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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贺,对方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一直与他形影不离的电脑,否则千岛言现在一定已经将装柔弱不愿清理隔壁屋子的费奥多尔赶出去睡沙发了。
今晚他没拉窗帘,外界如墨色般晕染开的夜幕众星拱月,群星熠熠生辉,圣洁的银辉穿过窗户洒进房间。
千岛言靠坐在床头望着窗外,“已经把所有的计划都布置好了吗”
“嗯。”费奥多尔眼底厚重的黑眼圈昭示着他多日未合眼的事实。
对方仿佛只是在闲聊一般,随口问道“来了多少人”
“虽然我不介意回答你,但如果千岛你再问下去,我可能就不能让你再继续去上班了。”费奥多尔目光轻轻扫过对方没有任何表情的侧脸。
“唔你担心「超推理」”千岛言缓缓眨了眨眼睛,像是终于把分散在外的思绪收拢。
“不可否认他们的棘手。”费奥多尔眼眸微阖,看起来有些困倦。
千岛言从对方软绵的腔调里听出了困意,他故意坏心眼地说起了正经话题,“你查到的东西确实很多,但不够具体,其中的内幕可牵扯到很多东西。”
这一句话顺利让费奥多尔睁开了眼睛,他抬起头对上千岛言眼眸里闪烁的笑意,一瞬间明白了对方报复的小心思,“比如说”
千岛言微微一笑,“你心中认为的答案呢”
十分熟悉的一句话。
这句话是在报复费奥多尔一直不告诉他果戈里行踪的事。
“您可真孩子气。”费奥多尔唇边绽开一抹弧度,重新阖上眼睛。
千岛言丝毫不介意对方的埋怨,他重新把视线投向窗外,“费佳,你在做一件没有结果的事。”
“千岛,这就是你想要离开我的理由吗”费奥多尔语气听不出情绪波动。
“这并不足以成为离开你的理由,费佳,你也应该明白我从未真正离开过你,还是说”千岛言披在肩头的金发伴随着他侧头的动作从肩上滑落,眼眸里充斥着笑意,“你对自己也会没有信心”
费奥多尔轻声说道“我对我自己有自信,但千岛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么你离开我的真正原因是”
“原因我很早就告诉你了,因为我要改邪归正啦”
“这只是过程,我想知道的是最根本的因,也就是为什么你会突然想改邪归正并且觉得我一定是恶那一边呢”费奥多尔似乎是有些疲惫,他眼睛睁开又合上,简单的眨眼动作都放缓了一倍。
“不要误会,这跟恶没有关系,我也并不在乎你究竟是不是好人,费佳,我想改邪归正的真正原因仅仅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那夜的所作所为,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千岛言伸出手,动作轻柔地隔着被子按在了对方胸膛上。
费奥多尔反握住对方的手,读懂了后者的暗示,他盯着千岛言似乎有些指责和委屈的意味,“我记得你当时说已经原谅我了。”
“隔阂是很难消除的,费佳。”千岛言直言不讳承认了自己当初的口是心非。
费奥多尔眼眸中的神色逐渐在对方的冷漠面前变得不悦,“出尔反尔可不是个好习惯。”
“我知道。”千岛言轻轻笑了一声。
不过对方的话倒是让费奥多尔想起了那夜自己背着千岛言去往据点时,对方在意识模糊下说的那句话。
那一句类似于一个人走到绝境忽然得到神明恩赐的那种不真实感与小心翼翼的许愿。
“费佳”察觉到对方的走神,千岛言轻唤了一声。
“原来如此。”费奥多尔很快将所有零碎的信息串联,“你不是出于自我思维去改邪归正,而是在某种力量加上那时我们之间产生的隔阂,顺水推舟之下导致的结果”
但是这样的话又出现了新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够让对方去相信并为此付出行动与坚持
是充满神秘面纱的「书」又或是与对方口中世界的全貌有关
千岛言注意到耳边极快语速的推测,在不断添加进线索时在不断废弃的旧结论之上又诞生出新的推论。
他不胜其烦地把手搭在对方眼睛上,通过接触敏感部位强行中止了对方的思绪。
“哪怕是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我也不会阻拦你的,费佳。”
“我知道,但你曾经不是这么承诺的。”费奥多尔拉下对方的手,抬起眼眸执着地看着千岛言。
他需要的不仅仅只是千岛言不会阻拦的承诺,而是想要对方会表示明确协助他的态度。
“还是说最初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也忘记了”
费奥多尔的嗓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一般易碎。
千岛言没有忘,但他也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他身体下滑躺被子里,语气充斥着笑意,“一切都看你,你知道怎样会让我愿意去做的,不是吗”
费奥多尔轻轻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意见了。”
千岛言最近感觉太宰治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奇怪在什么方面奇怪在对方似乎在故意躲着自己。
平常他到武装侦探社以后都需要把太宰治从沙发上拖到椅子上,好让自己能够窝在舒适的沙发里,虽然这时对方会不甘心的用语言攻击,但在武力值的差距面前根本不痛不痒,而现在,对方居然主动让出了沙发
再比如说他现在正悄悄站在一栋楼的下面,等待着太宰治的跳楼自杀。
结果原本已经在半空中自由落体下坠的太宰治余光注意到楼底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着接自己的千岛言,居然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单手扒住了某层住户的窗沿,支撑在半空中扑腾半天后从窗户里钻了进去。
突然突然冒出的人把那家人吓得不清,立刻打电话扭送进了局子里拘留。
最后还是千岛言不计前嫌把对方保释出来的。
“我说,你终于疯了”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太宰治匪夷所思的举动。
后者与他之间有一大段距离,那嫌弃又小心翼翼带着些许敬佩的态度,活像是千岛言得了什么致死的传染病但还没死一样。
“没有,我很正常,真正疯的人是你,千岛。”由于间隔的距离,太宰治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
千岛言奇怪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对方,“你最好有依据。”
太宰治表情复杂,“我没想到你们是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
太宰治见千岛言满脸茫然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回想起自己那晚明明是因为不习惯宴会而逃出来散步,在回去时刚好撞见的那一幕。
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已经足够光怪陆离,不如从明天开始干脆直接翘班睡懒觉算了。
千岛言见到对方脸上的表情,也明白了那晚费奥多尔究竟看见了谁才会做出那种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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