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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进退皆是困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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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州室人民医院急救室外走廊里,但益恒给干爹和欧珈琪打完电话,看着呆在一边瑟瑟发抖的青叶,沉着脸冷冷地说:“你还呆在这干嘛,要不是你管不住嘴,怎会搞成这样?欧珈馒本来就敏感,一直都没自信,我才给她燃起了一丝爱情的希望现在又亲自把它破灭了,是个人都受不了的。她要是有个不测,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心安。”

青叶抹着红肿的眼,委屈地说:“谁叫你昨天才跟她分了手今天又跑来见她,你又何曾想过我的感受?我本以为从昨晚起,你我就是一家人了,你不会负我,我也不会负你。我不在意你是否离婚,我知道你的家你回去也是过不好的,因为你心中有一根刺悬在那,随时都可能引燃爆炸。世人都知道一个男人最在意的就是这个,你早晚都要离婚,也不急于一时,只要你真心跟我在一起,我不在乎什么名分。我气的是今天下午,我给我弟弟说了我们在一起了,已约好他晚上过来一起庆祝我们真正恋爱了,那晓得你跟她藕断丝连跑到这里来了。我想着你不会在她那里可心里有个小人总是在脑海里游荡,让我不得不来看看。看的结果呢,太让我失望了。谁遇到这种事,还能控制好情绪呢。虽然我知道你们男人对没有得到的女人总是念念不忘,可是珈馒姐的性格你早就领教过了,为什么还要跟她纠缠?她那种有缺陷的女人是有心病的,最容易走极端,你真愿意跟一个随时发疯的女人过一辈子?”

但益恒沉默了。今晚欧珈馒遇到这么点事就拿刀想杀人还气昏了过去,谁要是真娶了她,恐怕都会活得战战兢兢。谁能想到她不发疯时温文尔雅一发疯时就六亲不认。看样子,如果不是她主动离开自己,而是自己主动离开她的话以后不知还要出现多少幺蛾子。他感觉一股凉意在脊背上窜出,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惶恐。等会干爹和欧珈琪来了知道事情原由,他们一家攻击我又该怎么办?他无力地在边上的凳子上坐下,抬头看着青叶说:“青叶,你在这只会更乱,珈馒的妹妹珈琪强势好胜,要是知道你与珈馒是闺蜜关系还伤了她,她肯定不会放过你。我可不想看到你们两人打架,你先回去吧。无论要面对什么,我一个人就行。”

青叶知道这祸事是自己引起的,在这只会徒增矛盾,点了点头,说:“刚才救护车上的医生说她只是暂时昏迷,给她打一针不久就会苏醒过来的。你也不要太自责,反正昨天你们都分手了,我跟你的事儿是在你们分手之后,她也管不到。我走并不是怕她骂我,是不让你难做。我希望你做事要有原则,有些东西错过了就错过了。如果不快刀斩乱麻,你以后的人生只会越来越乱。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会理解并尊重你的选择。”

青叶如此通情达理,但益恒心稍微暖了些,脸上扬起了一丝微笑:“青叶,今天下午珈馒打电话说干爹找我。你知道他们一家对我不错,我不得不来,可没想到只有欧珈馒一个人在家。我们之间毕竟谈过一段地下恋爱,她说不愿分手,我当然得哄她了。我只想跟她好聚好散,不要搞得像仇人一样。”

“哎!”青叶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跟你老婆想好聚好散,跟珈馒也想好聚好散,看来你就是心太软了,总想当老好人。这样下去,最后只会落得个左右都不是人。”

但益恒眉头一皱,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病,不想再说什么,向她挥挥手示意她赶快走,免得碰到欧珈馒的家人。

青叶深吸了口气,欲言又止,静默了下,转身向外面走去。

但益恒坐着,低着头捧着脑袋,想着近段时间自己的个人感情有些乱,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那些有本钱的花心男人找的尽是可以用钱摆平的感情,而普通人稍微一贪心各种劫难便扑面而来。如果跟欧珈馒和青叶能像跟龙诗越一样相处,或许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怪就怪自己在感情上没有坚持原则,未离婚就跟几个女人有了感情,有的还有了关系。看今晚情景,要与她们撇清关系得有多难啊。

他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脑袋,一仰头,欧阳东、欧珈琪到了。

欧阳东黑着个脸几步走过来,一把拽住但益恒衣领将他扯了起来,吼道:“但益恒,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把我女儿怎么啦?”

“干爹!”但益恒不敢挣扎也不敢反抗,任由欧阳东抓着衣领,“珈……珈馒一时气急,晕了过去。”

欧阳东扬起右手一个耳光就扇在但益恒脸上,他连避一下都来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痛。

欧珈琪一见,一把抓住欧阳东再次扬起的手,说:“爸,你冷静点!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益恒从一团纷乱中回了回神,心中愧疚,犹豫了下说:“都是我的错,我……我做了让珈馒伤心欲绝的事。我跟别的女人有了关系了!”

“什么!”欧珈琪脸色骤变,“哥,你咋是这种人。你没离婚跟我姐谈朋友,还跟其他女人在谈吗?你这是脚踏几只船啊?”

欧阳东更是气得暴跳,一脚又踢在但益恒小腿上,痛得他脸色都变了。

“爸,你咋又动手了,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欧阳东甩着被欧珈琪抓着的右手,吼叫道:“他还是人吗?你姐忍着被人骂被人看笑话地跟他,你看他咋个对她的?我真恨当初为什么要救他这个白眼狼。”

但益恒脸部抽了一下,犹豫了下说:“干爹,我没有跟其他女人谈恋爱。昨天珈馒看到我老婆找到我公司去了,一气之下跟我分手了就回家了。我心情不好,当时珈馒的好友在,她为了安慰我,陪我喝酒聊天,那想到发生了意外。”

“意外?装酒醉多睡一个女人找借口吧。我真想不到你是这种滥情的男人。老子没你这个干儿子!”欧阳东推开他,甩开欧珈琪的手,走到一边,又扭过头,冷冷地斜他一眼,沉声道,“小但,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当初我撵你,就是不想珈馒受到伤害。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打你都是轻的。要是珈馒好不过来,我定不放过你!”

“爸,你说什么气话。你打哥就能解决问题吗?姐是成年人,她有她的想法,我们也左右不了她的思想。姐姐明知哥未离婚还是喜欢他,虽然有违道德但是哥是她人生第一次喜欢的男人,她们之间的事还是等姐醒了由她们自己解决吧。您这样火急火燎的只会坏事。”

但益恒本做好了受欧阳东两父女的轮番打骂,想不到欧珈琪这么通情达理并没有指责他什么,心中更是愧疚,轻柔地说:“珈琪,说实话,我曾经想过离婚后好好跟珈馒谈恋爱然后结婚组建一个新家,可是,我的婚想离还真的难啊。我怕耽搁珈馒又暂时离不了婚,珈馒生气就跟我分手了,可是,今天她打电话说干爹叫我回来有事。我以为她跟干爹说了我们分手的事,那晓得过来她说她不愿跟我分手,又听到我跟她好友有了关系就拿刀捅我。我夺了她刀不客气地说了句狠话,她就昏倒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欧阳东听到这话没有一丝震惊,他知道欧珈馒干得出这种拿刀砍人的事。以前有混混到铺子里来闹过一次事,他都想拿钱息事宁人,可欧珈馒提着刀就冲向了他们。混混们不想被人说欺负一个残废,自然就被欧珈馒的气势吓跑了。想必是女儿太气愤,又想拿刀吓唬一下但益恒吧。

这时一个护士走过来,大声说:“吵啥子吵,这是医院,要吵出去吵!”

本来想说话的欧阳东立刻哑了声,瞪了一眼但益恒,气呼呼地坐在了凳子上。

护士见三人安静下来,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欧珈琪见她走远,小声地说:“哥,姐进去多久了,咋还没出来?”

但益恒拿出手机,见有几个女儿打的未接电话,扫了一眼时间,说:“医生说进急救室检查一下,再打一针应该不久就会苏醒了,现在已经二十分钟了,应该要出来了吧。”他神情有些沮丧,给欧阳东他们打了电话就把手机调成静音,女儿的电话一个没接到,不知现在她该有多怄气了。

欧珈琪见但益恒脸色有些失色,以为他担忧她姐过度,安慰着说:“哥,你也不要太担心,爸就是气急了才打你。我们一家对你印象都不错,只是你如今私生活太乱了,你可不要沦为人人厌恶的渣男哟。”

但益恒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连一句搪塞的话也没了。自己这一向跟几个女人纠缠,那还像有责任的男人。婚外与其他女人暧昧有关系就是对婚姻对爱情的不忠,这不是渣男行为是什么?

欧珈琪刚想再说话,急救室的绿灯突然亮了。她冲过去趴在门上往里瞧,欧阳东也走了过去。但益恒没动,他怕走过去,推出来的欧珈馒见到他会再次发狂。

一会儿,门开了。移动病床上的欧珈馒,手上挂着吊瓶,神情呆滞地躺着,被一个护士推了出来。欧阳东和欧珈琪赶紧左右护着床,用眼角注意着欧珈馒表情。

护士说:“她醒了,监测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医生还是给她输了点液,你们推到住院部四楼心血管科走廊上去。房间里没有床位,在走廊上等液输完休息半小时后没事就可以回家了。”

欧阳东两父女赶紧说:“谢谢。”

“你们谁去把费交了。”护士放开手,说。

“我!”但益恒答道。

但益恒跟到女护士去办理了交费手续,接到欧阳东电话,想必他是躲在厕所里打的,语气声音都特严厉。

“小但,珈馒现在情绪依旧不好,我怕她看到你又发狂,你交了钱有多远滚多远。但是这事没完,你把珈馒伤成这样,不给个交待,我就找你们老总去!”

但益恒话都不说,挂掉电话,面色哀伤。前段时间还憧憬着离了婚要是娶了欧珈馒,幸福的生活就不远了,那想到转眼已是焦头烂额。她的性格如此过激,要是真在一起了动不动就动刀子,一着急就昏,那岂不是自己费尽心思去逃脱了虎口又将面临进狼窝的危险,以后还要压抑着个性,连大话都不敢对她说一声了。进,跟她在一起未来就得事事忍让小心意意;退,凭她家的性子,自己又怎能毫发无损平安地了却这件事。进退皆时困局,该如何是好?何况干爹还威胁我要去找龙总,又将面临失业的困境。他可不想丢掉这么好的工作,也不想娶一个随时要人命的蛮女人,怎样才能让欧珈馒死了这份心呢?

未有不离婚这条道可走了吗。

离不了婚就给不了欧珈馒幻想,也给不了青叶未来,那么这两个未婚女人还会跟我这个已婚又给不了她们实惠的男人纠缠吗。

以前,自己是想离婚,而且还非常的迫切,现在看来网上的毒鸡汤说得对,原配知根知底心往一处使,二婚很少有过得好的,婚外有情更是一团糟,爱情就要忠贞才会有幸福。

想到这,但益恒眼前又浮现出夏兰的好,但是转眼又恨得嚼牙切齿。恨她的背叛,恨她背着自己跟人偷情几年,可是自己现在不也一样吗?他突然之间感觉好像已经走进了四面楚歌的困境,随时都可能要了他的命。但他很快就把这些烦忧扔到脑后,急匆匆地往家赶去。

女儿打了几次电话,想必情绪更差。他可不想做一个失信于女儿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