有人要保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