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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珈馒换衣服的时候给青叶去了消息,她告诉青叶等会她要去水街喝夜啤,如有空今天两人就可以真正认识了。虽然两人已微信视聊相识一个多月了,但是一直没有从线上走到线下。欧珈馒听到但益恒升职加薪,虚荣心作祟,就想在青叶面前显摆一下,鬼使神差地就给青叶发了消息。
青叶正在陪弟弟青木卖西瓜,本想拒绝,但是想到自己在这座城里除了即将毕业的同学、歌厅的几个姐妹和刚认识的几个同事之外连个说话的同性朋友都没有,又常常被欧珈馒的单纯善良感动,内心很是矛盾。她知道欧珈馒很多的事情,而欧珈馒对她只是表面的了解,自己是把她当作潜在的情敌看待的,接近她就是为了更好地了解她。想到今天但益恒没打电话回来,而且身有残疾的欧珈馒不可能一个人有兴致去喝什么夜啤酒,定是有她中意的人相陪,那铁定是与但益恒在一起了。要是自己突然出现,但益恒会不会有一种做贼被抓的恐慌。
青叶有些莫名的兴奋,赶紧回家换了套衣服赶往水街。
听到青叶的声音,但益恒惊慌的不知所措,头也不敢回。他曾经骨子里憎恶耍朋友或结婚后的男女与其他异性有暧昧,可转眼之间,自己与婚外的三名女人之间夹杂着说不清的情愫在里面。他最怕突然之间,这三个女人中有两个或三个同时在他面前出现又或者夏兰碰到他与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在一起,他将如何办?他没有处理这种危机场面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只能装聋作哑地看一步走一步了,而且期间不能表现出丝豪的不自然。
欧珈馒虽然发了消息,却也没指望青叶会真来,看到这个在视频上见过几次的女孩还不敢认,等她走拢才赶紧站起来打招呼:“你……你是青叶吧。”
青叶大方一笑:“是啊,珈馒姐,不好意思,刚才我在忙,看到你的消息我就赶来了,这位是……”
但益恒垂着头,闻言缓缓起身,不敢去看青叶。
青叶呵呵一笑:“耶,这位哥有点怕生哟,还害羞呢。”
欧珈馒一把拉住青叶的手,笑着说:“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干哥哥。他啊,看到不熟的女生有点怯生,你叫他但哥就是了。”
“但哥,哪个但,是动画片《无字天书》里的那个蛋生的蛋吗。”
但益恒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状况,只知青叶窃取了他电话里欧珈馒的号加了欧珈馒的微信,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微信好友。只是,欧珈馒咋个会选择今天与青叶见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欧珈馒嘻嘻一笑:“不是哪个蛋,是但是的但。”
但益恒本想保持沉默,随便她们聊啥只管搞好服务就行,可青叶装着不认识他的样子调佩他的姓,让他有些生气。他趁欧珈馒向老板叫添一副碗筷的时候,狠狠地瞪了青叶一眼,然后抿嘴一笑:“珈馒,你还说你没有什么朋友,藏着这么漂亮的闺蜜,都舍不得带出来让哥看看。嗯,青叶,碧绿而清新的叶子,这名字不错。你好,我叫但益恒,很高兴认识你。”说完,便大大方方地向青叶伸出手去,当然想借机狠狠的捏捏她那细皮嫩肉的手,谁叫她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欧珈馒。
青叶刚想伸手,欧珈馒一下打在但益恒手上:“握什么握?想占我妹便宜索。”
但益恒尴尬地缩回了手。欧珈馒拉着青叶坐在了她那一方,两人亲蜜地挨在一起窃窃私语,好像但益恒不存在一样。
青叶穿了一件碎花抹胸上衣,露出胸以上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小腹,虽然她侧身与欧珈馒说着悄悄话,但是那抹胸恰当好处地将她丰硕的美胸衬托得像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欲欲而出。
这女人就是个妖精,吃个夜宵穿这样的衣服,那不是明摆着吸引好色男人的眼光吗?
但益恒打望了一下,幸好周边喝酒的几桌邻桌都是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的,要是有一桌全是男的,恐怕余光都投在这一桌了,说不定还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但益恒曾想过有一天这两个女孩相见会是怎样的一种场面,他心里也曾许过几次愿千万不要让这两个女孩真正认识,看来,越不希望发生的事越会发生。
青叶与欧珈馒说着话,偷望了一眼但益恒,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但益恒扑捉到那偷望的一眼以极快的速度瞪了她一眼,责怪她为什么要来。
老板把碗筷拿来。但益恒拿起边上一个空酒杯,倒了一杯酒,递过去,说:“珈馒,你这位好友晚来,是不是该自罚三杯呢?”
“少扯淡,哥,你是不是看到我家妹子长得漂亮,起了打猫心肠?”
这哪跟哪啊,但益恒赶紧闭嘴,把酒收了回来。女人开起玩笑起来咋不带顾忌的,想到欧珈馒开始说的话男人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想灌她的酒,看来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免得遭受两个女人轮番的捉弄。
青叶脸微微一红,轻轻拍了拍欧珈馒,嗔娇道:“珈馒姐,你咋拿我开玩笑了。”
欧珈馒一笑:“你身材太好了,我都后悔叫你来了。你看你但哥故作镇静,两眼都不离你身。”
“那有啊!”但益恒脸一下红到脖子,窘得把脸扭到一边。
两女开心地笑了起来。
但益恒不知道欧珈馒是基于什么目的叫青叶来。两人一起吃饭多温馨的事,这下搞得全是尴尬的场面。欧珈馒脑袋是不是秀逗了,自己好不容易与一个男的一起吃个饭,却叫一个什么都比自己强的女人来,就不怕那男人的心被勾走了?
看着但益恒微蹙着眉头,显然是生气了。欧珈馒赶紧打圆场:“哥,刚才就是开开玩笑,你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吗?我给你说嘛,青叶妹子,就是我给你提过的农大刚毕业的大学生。我们俩真是有缘,她随便输了个电话号码那想到就是我,你说咱们是不是很有缘,而且我们一聊就像是多年未见的毛根姐妹一样有好多共同的话题。虽然我们视聊了多次,但是一直没敢真正认识。今天,爸准许你带我出来,这是少有的机会,我就想在你的陪同下认识她。其实,之前,我曾多次想约她到我家铺子见面,可又有些担心,而青叶从来没主动要求见面,都是我有这心思。”
“珈馒姐,其实我老早就想认识你了,而且知道你身有残疾,还那么阳光开朗,还那么积极向上,让我自愧不如。我想过主动约你见面,又觉得有些唐突,因为那有聊过几次就急于见面的同性微友哟,还真怕你把我想成是微信上形形色色地男骗子呢,所以我主动跟你视屏聊天却也不敢主动约你,其实我比你都着急想认识彼此。因为自从与你聊天以来,我感觉自己在这座城里不再孤单,至少有一个人在我无助或彷徨的时候关心我,开导我。只是……只是我没想到今天有男生在,不然,我该换件衣服的。”
“哎呀,你当他不存在。咱们女生就该美美的。我要不是脚杆有问题,我才不会穿什么长裤t桖呢,就像你一样要么穿裙子要么穿超短裤,走在大街上,让那些臭男人眼睛直往我们身上瞄。”欧珈馒笑脸如花,毫无顾忌的说道。
青叶有意地看了看但益恒,娇笑道:“珈馒姐,看但哥就是个老实内向的人,你不怕吓倒了他?”
欧珈馒望了望正在剥小龙虾的但益恒,笑容灿烂道:“你看我们两大美女在他面前,他还顾着吃他的虾,一点风情都不解。喂,哥,说你呢?”
但益恒见到青叶到来,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说多了引起欧珈馒的的第六感,要是让她发现自己与青叶早就认识,从而联想翩翩,发现点蛛丝马迹,那可就惨到家了。他立马转换角色装聋作哑以免引火上身,不说话也不看着她们,开怀大吃不打搅她们的说话总不会引起他们的针对吧。
青叶偷偷在心里笑着但益恒的窘样,娇笑道:“珈馒姐,你不要为难但哥了。但哥一看就是个实诚之人,肯定不善于跟陌生人打交道。何况我们刚认识,他要是见到女孩就献殷勤目的性太强的话,你觉得这样的男人可靠吗?他只是看到我们在聊天,不忍打扰只好吃东西了,是吧?”
但益恒点点头,扯了张纸擦嘴:“说真的,我根本不相信网上认识的人会成为朋友,见你们俩这么亲热让我观念有所改变。珈馒封闭自己多年,一向自卑而敏感,有了你这个朋友,我相信以后她一定会快乐很多。”
“珈馒姐,你看但哥多会说话。不过,但哥,我得提醒你啊,刚才你真的缺少风度,虽然我理解你是不想打扰我们说话,但是不理解你的人就会瞎想,一个男人跟两位美女坐在一起只顾着自己吃,会让女生觉得这人没有礼貌不贴心还很自私,就算别人把这男人说得有多好,他的形象在这两女生面前马上就会打折扣的。”
但益恒尴尬的脸一红,要是欧珈馒不在,冲青叶说的这话,就想给她踹上几脚。老子明明春风得意佳人相伴,你这个不速之客跑来搅活,让我话不敢说,酒不敢敬,我吃点东西怎么啦,让你这样埋汰。
欧珈馒看到但益恒脸色变了,赶紧打圆场:“青叶,你不了解我哥,他可是个暖男,贴心得很,而且他非常能干,到新公司不久……”
“珈馒,你说啥子?”但益恒生生打断欧珈馒的话,“咱们来喝夜啤酒就图高兴,有些事一说出来就变了味,咱们没必要在你好友面前炫耀那点虚荣,低调一点行不?”
欧珈馒就是想在青叶面前炫耀一下自己虽有残疾但找的男朋友可能干的很,那想到被但益恒严厉制止,脸上露出不悦,赶紧端起酒杯喝酒掩饰。
“但哥,连你高就的地方都不让珈馒姐说,你也太霸道了。你要是欺负珈馒姐,我可不放过你!”青叶拿着开瓶启开了一瓶酒,微笑着说,那笑容咋那么寒碜呢?
不管你是个什么意思,老子就一笑脸,看你还能把我咋样。但益恒笑眯眯地给欧珈馒和青叶碗里各夹了一个红通通的小龙虾,看了看欧珈馒,说:“我那敢啊。你们俩人可能都不知道,我这人在女人面前就没脾气,就算她们如何损我我也没法对她们凶起来,何况我妹温柔贤惠知书达理恬静优雅清新脱俗,任谁在她面前也发不起火来啊。”
青叶笑道:“珈馒姐,你看但哥把形容我们女人最好的几个词都全放你身上了,你在他心中有多完美啊,羡慕死我了。”
被意中人直言赞美,而且是当到另一个漂亮的女孩,欧珈馒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心里甜得如喝了蜜一样。
青叶敏锐地感觉到但益恒是有意说的,目的就是打击她,让她知道欧珈馒无论是穿着还是行为举止都在她之上。但益恒是八十年代的人,思想相对保守,骨子里喜欢的是那种含蓄沉稳的女人,像她这种思想开放穿着无所顾忌的女孩,他表面上不说什么内心肯定是反感的,就如所有男人的思想一样,总是希望自己的女人如大家闺秀,别的女人像妩媚的妖精。只是男人往往是视觉上的动物,到哪里往往都会被那些穿着时髦打扮妖娆身材火辣的女人吸引。欧珈馒清纯规矩,如果但益恒住在她家,日久生情,说不定他眼里就不会有其他女人了。但是,他但益恒现在与我合租房,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就不信凭我青叶的姿色和身材还斗不赢你一个身有缺陷的女人。青叶眼睛里闪过一丝狡谲的微笑,继续说道:“珈馒姐,对女人不歪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冲但哥这话,我敬但哥一杯。”
青叶站起来,拿着啤酒瓶,探身给但益恒倒酒。但益恒一眼就看到那深深的美沟和那曼妙的小腹,慌乱地捧起杯子,看着她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窘得连话都不知说什么了。
倒完酒,青叶端起酒杯,敬杯。但益恒捧着酒杯与她碰杯,青叶眨了眨眼,二话不说一口喝完。
但益恒不明白她眨眼是什么意思,也赶紧一口喝光,想到如此面对两个与自己有牵扯的女孩,虽然欧珈馒还看不出一丝端倪,但是谁能保证大家酒喝多了,会不会滋生意外。他扭头看到一个怀抱吉他的年轻女人正在挨桌问要不要听歌,便冲她叫:“喂,唱歌的,我们要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