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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世家……不是一直有问题吗?”
李凡疑惑地看着薛茹菁,她明明早就醒了,为什么一直装到现在。
“之前知道的都只是表面问题,但刚才在山上,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薛茹菁神神秘秘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欧阳虬忽略了一个细节,尸检报告的结果让他把关注点都投向了修行者隔空杀人上,但他没注意到,那辆车本身也有问题。“
“车有问题?”李凡费解的挠着头,努力回想着刚才自己忽略了什么细节和线索。
薛茹菁看出李凡还没想到这一层,得意地把右腿一抬,伸到李凡面前,”先帮姐把鞋和袜子脱了,动作轻一点。“
面对这个傲娇的伤员,李凡只能乖乖地帮薛茹菁解开鞋带,把鞋帮拉松,再小心翼翼地取下来,再轻手轻脚把袜子也脱下来,他这才发现薛茹菁扭伤的脚踝此时肿得像馒头一样。
“菁姐,要不要去给你买个冰敷袋?好像伤得不清啊。”李凡看着薛茹菁脚踝上又红又肿的鼓包,有些担心地问道。
薛茹菁点点头,”顺便帮姐打包份宵夜,最好是麻辣小龙虾,还要冰可乐。“
李凡苦着脸看向薛茹菁,为难地说:”菁姐……我没钱了……“
“算了,那就薯片和可乐吧……”薛茹菁一脸嫌弃地打法李凡出门。
等李凡买好东西回来,才发现薛茹菁已经洗好了澡,又穿着那件纱制半透的浅蓝色吊带睡裙坐在床上看电视。看到李凡回来,先是把手一伸,李凡识趣地从袋子里掏出一包薯片递到薛茹菁手上,薛茹菁手又指了一下床边的床头柜,李凡心领神会,把冰可乐放在床头,薛茹菁再把右脚一翘,李凡拿起冰敷袋,让自己的视线避开不该看的地方,给薛茹菁的右脚敷上冰袋。
这一顿操作完成之后,薛茹菁才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示意李凡坐过来,李凡扭扭捏捏地坐在薛茹菁床边一角,和她保持了一点距离。
“真乖。”薛茹菁拿了一片薯片喂进李凡嘴里,咯咯咯地笑着。
“菁姐……你说那个车,到底有什么问题啊?”李凡赶紧把话题引回正事上。
薛茹菁笑着说:”你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想明白啊?姐问你,在我们回溯到车上的人在被扼住气管的时候,司机是什么状态?“
李凡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刚才的画面,突然明白了什么。
“司机一只手紧握方向盘,只用了一只手去捂脖子,而且他还在努力去看前面的路!”
薛茹菁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他是一个职业的司机,所以当发生意外的时候,第一反应仍是控制车辆避免失控。他临死前甚至还一度控制车辆避开了几棵树,最后会撞上山石是因为那时候他已经死了。”李凡的疑惑已经找到了答案,“按照一个职业司机的反应,他应该是第一时间踩刹车,但他却选择去控制方向盘,说明刹车已经失灵了。嫌疑人既然已经可以通过幻蛊杀人,又何必多此一举去动刹车呢?而且这是欧阳家的车,说明是另有其人在车上动了手脚,想要灭他们口的,不止是那个来历不明的修行者,还有欧阳家的人,而这个人,最大的嫌疑就是欧阳家大小姐欧阳蛟!”
“没错。”薛茹菁补充道,“欧阳虬是欧阳蛟的亲哥哥,欧阳蛟失踪,她的亲信遇害,欧阳虬的大脑被情感影响进入了惯性思维,所以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思考。”
李凡来了兴致,不由自主地凑近了薛茹菁,继续说道:“所以这个欧阳家的大小姐真的很有问题,她为了区区几百万就涉险去见一个来历不明的修行者,这首先就不合常理,而她带去的手下被她自己灭口了,说明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当晚见了什么人,所以她和那个修行者,恐怕还不好说谁是谁的猎物。”
薛茹菁对这欧阳家的八卦燃起了浓厚的兴趣,她像是和闺蜜讨论别人八卦一样,也不自觉的向李凡身边挪了一下,把薯片也往他面前一递,同时饶有兴致地说道:“还有啊,你说如果欧阳小姐只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去见这个修行者,那她为什么还要这么招摇地带上四个亲信,带上了还得费事灭口,她自己悄悄出来不就行了吗?”
李凡意识到薛茹菁这个靠宫斗剧和豪门伦理剧堆起来的智商绝对不是盖的,他刚才也没想到这一层,“这四个人表面是她的亲信,实际上是监视她的人!能通过层层筛选成为欧阳家继承人的亲信,想必是不会被外人渗透的,那么监视她的,是欧阳世家的人,而且地位极高,比如欧阳昊!”
薛茹菁一脸吃了个大瓜的兴奋劲,连连点头道:“家族长子被废修为逐出家门,女儿被自己父亲监视,家族继承人失踪却无动于衷,还有一个神秘的修行者猎手变猎物。简直太有趣了!老李诚不欺我,我真要感谢他让我来!”
“菁姐,你冷静一下……”李凡看着薛茹菁走火入魔的样子无奈的推了推她,“现在不是在看宫斗剧或是玩剧本杀,这次是会死人的啊!欧阳家处处设防,对自己的继承人都监视上了,我觉得他们守着的一定是个不得了的秘密,而这次来的这个修行者和欧阳家大小姐做的交易,恐怕也和这个秘密有关,才会让欧阳蛟大费周章脱离监控杀人灭口来见这个修行者,按照正常剧情发展下去,欧阳世家怕是要准备大义灭亲了啊!”
薛茹菁“咔嚓”一声打开一听可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发出一个满足的声音,“这样不是更有趣吗?天宫里面一直有人对像欧阳家这样不受管控的修行世家存在而耿耿于怀,现在他们自相残杀,甚至不用老李操心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还要不要帮欧阳虬继续查下去?还是请示一下院长?”李凡也打开一听可乐边喝边问。
“四个人的死因不是查得八九不离十了吗?欧阳小姐的失踪不是求仁得仁吗?现在我伤了,你又没什么用,接下来我们就消极怠工,积极吃瓜。”薛茹菁摇了摇敷着冰袋的右脚,狡黠地笑着。
在李凡和薛茹菁热烈讨论的同时,欧阳虬也回到了刑警队,但他没有去停尸房,而是径直去了车库,那里停放着从案发现场拖回来的受损严重的霸道车。
欧阳虬用绞盘把霸道车残骸吊起,自己钻进车底,开始拆解汽车底盘。
将近一个小时后,欧阳虬从车底爬出来,把绞盘放下,一脸凝重地走到洗手池边,任冰凉的自来水从自己手中流走,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在霸道车的制动系统处找到了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东西,霸道车被人做了手脚,手法十分精妙,一旦车辆连续下坡就会导致刹车失灵,而油门同时会被卡死,无法松开。
霸道车从离开欧阳家就一直跟着欧阳蛟,走的都是平路或者上坡,唯一的下坡就是从山上返回的这一段野路。
这也让之前另一个他没有想通的事情得到了最终的答案,那个在吉普车旁边身亡的人,虽然他死于机械性窒息,但他的烟里,检测出了致死量的氰化物。
“阿蛟,你到底想做什么?”欧阳虬把冰冷的水泼到自己脸上,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明天是否还要让薛茹菁和李凡继续参与调查吗?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欧阳蛟才是这次案件的始作俑者,这件事还能否善了?整个案件的核心已经直指欧阳世家,如果再继续调查下去,无论结果如何,恐怕都会面临欧阳世家的死亡威胁,欧阳昊和家族长老们是否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才会对欧阳蛟的失踪非但没有担忧,反而选择了沉默。
欧阳虬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他知道欧阳蛟现在正在进行一场危险的游戏,这个聪明又叛逆的女孩儿从来不是一个让长辈省心的人,但这一次,她恐怕已经触碰到家族的底线了。
欧阳世家祖宅里。
欧阳昊在自己的书房里,同样未眠。
“董事长,欧阳虬今天从临县调了两个小警察进专案组,晚上带他们去了双帆山事故现场,刚独自返回刑警队,其他时间我们的人没跟住他,不知道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一个手下走进书房,向欧阳昊汇报道。
“虬儿的反侦察能力极强,跟不住正常。”欧阳昊心平气和的安抚了一下来人,“异地用警……他还是这么警惕,看来刑警队里的暗桩也被发现了。辅导组和天宫的人什么动向?”
“督导组明天中午抵达灵溪,牛金牛今天一天都在东港,先后去了洗脚城、拉面馆、烧烤摊,没什么异样。”
欧阳昊皱着眉用手按摩着太阳穴,苦笑着说:“跟着蛟儿的人被谋杀了,跟着虬儿的人被晾着了,你觉得这是刻意,还是巧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