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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尽管他已经满头白发,可就凭借他这健壮如虎的身材,一把拽起我,恐怕就如同提小鸡崽子似得。
我心底稳了稳神道:“前辈……”
老头瞥了我一眼,淡漠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罗初九。”
“来找我做什么?”
我脸色严肃了几分,浑身紧张情绪一扫而空,字字铿锵地说道:“如今新川市,以及旁边的清水市。包括周边几个城市、省份,皆被一伙恶徒所掌控。他们无恶不作,在小栗山以千尸成煞,挑动清水市家族争斗,夺走尸体练成活尸。如今在清水市,害死无数人,只为了练出来恶毒的凶煞。”
“前辈,我来找你,是请你出山。合我们新川市这吃死人饭的一份力气,来让这恶毒的组织,再不能作恶闹祟!”
老人听见我的话,突然间蹩眉,用力地拿手拍向了桌子道:“放屁!”
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眼,居高临下地冲我瞪了过来。
尽管老人高大而魁梧。
可我一双眼睛,跟他平视!没有任何退缩!
如今我所说的,乃是肺腑之言。
所行的,乃是正义之事!
莫说老人只是身材魁梧一些,哪怕他有天大的本事,我也不会有任何惧怕!
老人脸色冰冷下来。
徐文申、何断耳,也同时围在了我身边。
我们相互对峙了起来。
足足七八秒钟,我都没有任何退缩。
老人才缓缓地问道:“罗初九,你有几条命,跟这群人做对?”
我听见老人这种问题,心底略有一些失望,却也认真地回答说道:“哪怕是再微薄的力量,只要是走正义之事,星星之火也可以燎原!”
“况且我罗初九,几代阴宅先生。如今传承阳宅之术,阴阳相合,已经是新川市唯一的阴阳先生,更不怕这群人作乱。”
老人冷哼一声说道:“阴宅倒是有些本事,要说你通阳宅,就是口出狂言。那刘载物所教你的,只是一些斑驳入门之法罢了。”
“也只有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想要跟这群人作对,不是凭你那三脚猫的本事,就可以做到的。”
“我倒是劝你,顶着新川市第一个阴阳先生的名头,多赚点钱罢了。”
我闻听此言,心底忍不住一声叹息说道:“前辈,我们吃这一晚死人饭,是老天爷赏饭吃。如今遇到这种破坏规矩,毒杀他人的人。若不出力抗衡,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老人脸色一冷,淡漠地说道:“行了,你不要再说了!若是你能放下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我这宅院的大门,还可以为你这阴阳先生敞开,若你仍执迷不悟,还是请离开吧。”
“呵!”
我冷哼一声道:“本以为徐叔介绍的人,必是前辈高人。心中有高义长存,结果贪生怕死也就罢了,志向居然如此短浅,那也不用多聊了。”
转身我便出了宅院,跟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没什么好聊的。
自古道不同不相为谋。
没了五官的泥人,仍旧朝着我的方向,还是那么的邪性。
可我心底却不当一回事儿,既然心中没有对正义的坚持,哪怕有在大的本事,也吃不好这碗饭。
“呵呵。”
突然一声古怪诡异的冷笑,在我耳旁响起。
我身体有些僵硬的瞥过头去,泥人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凭空多出来了五官。
一双眼睛像是从玩偶身上扣下来的玻璃珠子,清澈无比,纯是蓝色,圆鼓鼓的瞪着我,毛绒的鼻子耸了耸,嘴巴更是狭小无比,像是只有个线条似得。
这一张脸牵强的拼凑而成,极其的诡异别扭,令人浑身不适。
我鸡皮疙瘩顿然间竖立了起来。
泥人嘴巴耸动,冷声说道:“去哪里?”
“去哪里啊,罗初九。”突兀听一声笑声,浑厚温煦。
一瞬间,刚刚浑身的一切阴翳,都被一扫而空。
抬头看了过去。
老人面色如枣,和蔼地笑着,嘴巴里叼着烟袋狠狠地抽了一口道:“沥口村、小栗山下,罗家后人。果然不负你前辈义勇,这些年我也见了不少自诩义士之人。如不是鲁莽一根筋之人,便是虚伪怯懦的假丈夫。”
“你胆子不算大,却敢以一己之力。跟这种连跨三省的恶徒斗争。我这一把老骨头,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还能比你贪生怕死不成?只是想试试你的人品罢了。”
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发亮,忙问道:“这么说,老丈愿意出山?”
“本就是一把老骨头了,也从没隐居过,只是躲在家里混吃等死罢了,更算不上什么出山。顶多是给我这后半辈子,找了份事干。”
我望着老人重枣般的脸色,心底触动不已。
那番话,虽然我说的字字铿锵,可也只是个理想主义者的肺腑之语。
真要不顾生命安危,跟一个这样庞大的组织做斗争,要付出的心理压力何其巨大,老人只是几声浅笑,便不将其当一回事儿。
这是何等的气魄!
“老先生,敢问贵姓?”我发自内心的对眼前这身材魁梧高大的老人,升起浓浓地尊重之情,跟他的年纪毫无一分关系!
老丈声音也严肃了起来,郑重地说道:“陈,陈储军!年轻时为躲避乱世,我当过僧人、当过道士,后来从军杀过敌寇,闯过鸭绿江!和平年代学了捏泥人的本事,就一直吃这碗死人饭。”
“恶徒作乱,我早有耳闻,也略有接触,只是对这群人了解并不深,也不解他们的底细。你既来找我,心底想必也有了想法?”
我思忖片刻,也开始缓缓地说出来了,从在小栗山上接触到千尸成煞开始,到我去了清水市同这群人深入接触,包括我回来新川市以后,遇到的李媛儿这件事情。
着重讲了讲活尸,也以此为线索,咨询陈储军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解决这麻烦。
陈储军脸色难看道:“这活尸,是以养怨的法子,熬出来的!”
“什么?!”我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