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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的狐狸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只有个没有脑袋的婴儿,诡异的躺在地上。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气袭来。
猛的一回头,却差点把我吓个半死。
一个婴儿的脑袋睁圆了眼睛,就这么看着我,无比的骇人。
我身体打了个激灵,正要往后退。
脖子却传来一股力气,几乎要让我窒息。
我余光往后看去,却看见那婴孩趴在我的脊背上,两只手死死的抓着我的后脖颈。
这才猛的想起来,那女人说一家三口。
我只看见了男人跟女人,却没看见孩子。
以为被狐狸啃食吃了的婴孩,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生下来的孩子。
我脑子一阵嗡嗡作响,如同苍蝇在乱撞一般。
强行打起了精神,将哭丧棒扔在地上,伸手冲着青麻布包当中摸了过去。
一张镇赊符,被我取了出来。
手往后一捞,死死地贴在了这婴孩的身体上。
被掐的后脖颈一下子轻松了下来,我大口喘着气。
婴孩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只有我在原地,擦了擦我额头上的冷汗,心底一阵后怕。
“初九,你怎么了?”徐文申赶了过来。
我将刚刚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跟他说了一遍。
徐文申脸色难掩惊愕,忍不住说道:“这一家三口,怎么会整整齐齐的在清山。而且我听你说来,这婴孩还没有脑袋?”
我也诧异,而且女人跟男人被镇住了,脑门上分明贴上了镇赊符。
可这婴孩却是没有。
我想这当中,一定有一段不简单的故事。
跟我罗家先辈,绝对有不小的关联。
我叹了口气说道:“上了这死婴的当,差点被他害死了。幸好它怨气不重,算不上什么凶煞。我贴了一张镇赊符就摆平了麻烦。”
这会儿镇赊符已经在地上了,就在我哭丧棒旁边躺着。
就像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似得,但我却知道。
这婴孩已经被镇住了,若是它刚刚跑慢一点,就永远都要贴着这张镇赊符。
我从地上将哭丧棒以及镇赊符都装了起来,塞回了青麻布包里面。
就在前方不远处,这一座清山的山顶,就是道观所在的地方。
我们拔腿上山,大概走了七八分钟左右。
终于见到了一座修筑在山顶的道观。
黑色的八卦炉中袅袅升烟,左右各自一个,是这清山道观最前方的标致建筑。
青石板铺筑而成的小道往内延伸。
看起来颇为简单的黑色屋檐,以及宽敞的宅院。
等我们走进去,过了宅院最外面的大门。
发现道观颇为冷清,唯有个穿着道袍的老人挥动着扫帚。
往前方看去,是一个往上的台阶,里面通往道观宅院深处,恐怕其中房间诸多,道观建筑又颇为复杂。
我也只有凑近了,询问道:“老丈,可曾听闻一个叫做褚平的道士。”
道袍老人的动作突然僵住了,缓缓地回过头来。
饱经沧桑的脸上有着些许皱纹,嘴角始终勾上有些许笑意,红扑扑的鼻子塌在脸上,他一双眼睛清澈有灵。胡须已经斑白,虽然年纪很大,可气质仍旧硬朗。
手上又拿着扫帚。
我看过去,人跟道观的屋檐犹如合为一体,好一个出世的高人。
道讲易经,又有风水、阴宅。
跟我们吃死人饭的,往往有着密切关系。
看他这般风骨,我不由对他有些许尊重。
老道士却盈盈一笑说道:“这位来客,却不知找这褚平有何事?”
我回答道:“找这褚平,是我为了一件私事。”
“我和来客,从未有过私交,又哪来的私事呢?”老丈问。
我听到这话,猛的一怔,惊愕地说道:“你是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