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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忠说着伸出了手,然后把手张开,覆在了那老太婆的额头上。
把手放上去,张忠的嘴巴里面不知道念叨了几句什么,下一刻,一道道红色的纹路在他手掌上爆了起来。
那些纹路看上去就像是血管一样,如同一条条蚯蚓一样在张忠的手背上蔓延,然后爬向了那个老太婆的额头,转眼间就隐入了她脑袋里面。
望着张忠的这门术法,我有些意外,这家伙会的东西倒是不少。
旁边的徐阳还好一点,毕竟跟着我徐阳也见过了不少大场面,可是蒋正却是第一次见这场面。
这位刑警队长现在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脸色发白,头上的汗水不停的流了下来。
这是正常,就算他是个老警察,心理素质再强,可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东西,都会震惊。
等到手掌上那些如同蚯蚓一样的红色线条全都隐入那个老太婆的脑袋里面,张忠收回了手。
片刻之后,原本安静地躺在钢板床上的老太婆忽然睁开了眼,
而后,
她的尸体开始极为僵硬却坚定地动起来,
她的双手抬起来,略微弯曲着,
她的双脚则是不停地在来回抬起来,再放下去,
整个人以一种极为不协调的姿势在钢板床上不停地蠕动着,看起来怪异至极。
“她她这是在干什么!”虽然徐阳跟着我也算是见过世面了,可是现在看到那老太婆突然动了起来,还是用这种诡异的方式动起来,徐阳也有些紧张。
至于蒋正整个人完全愣住了,头上的冷汗哗哗直落,今天的场面已经完全打破了他原有的世界观。
“她在骑车,这是她死前正在做的事情。”我低声说道。
老太婆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旁边有着一辆三轮车,那是老太婆骑着回家的,所以她死之前是在骑车的。
看着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的老太婆,我也觉得有些别扭,虽然我见多了阴魂,可是人的尸体见的并不多,尤其是这种自己在动的尸体,所以我有些别扭。
不过除了别扭,我还有一丝的担心。
看这样子,老太婆是骑着车子被害的,那就是说凶手是在她背后突然发动的袭击,那就很有可能这个老太婆自己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难道这次又是白费力气?
就在这时候,一直重复那古怪动作的老太婆的脑袋突然歪了过去,然后嘴巴一张一合的,只不过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她在干什么?”我忍不住的对张忠问道。
“她在说话,跟人说话。”张忠对我说道。
听到张忠的话,我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紧紧的盯着那个老太婆,她死之前是骑着三轮车的,现在扭着脖子跟人说话,那就证明她身后是有人的。
后面有人,那人就坐在她的三轮车上!
“昨天她车子上驮着人!”这时候徐阳和蒋正也反应了过来,几乎脱口而出。
他们都是老刑警了,虽然这里的有些诡异,不过对于案情的推断能力他们还是比较擅长的。
“怎么没有声音,怎么听不到她在说什么?”蒋正有些焦急的对张忠问道。
张忠似乎对于警察并没有太多的好感,所以听到蒋正的话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因为我的关系,他并没有发火,而是说道:“人都死了,我只能让她做出死之前的动作,所以让她说话是不可能的。”
听到张忠的话,蒋正有些失望,只不过他并没有再说什么。
我望着那个一边骑车一边对着后面说话的老太婆,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听不到她的声音就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所以根本不知道昨天坐在她车子上的人究竟是谁。
老太婆就这样一直骑着车子,时不时的扭一下头,说着什么。
到了最后,老太婆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咧开嘴,露出嘴巴里面仅剩的几颗牙齿,无声的笑了起来。
这场景看着说不出的诡异,因为老太婆已经死了,眼前的她就是一具尸体,此时她睁着眼,翻着白眼珠,咧开嘴无声的笑着,确实有些渗人。
只不过老太婆并没有笑多久,她的身子就猛地震了一下,然后脸色变得扭曲,紧接着又是震了一下,然后举着的手和抬着的脚放了下来,一动也不动了。
“法医鉴定伤口,她脑袋后面是被砸了两下的,用砖头砸的。”蒋正这时候开口说道。
只不过因为太过紧张,这个刑警队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颤。
我点了点头,刚才老太婆的身子震了两下,那就证明那个凶手是砸了她两下的。
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那个个凶手既然能够坐到老太婆车子的后面,那就证明两个人应该很熟悉,而且刚才老太婆跟那人了得应该很开心,他为什么会突然杀了她?
“我这就让人把这老太婆的亲属关系和朋友都调查一遍!”这时候蒋正说道。
“记得,还有上阳街的街坊都要调查一下,尤其是老太婆小卖铺对面的那个小区。”我说道。
听到我的话,蒋正愣了一下,对我问道:“那个小区里有什么线索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不过我有一种直觉,那地方应该不简单。”
听到我的话,蒋正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我们也走出了警局,现在蒋正很忙,所以根本没时间陪我们,已经到了中午了,我和徐阳还有张忠随便找了一家饭馆,先吃点东西。
至于老道那个家伙,我根本懒得管他,一想到他正在跟那个中年大妈一起滚床单,我就觉得恶心,一肚子火。
我跟张忠闲聊了几句,他虽然是个阴差,不过再阳间也有自己的工作,他在这个梁城开了一间古玩店,平时倒腾点古玩,收入和还算可以。
我们吃着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结果饭还没吃饭,徐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接通,脸色微微发白,咽了一口唾沫。
我望着他,皱了一下眉头,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应该是又出事了。
我觉得有些头疼,自己也太倒霉了吧,越害怕麻烦麻烦却偏偏找上门来,这他娘的太烦人了。
“怎么回事?”我有些无奈的问道。
“又出现了,上阳街又有人发现了肉块,是人的。”徐阳放下电话,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