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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4日晚，他在公寓附近盯梢，却发现周河海下班后换了一身行头，提着箱子。坐上黄包车。曹聚赶紧跟上，眼见这他进入巴黎大剧院。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周河海从剧院出来。曹聚再次跟着周河海回到公寓，他有预感今天晚上他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曹聚伪装成流浪汉，和其他流浪汉一样，躺在周河海楼下的公园长椅上，盯着周河海房间的窗户。但他的思绪却飘回了7年前。
1927年夏天，“四一五惨案”已经过去百余天。上海的市民似乎已经忘却了献血与尸体，歌红酒绿，软红香土。
夜晚黄浦江边匆匆有两人在匆忙的行走这，时不时的还向后张望。
其中一人神色不安的说道:“曹聚，你确定我们甩开了追踪者。”
另一人回道:“我们走的小路，他们跟不上来。周河海文件你都销毁了吧。”
周河海说道:“那不简单，我把文件聚拢到一起，一把火全烧了。”
曹聚听完顿住脚步:“放火，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住的是木房，周围住的可都是工人。”
周河海也意思到自己放火的行为有点冒失。
“那我们回去？”
曹聚往身后望去，入眼之处并没有火光。
“下次一定要注意，即使我们再情急，也不能损害人民的利益。”
周河海虚心接受评判:“是，是，下次我一定撕碎，用墨水浸泡。”
两人又匆匆赶路。
突然，周河海问道:“曹聚，你想家吗？”
“谁不想家呢。”
“我倒是想想家，但我早没家啊。”
周河海继续说道:“老曹，我现在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对象。年前谈了一个姑娘，结果国党说翻脸就翻脸。我也不能害了人家，就主动断了联系。老曹你比我还小两岁呢。虽然说不能回家，但是家里好歹有个老婆和一个儿子传宗接代。我老娘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把周家的香火传下去”
就在周河海絮絮叨叨之时，曹聚立即拉住他:“停。”
周河海立即蹲下身子:“怎么了。”
曹聚指着江边上的黑影:“你看，那是不是一个人。”
周河海和曹聚在江边上发现一个溺水的少年，一探气息还活着，两人无法见死不救，就背着少年回到了据点。
少年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已不再船上，而是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醒啦。”
少年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两个人。
“是你们救了我吗？”少年虚弱的问道。
“是的。少年人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白烨，四川人。”
“原来是个川娃子哟，娃子你干啥子想不开跳江捏。”
原来白烨被人贩子从四川掳到上海，准备用船运出国。白烨趁看守人松懈，跳下来船，结果被周河海和曹聚所救。因为白烨在上海无依无靠，曹周两人就先收留他，等到时机成熟在送回四川，结果这一收留就是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