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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了芨芨草密集的山体,缝隙里流出一点点潺潺水流,要改变它流动的方向可不容易,于是我开口说道:“说得对,麻家主,到了你们生死存亡的时候了,这个发家于天然气,起势于互联网的家族,能不能在这凶煞的阻拦里活下去,就看这山上的潺潺溪流了,要是它不答应,凶煞也会纷沓而至的。”
麻功禄失笑,知道了我在调侃他,无奈地回应道:“感谢你给我阐明要害,如果在凶煞来临之前,我率先命两百个技术工人,用凿山锤改变水流方向,罗先生能保证我在麻家看不到那该死的凶煞吗?”
我点头,很是认真地回答说道:“麻家主放心,哪怕白水市全城都让凶煞钻到脑子里撞祟,我也可以保证,麻家一定是最后那一丁点的净土,以这里午山子向,左水倒右的风水,完全有这样的资质。”
麻功禄淡定多了,从兜里摸出来包烟抽出一根来点燃,吞云吐雾中点点头说道:“很好,我的司机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在这之前,请问罗老板打算给我这个麻家家主安排什么样的活干,如果是吓退之前山下的小伙子这样的事情,让我的司机跟下人去就可以了。”
我心底一喜,在麻家忙活了这么久,为的不就是得到麻功禄这一个承诺么,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麻家主,阴宅先生也是先生,按道理来说,我是个文化人。不可能让你做这种粗鲁的事情,我想让你利用互联网,帮我查一个人。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他有可能是麻家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
麻功禄听见幕后黑手这四个字,眉宇中的目光冷冽了些许,不过转瞬恢复了自然,浅笑瞥了瞥我身边的何断耳跟徐文申说道:“罗先生,我对你说自己是文化人这件事情保持怀疑,你身边的人刚刚分明要拔出砍刀,查人这件事情,我很乐意为你效劳,现在说说这个人他是什么身份,大约什么年龄,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过什么你知道的痕迹。”
我回应说道:“阴宅先生是个身无缚鸡之力的先生,我的这几个前辈,都是阴行里的精锐,身上的功夫,是日积月累练出来的,我要查的是个老人,他曾做过许多十恶不赦的事情,我所知道的信息并不多,甚至很模糊。“
麻功禄挥手打断:“如果信息多的话,罗先生也就不用找我来查了,把你知道的信息告诉我的司机,他会安排人替你办。”
我点点头,将我所知道偷寿老人的消息,几乎是一股脑的告诉了麻功禄的司机。
司机脸色始终分毫未变,像是没有感情的死人一样。
听完以后,司机痛快的靠在一侧,打起来了电话,一字不差将我的话重复给了电话另一侧的人。
我有些震撼地说道:“麻家主,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司机有多大的本事,他这样的能人,年薪不低吧。”
麻功禄靠近,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骄傲道:“罗先生,你不是侮辱了这样本事的能人,是看低了我麻功禄的肚量,赵公雀先生在麻家拥有的从不是年薪,而是我们麻家三大互联网公司的干股。”
我倒吸了口冷气,麻家三大互联网公司的干股,这是比黄金还要值钱的玩意。
哪怕每家只有百分之一,也足以给这司机创造每年十几亿金额的庞大收入,更不要说其他。
刚刚我还为这司机的本事所震惊,而现在,我心底则是怀疑,这司机是不是有更出色的方面,才值得麻功禄为他掏出这么多钱来。
麻功禄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有些唏嘘地说道:“如果不是赵公雀先生,向来白水市那座麻功禄的坟茔,就已经不是谣言,而是已被人证实,没有他,我已是个死人。”
我心底听的震撼不已。
尤其是说到死人这一句的时候,我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到了这赵公雀带着麻功禄的出生入死。
麻功禄的出声打断了我的幻想:“现在跟我讲讲,罗先生,你打算怎么安排你自己的行程,同你们这几位前辈,接下来有什么好的主意?”
我干净利落地回应说道:“这些天我恐怕得在麻家做客,对白水市来说,这又是个值得争议的点,谣言传成麻家主请外地先生续阴命的概率很大,还有本地那些烦人的同行,也有对麻家下手的可能性。”
麻功禄踩灭了嘴里叼着的香烟,笑道:“罗先生,麻家对你的入住再欢迎不过,白水市那些烦人的苍蝇,我早就习惯了,像是鲁迅先生说的,村里一只狗叫了,其他的狗也陆续的叫了,尽管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而发叫,那些本地的同行,麻家对他们来说,是一座扛不动的山。经历过清贫,才可以无畏,而你这些同行,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
我玩味地笑了:“这么说来,他们都怕失去手上还能赚点钱的生意。”
“任何人都怕,除了你,我说过了,经历过清贫,才可以无畏。”
我点了点头,对身旁的麻功禄印象,又加重了几分。
麻功禄侧过头来,重新盯着我问道:“罗先生,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会是对你们麻家的阴宅坟茔进行重修吧,麻家主。”
麻功禄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是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停止在山上吹风这件事,我的脑袋已经快要沾满蒲公英了。”
我哑然失语,伸手拿出来了定罗盘说道:“下山吧麻家主。”
走离了这座午山。
我们回了麻家以后,麻功禄便让工人迫不及待的奔向了这座山,用了几天时间,果然将水流的方向挪动了。
被我招惹了的那群同行,还真没有再骚扰过我们。
恐怕怕的是被麻功禄一句话封杀掉所有生意。
我则是耐心等待着麻功禄发动所有势力,帮我找寻偷寿老人。
直到三天以后,我百无聊赖的在麻家后院跟徐文申下棋,何断耳跟刘老爷子,一个在擦着自己的锣鼓,一个耍着缝尸刀。
麻功禄突然让司机给我们带来了一句话,只说找到了。
让我瞬间怀疑我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