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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正如方孝玉所料的那样,天一亮,蹋陷天就指挥着十七路烟尘的联军对着卧虎崖展开了如潮水般的强攻,面前十七路烟尘这如潮水般的强攻,硕亲王自然是相当地不安,心中那是一点底气都没有,要知道这人马过万那可是无边无际,相当的震撼,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永琪格格,那也是玉容色变,其实何只是他们父女,就是方孝玉在面前十七路烟尘的强攻时,那也是在那强作镇定,虽然他跟鄂尔多学过一些兵法战策,却并没有经过多少实战,始终处于纸上谈兵的阶段,象十七路烟尘这么强大的进攻,他还是首次遇到。相反之下,倒是和珅要比他们强多了,要知道他初次担任的是可是乾隆的侍卫总管,若是没有足够的武值力,那也坐不到侍卫总管这个位置上,配受乾隆信赖,更重要的是这些年来,乾隆四下江南,每次可都带着和珅,虽然现在被称为康乾盛世,可民间的反清势力那可是彼伏此起,乾隆四下江南期间,也曾面对过这些反清势力暗杀和伏击,而将这些乱党率众击溃的也就是和珅,在那么多次的暗杀跟伏击之后,和珅自然早就养成了指挥若定的大将之风,更何况乾隆在离去之前,更是给和珅留下了足够的兵力和三十位大内侍卫,而这就是和珅驻守卧虎崖的底气。
永琪格格很小声地问方孝玉:“孝玉,你说咱们能不能守卫卧虎崖,十七路烟尘的人可太多了,是咱们的几十倍,实在不行,咱们就突围吧,反正咱们配备的都是军中的大宛良驹跟连弩箭,这么土匪他们就是想拦都拦不住。”
方孝玉虽然心里也是不安,可这口气他也不能泄了,他可是这些人的主心骨,若是连他自己连气都泄了,这仗还怎么打无法无天,是以他心里虽然有些不安,可脸上却始终冷静如常:“拜托,我们是在这充当诱铒,吸引十七路烟尘的注意力,以便东方伯伯跟永琰大哥去偷袭土匪山寨的,若是连我们都跑了,这个战略也就失败了,再说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土匪人数虽多,可都是一些没有一点章法的乌合之众,象他们这些人也就是威胁一下过往的客商,跟老百姓,打打顺风仗,一碰上狠角色,不立马崩溃都已经奇迹了,更何况他们的兵械武器跟我们比那可就差远了,想要跟我们短兵接触,他们得不先死上好几千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你呀与其在这里瞎抄心,倒不如回去让咱们那些骑兵养好精锐,蓄势待发,等那些攻山的土匪败退时,好好地杀出去,捡一波人头,这些人头那可都是战功。”
永琪格格还没有答应,硕亲王已在一旁抢着说:“这事交给王爷我好了,王爷我最喜欢打落水狗,至于永琪她懂什么,就一个毛毛燥燥的小丫头。”
听到硕亲王这话永琪格格当然是很不乐意:“阿玛,有你这样的阿玛么,老是在外人面前驳你女儿的面子。”
硕亲王嘴巴撇撇:“我说永琪啊,不是阿玛我在外人面前驳你的面子,抢你的功劳,可问题你是一个姑娘家,是姑娘家你就应该跟你额娘一样端庄贤淑,知书达理,有空就学点女红,这样嫁人之后,才能跟你额娘一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可你呢,一点定性都没有,书也不读,女红也不学,整天就只知道在外面胡闹,喊打喊杀,根本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母罗刹,这性子再不改改,你说将来你还嫁得出去么?”
永琪格格自然是羞了个脸红:“阿玛”
“就这样了,”硕亲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难不成你还真想跟你阿玛我抢功不成,再说你功劳你抢了那也没有,吏部、兵部那边还没有给一个女人封过爵位的,最好也就给你一点赏银,这赏银阿玛我给你出了,你也就别和你阿玛我争了。”
听到硕亲王这话永琪格格也只好让步了:“看在你这我阿玛的份上,女儿我忍你这次。”
硕亲王的脸上自然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行行行,阿玛我承你这个情,回头阿玛我让你当先锋大将。”
永琪格格很不乐意地说:“先锋大将有那么容易当的么,我的贴身保镖都让你们给派出去了,我还怎么当这个先锋大将?”
硕亲王立刻呵呵一笑,推托说:“把秀美派出去做事的是孝玉,跟阿玛我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有帐你跟他算。”
“我当然要跟他算了,”永琪格格没好气地说了句,就将目光转向了方孝玉:“我说方孝玉,你把我的贴身保镖给派了出去,问你要个保镖没问题吧?”
方孝玉自然是摇头:“我自己都是孑然一身,孤家寡人一个,可没有什么贴身保镖,如果你想要韩阿姨跟白眉道长保护你,就自己跟他们说,若是他们同意当你的保镖,我个人没意见。”
永琪格格没好气地说:“我说的不是他们,再说这两人我使唤不动。”
方孝玉有点意外:“那你说的是谁,我身边可就这两个高手。”
“我说的横山樱子,也就是你那个未来的老婆,”永琪格格立刻接着说:“我听秀美说,她父亲横山十兵卫是东瀛近年空手道杰出的一代宗师,被人称为东瀛武道第一人,身为他的掌上明珠,她的武功肯定是不错了,你就把她借我几天。”
方孝玉自然是听得一愣,这个永琪格格居然还想挖自己的墙角,当下他也就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你都说了她是我的未婚妻,又不是什么物件,哪能随意地借来借去的,不信的话,你就问问你阿玛,肯不肯把你额娘借给别人几天”
方孝玉这话刚出口,后脑壳已挨了硕亲王一巴掌:“浑小子,你说什么浑话,这世上哪有把自己老婆借人的。”
“王爷你息怒,我这只不过是跟格格打个比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方孝玉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永琪格格:“相信你阿玛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在这世上有借东借西的,哪有把自己老婆借人的。”
永琪格格立刻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没好气地说:“别那么小气嘛,就算借我几天,她又少不了胳膊缺不了腿,她的武功在天津时我可是见过的,她的一身武功绝对不在秀美之下,等秀美回来,我就把她还给你,就这么定了。”
对于永琪格格这个决定,方孝玉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行,如果你能说服她让他跟着你,我绝对没有意见。”
永琪格格冷哼:“我是让你自己跟她去说,你那个未婚妻的武功高是高了些,可就是有些死心眼,一颗心都扑在你身上,你不发话,你以为她会跟着我走么?”
方孝玉刚要说话,就听到了崖前的示警声,当下他就岔开了话题:“这事回头再说,十七路烟尘那边已经攻崖了,我得过去看看。”
硕亲王马上跟着说:“王爷我不过去看看,也着实放心不下。”
“有我过去就已经够了,王爷你还是回去准备好咱们的骑兵,一旦十七路烟尘的攻势受挫,你就马上率着大家出去捡人头,虽然那些八旗子弟虽然都没有经过战阵,可他们一个个都有很多的看家护院和包衣奴才,打打顺风仗还是没问题的,打顺风仗这个可是拿人头捡战功,相信他们一个个都很乐意跟王爷你出来捡人头拿战功。”
硕亲王听到方孝玉这话,自然是眉开眼笑:“知道了。”
“不过王爷你得记住一点,你带的可都是一群战斗力不怎么高的老爷兵,一追下崖,就马上退回来,千万别跟对方纠缠,这骑兵作战,咱得灵活,遇坚则避,遇弱则歼。”
硕亲王很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这话你都说了百八遍了,听得王爷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说完这话,他就带着永琪格格走了,可是硕亲王走了几步,却又突然记起方孝玉手玉并没有什么顺手的弓箭在手,而一个射手,没有合适的弓箭在手,他的射手就得大打折扣,至于自己要赏他的宝弓现在还在自己的军帐里静静地躺着呢,于是他对永琪说:“我说女儿呀,孝玉是个天生的射手,可是一个射手要是没有合适的弓箭在手,这射术一定会大打折扣,回头你把阿玛那张宝弓给孝玉送去。”
永琪格格很意外,她阿玛那张宝弓据说那可是唐朝大将薛仁贵遗留下来的霸天弓,这张弓可伴随着薛仁贵立下了赫赫的战功,自薛仁贵去世后,这张弓薛家再无人能够拉开,自薛家没落之后,此弓千百年来就再也不现于世间,硕亲王能得到此弓,那也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虽然这张弓他拉不开,可对此弓的喜爱,他却也不在当世任何的名将之下:“阿玛你终于舍得把此弓给孝玉了?”
硕亲王有些不舍地说:“这张弓在阿玛手里那也只是一个玩物,可到了孝玉的手里就不一样了,那才叫物得其用,更何况阿玛早就答应把此弓赏给人家,咱得说话算数,再说能用此弓给咱们王府换来一个人才,这倒是挺划算的,而且额多格都说方孝玉有成为扑雕手的潜质,在草原上,一个扑雕手那可是能护佑一个部落的存在,能用一张无用的弓给我们王府换来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这倒是满划算。”
谁知永琪格格却气呼呼地说:“要把弓送人家你去,我才懒得再去见那讨厌的小子呢。”
硕亲王见到永琪格格无端地生气很意外:“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
永琪格格气呼呼地说:“我乐意你管得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