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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古涵箬平日里的涵养有多好，也压不住此时的气性。
毕竟碰见这种事，吃亏的永远是女人。
柳芸看着各种版本的话本子简直要乐死了。
好在，她“白姐姐”的戏份永远是正面的，更有闲心看别人怎么编故事。
为此，皇帝本来不是很高兴白沐和八姓女扯上关系，亏得谢俊美为了救儿子，将前几年谋算到手的私产转增给了白沐。
一座金矿，一座银矿，白沐拿到手不过夜，连忙通过林子凡送给了皇帝。
皇帝自然召见了白沐，还顺口问了一句八姓女的事，白沐连忙解释清楚，才让皇帝舒服了起来。
晚上，皇帝到凤翼宫蹭晚膳，还有些感叹：“可惜碧湖太小了点，不然，白沐倒是一个挺好的夫君人选。”
柳芸无语：“得了吧，乱点什么鸳鸯谱。”
“白沐为什么不愿意娶八姓女？还驸马？你让他一身才华都憋屈的过一辈子不成？”
幸好没有适龄的公主，否则，照皇帝的想法，圣旨一下，白沐可抗旨不得。
皇帝若有所思：“说得也是，那……给他指个郡主？宗室里适龄的郡主倒是不缺。”
柳芸：“人家刚刚进献了一座金矿一座银矿，还是从谢氏牙口里掰出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帝这是要犒赏他呢？还是想结仇？失去这么个人才？”
闻言，皇帝不解：“母后，当然是犒赏他啊，他未娶妻，若是再被八姓女算计了去怎么办？”
柳芸：“……看来皇帝最近挺闲的，没事儿还想当红娘，那不妨多留心选秀的事情，哀家看德妃忙得晕头转向的，又摸不清皇帝的喜好，非常头疼。”
“若皇帝能亲自主持，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就比如秀女穿的衣服，自然要考虑皇帝的喜好，可德妃什么都不知道，就只能多备几种颜色，简直劳民伤财。
德妃哪敢因为这点小事去问皇帝，只能累死了司衣坊，最重要的是费银子。
她看着挺纠结的，可之前说好交给德妃去做，她再插手也是给自己找麻烦。
皇帝一噎：“难道宗室郡主还配不上一个状元吗？”
这话说得，状元之位算是给白沐留着了。
柳芸快忍不住翻白眼的冲动：“行了，哀家有说配不配得上的问题吗？白会元是不能抗旨不尊，可你凭什么保证指婚给她的妻子能够琴瑟和鸣？”
“万一成了一对怨偶，皇帝以为，白沐会恨谁？那郡主呢？”
“本来这孩子一心为云昭，难不成皇帝非要逼得他投靠别家才甘心吗？”
皇帝愣了愣，纠结无比。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白沐这么好的条件，未娶妻，又是多好的机会啊！
不指婚，总感觉不放心。
柳芸不耐烦：“得了吧，这孩子一看就是有主见的，人家愿意效忠皇朝，你非得整那么多事儿做甚？”
“他的终身大事，让他自己考虑，你让他放心做事，安然为云昭效力多好？”
“若是有缘，他愿意娶哪家郡主也好，千金小姐也罢，皇帝顺手能给个恩典，日子过得好坏都是他自己的，对皇上只有感恩，不会有怨恨难道不好吗？”
“身为臣子，是不能对君主有什么怨恨，可皇帝能掌控人心吗？”
皇帝想了想，觉得也确实有道理。
白沐一片忠诚，他没有必要走这样一步棋，还是母后想得通透。
柳芸瞥他一眼：“赐婚这种事，若非双方心甘情愿，皇帝就少做点吧，能落得什么好处？”
悄悄松了口气，总算劝住了小皇帝不安分的作死心思。
她就不明白了，为啥做着君主，还总能操着红娘的心？
这么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