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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暗卫来说，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从小年到除夕，每天的习俗都有不同的花样，老百姓凑个热闹凑得异常开心。
今年多了不少八卦谈资，有些事情过了许久，都被拉出来唠嗑唠嗑。
跟之前的万寿节差不多，大街上多了许多游戏摊子，各种带着年味儿的东西层出不穷，让人目不暇接。
可怜柳芸身为太后，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凤翼宫应付各式各样进宫拜年的人，哪儿都去不了。
喝了一口茶提神，柳芸觉得各家命妇贵女的精神头真好，皇帝都还没下朝呢，她们就已经等着了，害得她想多睡一会儿都不行。
“听说凤池最近玩得不亦乐乎？”柳芸不是很想见命妇贵女，大部分也不是特意来见她的。
而是家里有人进了后宫，借着过年的名义来探望探望。
只不过，入后宫见人必然要先来凤翼宫走流程。
红叶轻笑：“确实，凤公子似乎对这种节日很感兴趣，对大街上的玩乐很稀奇，就算不自己上手玩，也能围观大半天。”
柳芸：“……这爱好，还真是挺特殊的。”
实在无法想象凤池在大街上围观的样子，他自然不能上手，否则所有游戏都将没得玩了。
所幸凤池非常的有分寸，围观归围观，并不会随意破坏规则，给别人添麻烦。
青叶走了进来：“主子，沈夫人来了。”
柳芸眼神一闪，点头：“她一个人？”
记得以前沈夫人和启王妃的关系不错，最近大半年倒是很少凑一起了。
青叶点头：“是的。”
柳芸突然想到：“姜太师的夫人可有动静？”
青叶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主子，也不是所有人家都在热热闹闹的过年，太师府虽然也热闹，可跟过年毫无关系，姜夫人的娘家还在闹呢，越来越贪婪。”
“姜太师的病也就越来越严重，姜夫人夹在中间不知所措，哪有心思过年？”
柳芸嘴角微勾：“行，还关注着吧！”
说实话，作为三大辅臣之一，姜太师本来是不可能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回家荣养的。
那时候她已经做了后续准备，料想太师派系的文武百官肯定会有大动作。
结果，姜太师骄傲啊，觉得她和皇帝不可能真的让他回去荣养，必然会求到他头上，没有第一时间让派系的官员搞事。
然后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报社的战争，万寿节，永耀使团的比赛，瘟疫等等……一连串事件下来，姜太师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最终，户部没银子，他还中风了，这下可好，太师派系的官员人心惶惶，左右摇摆，趁着过年的时间活动频繁，早已经不是姜太师当辅臣那会儿能随意指使的了。
九成九的官员都有一大家子，拔出萝卜带出泥，同时树倒猢狲散，姜太师都这样了，他们岂能不为自己和族人考虑？
姜太师人未走，茶已凉。
“若不是那个任务，有凤池在，过了年可以直接收拾他了。”柳芸冷哼一声。
好歹凤池能完全听她的指挥，而三大辅臣手里的巅峰高手有很多的限制。
可以说，凤池一出现，足以让她放开很多手脚。
青叶笑了：“主子，这不是秋后的蚂蚱？还怕他蹦跶？”
“满朝文武都多多少少关注着太师府，姜太师的情况瞒不住，早就传开了。”
柳芸偏头想了想：“嗯，不急，咱们先过年。”
“让沈夫人进来吧，刚好，我也有事要问她。”
太师派的人心已经散了，沈丞相那边可以收网了，还剩下启王一派，嘿嘿，看起来也不远了。
她来这个世界将近一年，能有这样的成效那是相当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