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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河也在北江校区附近，距离第一次被挖出白骨的地方不远。
城建队的工头都快要哭了。“这是怎么回事！三天两头的能挖出人的骨头！倒霉也没倒霉到这份上的！”
“工头，咱么开工前不会没烧香吧？”
工头一脸苦相，“烧了啊！怎么没烧！”
“这地方听说邪性的很，项目起了好几年，一直开不了工。听别人说好像附近有个孤儿院，接二连三的死人，后来就荒弃了。”
“你听谁说的？”
“就是住在附近的人。”
“真的假的？”
“这我哪里知道。”
……
北江分局赶到现场。
杜城皱眉，“现场已经封锁了，那群人怎么还聚集在这里，让他们先回去。”
小马，“是。”
技侦科已经采集的差不多了。
杜城问何溶月，“怎么样？”
“死了也有小十年了，从耻骨联合发育情况来看，死者年龄不超过二十岁。”
也？？
杜城皱眉，“有发现什么致命的痕迹吗？”
“这个要带回去进一步检查。”
他们出来的时候天气就不好，阴沉沉的。回去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
蒋峰抹了一脸雨水，愁眉苦脸，“这破天气，怎么老是动不动就下雨。”
沈翊这会儿跟在人群后，听到蒋峰的抱怨，沉默的抬头看了一眼天。
“快走，下雨也值得你瞎逼逼！”杜城没好气的拍了一下蒋峰，回头却发现沈翊一个人走在最后面。他慢了步子等了等，最后和沈翊并肩，“怎么？出来后就没见你说话。”
沈翊在细雨中抬头看了他一眼，雨水模糊了视线，杜城有些看不清，只听他很轻的说了一句，“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都是花一样的年纪，有些却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提前凋谢了。”
“哎，谁说不是呢。”杜城也跟着一声长叹。
北江分局。
法医科。
“死者性别为女，二十岁左右。身上找不到致命痕迹，但是手臂腕骨有曾经骨折的痕迹，左边脚踝也有损伤痕迹。看上去像是外力所致。”
杜城，“死者身前遭受过暴力？”
何溶月点头，“对。”
“暴力致死？”
“这个不好说。骨头在河水里泡过，有些痕迹难以判定年份。”
沈翊也在，之前是他主动跟着杜城，这几天杜城都会主动来找自己。美其名曰在实践中才能总结经验快速成长。
成长迅速的沈翊提出疑问，“这起案件会和高小敏案有关系吗？”
杜城捏着下巴思考，“很有可能，挖出尸骨的地方距离不远，两者又同时二十岁不到的年纪。”
沈翊闻言点点头，拿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照片。
杜城疑惑的看过去，还没等他问，沈翊就挥了挥手机，“拍回去根据头骨复原死者生前的样貌。”
杜城笑开，“好么，我们的神奇画像师都开始抢答了。”
何溶月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对杜城挤了挤眼睛试探着问，“你俩这是……”摒弃前嫌，变成好搭档了？
何溶月问的含蓄杜城却像是做贼心虚一样强行打断，“沈翊工作态度积极认真，值得表扬！再说我们刑侦支队向来团结！”
他说话的时候目视前方，满脸我笔直你别瞎想的样子。
沈翊在一边抿着嘴憋笑，偷偷与何溶月来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对视。
有人天生嘴硬，死活撬不开的那种，哎，没办法。
法医小韩突然快步走来，“月姐，我们刚才在死者周围的泥土采样样本里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片透明塑料薄膜。
“聚氯乙烯。俗称pvc，是塑料的一种，用途广泛。但是我们同时检测到了残留的植物纤维，很可能是封印纸张一类的塑封。”小韩说，“上面还有未脱落的油墨。”
杜城拿起来对着灯光看了一眼，只见那张塑料薄膜上，有个淡金色的很浅的m。半边油墨已经脱落，只剩下一个很浅的中空的轮廓。
“这是！”杜城突然变色，他紧皱着眉头皱眉，脸色在一瞬间很难看。
“怎么了？”沈翊凑近想看一眼，杜城却捏紧证物袋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哎！你怎么拿着样本就走了啊！”何溶月根本喊不住人。“你快跟去看看。”她对小韩说。
法医科的采样样本能随随便便就拿走的吗？那是证物啊重要证物！就算你是刑侦队长要拿走也要打报告的啊！
“不用了，我去吧。”沈翊伸手拦了一下小韩。
他刚才在边上也看到了那个隐约的字母。回过神后，沈翊有些抱歉的对何溶月和小韩点了下头，“我去看看。样本等会儿我会拿回来的。你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