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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遂人愿,温玉琢还没来得及开口,常思宜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她只好先向常思宜颔首问好,常思宜也向她点头示意,“你的月份大了,就好好休息吧。”
温玉琢怔愕,很快明白她的意思,常思宜担心她的肚子是真的,不想让她去小白楼见人也是真的,毕竟温家与明家闹掰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她这个温家女、明家媳的身份确实有些尴尬,只好说道:“我会小心的,谢谢您关心。”
常思宜笑着让佣人送温玉琢去房内休息,转身便拉着温澄的手,语气亲热:“祁琚来了吗?”
温澄若有所思,应付道:“他手上有些事情耽误了,还有一阵子才到。”
在拜寿之前,温澄收到祁琚的信息,他说要处理一些事情,会晚些时候才到。
常思宜弯眉一蹙,神情微冷,又马上恢复热络:“他倒是忙呢,等他一来,就让老爷子见见他,聊聊你们之间的事情。”
温澄看了她半晌,才缓缓说道:“我和他之间,还用不着老爷子置喙吧。”
常思宜看出她不冷不热的态度,也知道这个七小姐骨子里是个倔的,和她不听话的父亲如出一辙,连说的话都相差无几。
她索性松开手,敞开了讲:“你以为温家的千金是这么好当的吗?温玉琢嫁给明家,温墨兰和许家订婚,哪个不是乖乖听话。你既然得了老爷子的赏识,又有个身家不错的对象,就该知足好好为温家出一份力,免得以后嫁去祁家,没有娘家依靠。”
温澄一脸毫不在意,她看着温渟离开的方向,意味深长道:“我看温家的儿子也不比孙女好当,刚刚我听袁叔说,您还安排了董家的千金和温渟相看,我劝您还是赶紧去停车场拦住他吧,免得这次相看失败,还没等到下次,温渟就给您在外头抱回一个孙子来。”
想起温渟平日的花花作风,温澄居然有些同情眼前这位余韵犹存的女人,年过八十的丈夫须得当孩子一样照料着,不着调的儿子又当爹一样供养着。
提起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常思宜吃了哑巴亏,又想到淞旅控股最近一直靠着温澄打理,暂且不宜和她交恶,心里对温渟一阵痛骂,又好言好语对她说暗示道:“董家以后会是温渟的好助力,我也是为了他的将来着想,这对你以后也有好处。”
好一个先硬后软,温澄在心里感叹。
不愧是出身于影视巨头常家的长女,常思宜转换表情的能力几乎能与专业演员媲美。
……
小红楼里热闹非凡,一场寿宴成为了名利角逐场,这里是温峙这种长袖善舞之人的舞台,却是温澄避之不及的场合。
温澄拿着杯香槟逛了一圈,看到不少世家子弟、业界名流,她没有结交的心思,觉得这场宴会实在无聊,低头便给祁琚发了一条信息,让他别来了。
刚一抬头,便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有兴趣喝一杯吗?”
温澄皱眉:“你是?”
还没等他回答,一道临空而来的女声打断了他。
“这不是董家三少嘛——”一个身姿娇柔的女人凑了上来,正是温峙的长女温墨兰,她的眼神在温澄和男人之间转了又转,接着道,“三少还不知道吧,这是我家七妹,已经名花有主了呢。”
董家三少?是常思宜提到的董家吗?
出于礼貌,温澄与他碰杯,心不在焉地打招呼。
“你就是温澄?”董三少似乎听过她的名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温澄,“很高兴认识你。”
温墨兰伸出手来,和董三少碰了碰杯,貌似无意提起:“听说令妹今天也在?”
董三少点头,“我妹妹刚被常伯母叫走了,应该是两个人投缘,聊上了。”
说是这么说,在场的三人都知道,董二小姐是被常思宜拉去给温渟相看了。
“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温墨兰乐津津道,难得给温澄使了一个眼色。
“是啊,我听祖母说过,她很是喜欢董二小姐。”温澄淡淡道。
这两句话瞬间把董三少那些旖旎心思给打碎了。
如果妹妹真和温渟好了,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不可能和温澄再有什么,不然这辈分实在乱得很。
到底是温渟叫他侄婿,还是他叫温渟妹夫?
不过玩玩总是可以,无论面容还是身材,这个女人实在合他的意,董三少又想把话题引到温澄身上,却被温墨兰开口打断。
温墨兰哪里不知道此刻董三少心中所想,明面上是笑面春风,早在暗地里骂他个狗血淋头,真是个恬不知耻的。
温澄不知道面前两人的弯弯肠子,但她懒得听他们侃侃而谈,索性找了个借口遁走,走到旁边拿了个泡芙品尝。
终于把董三少说走了,温墨兰走到温澄身边,喝了一口香槟,懒洋洋道:“帮你赶走一个鼻涕虫,向你要句谢谢不过分吧。”
温澄没有犹豫:“谢谢。”
这一声果断的道谢到把温墨兰呛到了,“咳……让你谢你就谢?”
“确实是你帮我把他赶走的。”温澄奇怪地看她一眼。
“……你倒是实诚。”温墨兰眼底有一丝情绪闪过,很快消失,她低声道,“董三少以前和明宸玩得好,也是个渣滓。”
想到明宸,温澄皱了皱眉,再往董三少所在之处扫去,他已经找到了下一个猎物。
“这里不适合你,”温墨兰一口喝完余下的香槟,顺手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走一杯红酒,在温澄面前摇了摇,离开前丢下一句话,“你自己玩儿吧。”
温澄认为温墨兰说的很有道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查查温家二房。
刚一离开小红楼,她就接到了温玉琢的电话。
“我们谈谈吧。”温玉琢开门见山对温澄说道。
温澄走到僻静之处,面无表情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我从小长在这所老宅子里,无意间得知的东西太多了,肯定有你感兴趣的,”温玉琢的声音低不可闻:“你难道不想知道,温慕卿为什么要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