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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麻衣布鞋的老人正是刘载物,多日不见,他仍旧童颜鹤发,看不出任何衰老的迹象。
中年男人走出来。
薛小雅俏脸上勾起一抹笑容,热情地说道:“张叔,你来了?”
中年男人点头示意,又看向我笑道:“罗看事儿,你好。”
原来他就是张家已去世家主的儿子,张理,也是现任的张家家主。
我自然点点头,不卑不亢地说道:“张家主好。”
旁边年轻人听闻此言,眉头一挑,忍不住问道:“他这个年纪,在新川市能有什么赫赫威名?”
“无知,薛家、李家、周家之事,皆是这位罗看事儿所解决的,可称之为少年天才,又岂是你能侮辱的?”张理冷冷地说道。
年轻人诚惶诚恐地说道:“张默然有眼无珠,还请罗看事儿莫要介意。”
他这话说的我有些疑惑,还从来没见过这些纨绔少爷态度这么好的道歉,张家的家教果然要高出一些。
我挥了挥手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我是来张家做事的。”
张理笑道:“罗看事儿不愧是年少有为,听说你们认识,大可在府邸先歇息叙旧,等到饭点,张家再来做东招待。”
听他这么喜气洋洋的说风光话,我眉头渐蹩。他老爹才死去没多久,就露出这样的笑容,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不过这是人家张家的家事儿,我也不好插嘴,更不能说教主家,只能点点头说道:“这样极好。”
语罢。
张理就带着张默然离开了此地,留下了刘载物薛小雅,跟我们一起在堂厅歇息。
刘载物跟我们叙旧起来,斟了一杯茶水,问道:“听说你们最近解决了周家的麻烦事儿,看来初九你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我摇了摇头,谦虚地说道:“都是多亏了何叔跟徐叔,如果不是他们帮忙,我早就死在了张家。”
何断耳却突然五指用力地扣紧我的肩膀,呵呵一笑说道:“大多是你的功劳。”
他向来话少,却是极其简练。
刘载物听完此言,点头满意地说道:“有你爷爷的几分风采。”
听他提起我爷爷,我心里多了几份亲近,不由问道:“刘先生最近如何?一直在帮薛家看宅子吗?”
刘载物摇摇头,笑着说道:“人上了年纪,就没那么多的精力,空有本领也不愿做事儿。我只是在自家修养生息罢了,承蒙薛家抬爱,又给我介绍了张家这生意。”
薛小雅咯咯一笑说道:“你们说话也太客气了,刘先生谦虚过了头。一走进张家的门,张家家主就把他当座上宾以最高规格对待,从里到外都生怕照顾不周。刘先生说你们是他的朋友,张家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
我这才明白了。
原来张家招待人是分规格的。
刘载物早就盛名在外,所以张家人以最高规格招待他。张默然看出了我们是朋友,才如此诚惶诚恐。
我笑着摇了摇头,还以为是他们张家的家教好,没成想竟然是吃了刘载物的红利。
刘载物摇摇头,没什么情绪波动地说道:“都是些虚名而已。”
薛小雅说的对,我们一群人在一块儿说话太客气了,寒暄几句就行了,没必要句句都这样。我先绷紧了精神,开口试探道:“刘先生,你觉得张家这档子事儿,简单吗?”
倒不是我疑神疑鬼。
一来,我最近接触的事情,都不像是面上那么简单。
二来,这张家人的态度,也好的太过令人疑惑了。
刘载物呵呵一笑,手端着热茶抿了口说道:“我的事儿简单,你们的事儿,没那么简单。也有可能是你们的事儿简单,我的事儿,没那么简单。”
得,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我苦笑着说道:“刘先生现在也喜欢跟人打哑谜了。”
刘载物摇了摇头说道:“并非打哑谜,而是张家的人我还没见全乎,难以下定论。”
我一听这话,瞳孔紧缩,忙问道:“这么说,现在的张家人,已有不对?”
刘载物不留痕迹地点点头。
我悄然明了,心中忍不住一悸动。
刘氏阳卦和罗氏堪舆分别负责阴宅风水,和阳宅面相。
我对于阳宅面相一窍不通,因为罗氏堪舆当中没有记载。可风水阴宅,我却能娓娓道来,毫不出现差错。
刘载物也是一样……阳宅面相,他无比精通。
而且上次说宜山忌水,也没有欺骗我们,只是谁也没想到,最后的山,居然是人名大山的山……
我还是把阴宅的思维,代入到了阳宅上面。
刘载物用毛巾擦了擦桌上的茶垢,说道:“初九,没必要提前担惊受怕,我没见完张家人之前,还看不出来是你的麻烦,还是我的麻烦。”
我犹豫片刻,也张嘴说道:“既然端了张家这碗饭,就不怕麻烦,只是我希望这个麻烦,不要祸到临头,我才知晓。”
刘载物自然地说道:“有我在,不会如此。”
“罗看事儿,刘先生,可以吃饭了。”张理闲庭信步般地走了过来,让我们去吃饭。
饭堂和堂厅是两个地方,我们平静地点点头,便跟着张理一起往前走。
走到院子的时候,我眉头一跳,突然看见院子里一只公鸡没了脑袋,光秃秃的身子站着原地不动,脖子上鲜血淋漓,还有咬出来的牙印。
我心里忍不住的一颤,看向何断耳跟徐文申,他们明显都没有发现此地的异常。
强行忍着不适应朝着饭厅走去,我看见了张家大部分人。张理的妻子,一个雍容尔雅的贵妇,狐狸脸,微胖的身材,白嫩的皮肤,笑容里都透露着一股子官方劲,这种大家族的女人,都是如此。
张家别的人物就像是众星捧月似得捧着张理。
张理坐在最中心地位置,平静地说道:“先请罗看事儿和刘先生坐下,这顿饭,是我们张家对罗看事儿和刘先生的态度,只要能让我们家族延续福缘,不管多么苛刻的条件,什么要求,我们都能答应,不墨迹了。吃饭!”
这话说的阔气。
而我的目光,则是注意着刘载物,他眉头微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