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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方盛越看，越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些东西，他都懂，也知道常博文写的都对。
但这些东西，写出来的价值是啥，他就不懂了。
毕竟，按照常博文在最前面写到的，这个理论模型最终的应用，在计算材料学。
田方盛只能确定常博文写的和算的没啥大问题，至于这东西有多大实践价值以及如何应用，就不是他的对口领域了。
虽然常博文的遣词造句确实值得吐槽一下，但总体来讲问题不大。
整篇论文单单从数学的角度来看，逻辑性极强，推理大部分都很严谨，不严谨的地方他也都能给找到补充。
除此之外，最让田方盛感叹的就是整篇论文的创新性。
由于是有实际应用背景的，所以能做到一般纯数论文所没有的跳跃性。
就比如，可能前半部分常博文还在复变函数和流体力学的大楼上添砖加瓦，下一部分就跳到了拓扑学和欧式几何。
不得不说，很巧妙。
一想到这里，田方盛的心就忍不住地抽抽地痛。
多好的数学的苗子啊，怎么就偏偏去搞什么计算材料了呢……
但他现在又写了篇数学论文，说不得有机会给他挖过来？
……
晚上，云生科技金陵分部。
张秋顺着肖云生给的地址，找了过来。
分部的地址，算是金陵的郊区了。
但偏偏就是在郊区，云生科技却硬生生地将这里的夜景打造的丝毫不输城区。
整个科技园，占地面积25平方公里。
按照国际标准足球场来说，一平方公里差不多有140个足球场大。
光是在园区里转圈，张秋就绕了好久，才找到了肖云生所在的地方。
然而，却是被他的秘书给拦了下来。
“先生您还不能进去。”
“你们肖总约的我晚上八点半见面的，现在八点二十七。”
张秋皱着眉回道。
“不好意思，但还请您再等等。”
张秋无奈，只得在门口继续等着。
屋内，肖云生正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觉呢！
口水从肖云生的嘴角留下，滴落在地面上。
张秋在外面左等右等，十分钟后，房间中鼾声渐起。
张秋瞬间睁大了眼睛，瞧了瞧他的秘书。
女秘书有些尴尬，再次好声好气地让张秋务必再等一下。
一句中学课本里的名言出现在张秋的心头。
什么叫怀民亦未寝啊！
下一秒。
张秋运足气息，声如洪钟地冲着屋里喊道：
“肖云生，肖云生你睡了么肖云生！八点半了你还没睡呢吧！肖云生！”
屋内，肖云生惊起，看了看手表，扶着额头一脸无语。
“让他进来。”
张秋总算得以进去。
“哟，肖总脸色不太好啊，要不您再继续睡一会。”
肖云生对着张秋翻了个白眼。
他就没见过有求于自己还这么嚣张的主……
算了，忍了忍了，赶紧和他签完合同打发走。
“谈正事吧，你的诉求。”
张秋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
“需要你们帮忙制造和测试电池的性能，制作的理论基础我来，其余的……”
张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肖云生。
肖云生扶着额头，从电脑上找到了一个早就写好的文档，显然是早有准备。
将张秋的诉求加了进去，肖云生也并没有多说，将电脑推了过去。
张秋细细地翻看。
良久，张秋很是意外地抬头看着肖云生。
“既然是合作，为何我没看到你们的权益部分？”
不怪张秋会问出这个问题，因为整份合同里，关于甲方也就是肖云生的权益部分，不能说是很少，只能说是没有。
既没有关于报酬的索要，也没有关于实验成功之后的专利权，更没有什么之后商业化的分成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