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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矶子的脸色立时变得很低难看,永琪格格这丫头是不足为惧,可问题是在她身后还站着一个硕王府,硕亲王虽然是个朝野皆知的胡涂王爷,可人家终究是皇室中人,是堂堂天潢贵胄,而且是出了名的护短, 不问理由,只问亲疏,虽然崆峒派也算是西北的名门大派,不惧硕王府,却也不代表他们会无缘无故地去招惹麻烦,可无奈永琪格格却在此时跳了出来, 让他处于维谷之间, 进退两难,可他终竟是一派掌门,瞬息间就已经有了对策,随后他将目光锁定了方德:“想不到堂堂的方家,现在已经沦落到需要靠外人撑门面的地步,若是方老爷你怕的话,就给一句痛快话,就说你们方家怕了我们崆峒派,不怕应战,我们崆峒派放你们方家一马又如何?”
方德浅笑:“虽然我们方家这些年来是低调行事,却不代表我们怕事,既然你们崆峒要战,那就战吧,若是我们再低调下去,恐怕是猫是狗他都要蹦上来踩上一脚,既然你们要战,我方家又何足一战,不过对我们方家充满敌意的人可不少,我也懒得一个个去找, 就由你们崆峒派出面将他们纠集起来, 在擂台之上彻底地来个解决,反正朝廷现在也在举办天下英雄擂,咱们就在这个擂台把所有的恩怨都做个彻底地了断,输的一方就全盘退出己方现下占有的全部市场,就不知道你们崆峒派敢不敢接下这个彩头了?”
玉矶子立时沉默了下来,这个彩头可不只是一般地大,是特别地大,简直就是在赌身家了,赢的话固然是赚得盆满钵满,而且是可以吞并对方在生意场上的资产、资源,将自己的生意拓展到那些未知的地区,输的一方也不仅是倾家荡产,而且是在几十年之里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这个彩头他可做不了主,虽然他是崆峒派的掌门,可崆峒派却不是他一个人的,在他的头上可还有着好几位长老在那压着:“方老爷这是要孤注一掷了?”
“没办法, 这些天来打我们方家主意的人实在是有些多, 就连我们自己人都不例外,否则我也不会被逼将方隆号给拍卖了, 而我这个最怕的就是麻烦,若是能一次将所有的麻烦给解决掉,我又何必去多费手脚,由你们崆峒派出头将那些人纠集起来,一次性的解决掉这不很好么,就不知道你们崆洞派敢不敢接下这个赌约。”
玉矶子冷笑:“要我们崆峒派接下这个赌约倒也不难,可问题是方老爷你已经将方隆号给分拆拍卖了,不知方老爷你拿什么来做赌注?”
方德回答说:“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你得看它的内在,你可以仔细地想一想,为什么方隆号在我们方家手上能大赚特赚,可到了那些人就变得困难重重,纵他们怎么经营,可就是在亏本,我估计这种情形还得持上好一段时间,没准到时候他们还会让这些店铺活活地死。”
玉矶子对于八大皇商联手吞下方隆号的事还是有所了解的,虽说八大皇商是吞下了方隆号八成以上的店铺产业,可截到目前为止,那些产业和店铺一个赚的都没有,不但如此,他们还得不断地往里砸钱:“这是为什么?”
方德笑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崆峒派与我们方家现在可是敌非友?”
玉矶子为之气噎。
——是啊,方德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自己的敌人。
可是就在他认为方德不可能回答他时,却听方德说:“算啦,还是不逗你玩了,其实就是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见到金鱼没有?”
“金鱼?”
金鱼对玉矶子来说压根就没有听过。
“没听说不打紧,我可以慢慢地跟你说,那就是一种非常漂亮的观赏鱼,只能用来观赏鱼,不可食用,在沿海地区只有一些大户人家饲养,这种鱼很是娇气,初养者不知其习性的,通常都会将其给养死,形成这种原因的就是很少有人知道它是一种不知道饥饱的动物,除了吃就是还是吃,初养者因为不知道它这个习性,在投食的时候总会过量的投食,所以吃到最后就是将自己给生生撑死,做生意也是一样,生意做得过大是能赚更多的钱,可问题是你得量力而行,根据自己的实力有序的扩张,过度扩张,绝对不会是件好事,若是资金、跟产量跟不上去,往往会导致资金链和产量断裂,这种情形若是在短期里得到改善,就是你有再大的产业也得等着破产。”
玉矶子睛光闪烁:“这么说方老爷你拍卖方隆号是早有预谋了?”
方德回答说:“虽然我们方家一向是很低调,不挑事,可也不怕事,更不是善财童子,若不是他们贪图方隆号的产业,盲目的扩张,又怎么会在不知不觉中踏入陷阱之中,若是我没说错的话,你们崆峒也拍买了我们方隆号旗下一些产业,但愿你们涉其的不是太深。”
玉矶子冷哼:“你就不怕八大皇商联手上门问罪么?”
方德顿时乐了:“自古以来商道就有它既定的交易规则,入了这一行,你就得守这个规矩,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而这个规则说白了就是贱收贵卖,你能以某个价位购买对方的商品,那就说明对方的商品值那个价格,若是他的商品不值那个价钱,或者说是没人买,它的价格就一定会跌,当然这其中会有人运用某些手段,或者说他的商品不值那个价,那只能说明你的眼光不够好,投资失误,怎能把所有的责任怪到卖方身份,若是真要以强硬的手段索讨回自己的损失,先别说你能不能讨回,就算是你真的能讨回,可经过外人的宣染,你的声望就一下子全跌到了沟底,更何况只要人家的行为合乎大清的律例,别说是闹上衙门,就是闹到御前,你也不占理是不是,所以我们商贾一般情况下都是以和为贵,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和气生财,譬如事情弄大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毕竟在生意场上没有人会和一个劣迹斑斑的商贾进行交易,所以即使你明知在交易吃了一些暗亏,也得忍着,想将自己的损失捞回来,就得等下次,当然了,你也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收买一些贪官污吏为你张目,可这事要是传到商场上去,你的信誉可就彻底地完了,没有人会和一个不守规矩的人交易,信誉瘫蹋可远比损失的那点钱财要严重得多,所以那些皇商纵然是知道在我这里拍买的产业、店铺价格是有些虚高,也只有忍着,毕竟我没有逼着他们非要拍买我那些产业店铺是不是,嫌贵的话,你完全可以不买,可这事后翻悔,找后帐就有些下做了。”
玉矶子无语。
方德则继续说:“虽然我知道他们不会这么找上门来,可也知道他们心底一定会有不甘,有怨气,不让他们有个发泄的机会,这也显得我方德太小气了,现在呢,你们崆峒派不是再找我们的麻烦么,我的意思是一个麻烦是麻烦,两个麻烦也是麻烦,一堆麻烦它也是麻烦,而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与其让麻烦一个一个的找上门来,倒不如把所有的麻烦集中在一起,彻底地解决掉,这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我们方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相信经过此役之后,我们方家至少又可以有几十年的太平日子。”
“你就不怕输掉现有的一切么?”
方德呵呵一笑:“说这些话就没什么意思,我不相信你们在此役获胜之后还容得下我们方家,既然这样你们还装出什么君子,有什么手段你们尽可以使出来,我方德全部接着,若是我们方家在此次比武中落败,就放弃在大清的一切,远赴南洋,国里的一切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若是你们代表的势力不幸落败,那么你们和你们所代表的势力就三十年里禁止涉足闽浙。”
玉矶子笑,大笑:“好,方老爷你一介商贾,都有如此的魄力,玉矶子怎能落于人后,别说我们崆峒派欺负你们方家是商贾之家,贫道就给你们充足的叫人时间,一个月后,我们擂台上见告辞!”
得知方德接下崆峒派的战书,代铎很是意外:“方德真的接下了你的战书?”
玉矶子很肯定地点头:“就是这次赌得有些大,若是方家在此次比武中落败,他们方家全面放弃在闽浙的一切,远走南洋,若是我们所代表的势力落败,三十年里禁止涉足闽浙。”
代铎回答说:“既然是比武,那就全力一赴,我也很想知道方家在闽浙有势力究竟有多大。”
玉矶子却有些迟疑:“可方家就是一商贾之家,我们这么做值得么?”
代铎呵呵一笑:“你也太小看方家了,方家那可不是一般地商贾之家,他们家与很多门派都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父亲虽然武功被废,可他毕竟是少林杏隐禅师的入室弟子,少林余孽要重建少林,肯定不会放过方家这个大金主,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方家潜伏在各派的力量给全部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