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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骆清源没有陪着他一起吃饭这件事也并不是连一点好处都没有的,至少他可以在餐桌上毫无顾忌地一边刷手机一边吃东西。
陆星砚点开自己社交软件的后台,虽然他已经不像以前一样会在公开的平台上分享有关于自己生活的日常,只剩下一些和合作方的官方转发和商业互吹转发,但是这个账号每天还是会收到源源不断的私信。
在国外的那些年,陆星砚可以说是是靠着粉丝热情的鼓励才勉强坚持下去的,所以就算他不会每条私信都回复,但是只要是粉丝发过来的信息陆星砚基本上都会认真地阅读查看。
然而今天他的后台近乎是被同一个话题几近挤爆。
而他某条八百年之前发出的微博也疯了一般地被扒了出来,突然得到了难以置信的转发量。
很多他所眼熟的带着铁粉标志的粉丝都不约而同地给他甩来了同一个视频的链接,伴随着“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不明意义刷屏嚎叫。
昨天一天都没怎么碰手机的陆星砚头上缓缓地冒出几个小问号,他终于在此刻连上了4g的网络,缓缓地戳进粉丝们发给他的视频链接里。
这段视频大概是傅时衍的粉丝特意从昨天两人的那段直播里所截取出来的片段。
而他的显微镜粉丝把只出现了短暂一瞬的logo标志给单独截了出来,结合在网络百科上星源科技公司所展现的资料辅证,福尔摩斯附身一般地寻到了陆星砚微博里n年之前曾发过的与这张logo有99相似度的设计稿。
再加上傅时衍的官方账号和陆星砚的官方账号是互相关注的状态,基本上属于不需要两个人发声证实就能实锤的范畴事件。
……你们给孩子留条底裤吧。
……给孩子留条底裤行不行。
看着已经有人在兴致勃勃地顺着他年少轻狂不懂事的时候发在公开社交平台上的真实信息往下探去,陆星砚有些绝望得甚至想直接按灭手机的屏幕。
只要他不看,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阿门。
正当他准备彻底退出这个冰冷的互联网之时,一条言简意赅的短信陡然浮现在手机最顶部的通知栏处。
——我在实验室里了,你到了发信息通知我一声就好。
被刚刚那些花花的信息差点给冲昏了头脑的陆星砚看见这条信息,这才骤然间想起来,他今天和钟洵约好了在a大见面。
见面最重要的原因是和许久未见的友人约饭叙旧,而次要的理由是今天恰好有个他很喜欢的画师要在a大举办分享讲座。
他们三个人是同一届考入a大的,其他两个人都选择了正常毕业,只有钟洵一个人留下来继续读研。
本来,陆星砚艺考的第一志愿也是那里的。
秉持着鸵鸟心态的他默默地把桌上的碗筷收拾了起来,一并端到厨房洗了洗。
虽然他以前有被骆清源带去过a大玩,但毕竟那也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他已经记不太清有关于之前的细节了,对自己的记路能力多少还是有点abc数的陆星砚还是乖乖地掏出珍藏在手机里好用的地图app稍微查询了一下它所在的具体位置。
a大的坐标相对于市中心而言有些偏,不过好在有直达那里的地铁线路。
靠着自己勉强的识路能力站在了a大门口的陆星砚本来不太想麻烦钟洵特意跑这一趟来接自己的,奈何他实在是有点不太争气。
在心里再三挣扎的陆星砚不得不向现实屈服,他无比艰难地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来,“你们学校怎么这么大啊,这些楼怎么看起来都一样啊,孩子迷路了呜呜呜(;д;)”
大概是估摸着他这个时候差不多就要到了,陆星砚很快就收到了钟洵的回复,“我马上就来,你在原地等我。”
几乎所有不太擅长的事情在国外的时候都尽量地克服了,然而只有路痴这一点不太能越过。
陆星砚一边漫不经心地踩着小径上铺着的鹅卵石,一边不经意地抬起了头,目光却倏忽间被不远处的景象给吸引住了。
诚然,很少能在国内看到像a大校园里面水质这么一般干净的人工湖,而能如此悠然地坐在桥上垂钓的人也并不多见。
不过吸引到陆星砚眼球的倒不是正在桥上垂钓那人清新脱俗的举动,而是支在他身旁的写生板和一地的水彩颜料。
尽管现在他的位置和那人还隔着一点距离,但现在头顶上正好的阳光和身处的这个角度却能很好地把他那幅未完成作品的全貌尽收眼底。
陆星砚熟悉的dna动了。
大概是他不受控制的脚步声和灼热的目光太过于明显,那人察觉到陆星砚的靠近,倏忽间懒洋洋地转过了头。
“……”
他意料之外的举动扰乱了陆星砚的步伐,不过陆星砚也仅仅只是在原地愣了片刻而已,正暗搓搓地准备解开被自己封印了多时的社交牛逼症技能的时候,陆星砚那一切打好腹稿的台词却在对上那人的视线之时全部卡在了喉头。
——这,这不是前几天家里给他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吗?
虽然他今天的打扮与那日相亲宴上
的完全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是换了一种画风,给人的印象一下子从成功的社会精英人士转变成了你邻家隔壁亲切的大哥哥,但是那张帅气的脸庞和精致的五官实在是太有特点,让陆星砚想装脸盲装失忆都难。
那人的嘴里还十分随意地叼着一根棒棒糖,看着陆星砚这幅完全说不出话来的模样,眼眸里漾起一抹大方的笑意,尾音微微上扬了几分,“好巧?”
“……”
显而易见,从他向自己打招呼的话里可以听出来他也认出了自己来。
世界上还会有比这还要更社死、更尴尬的事情吗?
至少陆星砚暂时是不太能想出来还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