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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租界中心废弃高层建筑「骸塞」。
空旷的大厅里只余中央位置仍旧保留着往昔的辉煌,光滑可鉴的地板上倒映着天花板上的繁丽吊灯,其余周围一派狼藉加上被毁坏的石柱看起来像是遭遇过什么暴力的洗礼,两名青年身穿白色礼服坐在桌边等待着姗姗来迟的第三人。
缓慢有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太宰治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看向推门而入的清瘦青年,来人裹挟着建筑外属于横滨夜晚的寒意。
后者脸上眼眶下面除了一如既往带着黑眼圈之外,其他任何不适都没有。
“来晚了呢,费奥多尔君。”大厅中的白发青年嗓音淡淡,却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仿佛这也在他意料之中。
“深表歉意,遇到十分有意思的事情所以耽误了点时间。”费奥多尔嗓音优雅低沉,他走到桌边拉开空着的椅子。
还未等他坐下,只听太宰治忽然出声,“费奥多尔君难道不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吗”
“嗯”费奥多尔的视线扫过两人身上的白色礼服,明白了什么,“非穿不可”
太宰治嘴角带着笑意,看热闹不嫌事大般,“这可是涩泽君的好意呢。”
涩泽龙彦赞同地微微点头,“穿过前面走廊就是更衣室,你的礼服我已经准备好了。”
费奥多尔也并不是那种执拗的人,他微微颔首,从善如流地起身缓步走向更衣室,步伐的节奏与他来的时候相同。
太宰治一直目送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深处,后者的身体看起来确实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当时以千岛言离去时的信心满满和果断态度来看对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费奥多尔,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后者身体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呢
“太宰君好像对费奥多尔君很感兴趣的样子。”涩泽龙彦语气平淡,一句明明本该是询问句的话却没有丝毫疑惑的语气。
“兴趣”太宰治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只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兴趣。”
既然对方已经否认,涩泽龙彦没有继续在意这一段小插曲,“说的也是,既然费奥多尔君已经到了,那么,也是时候拉开这场表演的帷幕了。”
太宰治起身走到窗边,巨大的落地窗在冷色调灯光的衬托下隐约散发着微弱蓝光,从这个位置俯视下方可以囊括横滨大部分的地方。
下面灯火通明,霓虹灯五颜六色的彩光掺杂在一起,形成光怪陆离斑驳光影,从高空往下看去,热闹与诡谲只在一线之隔。
靴子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太宰治头也没回,“衣服看起来很合身呢,费奥多尔君。”
这是一句任谁都能听出来的敷衍和客套。
“谢谢,您的也是。”费奥多尔礼貌性地回复,他并不在意对方虚伪的态度,或者说今夜来到这里的人都各有目的。
太宰治从玻璃窗外的绚丽光点中收回视线,落在费奥多尔身上,后者的礼服看起来只换上了外面一层的外套和毛绒披肩,里面高领衬衣扣子一丝不苟扣到了最上方,看起来滴水不漏,但是在对方坐下时,从稍长的黑色发丝晃动的间隔里还是能够清晰看见被发梢掩藏的痕迹。
“看来你度过了一个相当充实的晚上。”太宰治隐约察觉到一丝异样,他唇边挂着笑容,从容不迫地坐回桌边。
费奥多尔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处,微微一笑,“这可得感谢您的推波助澜,太宰君。”
太宰治盯着对面那位清瘦的俄罗斯人,心中冒出了一个荒谬的猜测,他唇边弧度不变,“难不成”
虽然太宰治后面没有说出来,但对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您想的那样。”
“骗人的吧”太宰治笑容有些勉强。
不对劲啊,不对劲,能够读心体术也占上风的千岛言怎么会在关键时刻拉跨呢他本来想着在今晚看费奥多尔笑话的。
“我认为您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才对,展现出来的特性可不意味着是绝对真实的。”费奥多尔意有所指地说道“就好像您一直自称自己体术不行一样。”
“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我说的可是真的,毕竟与那群武斗人员里,我确确实实不堪一击。”太宰治耸耸肩,表情看起来有些无奈。
不过,即使如此,费奥多尔也不可能会在体术上胜过千岛言,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用某种手段欺骗对方获得了主动权。
但是这样一来的话千岛言
太宰治表情变得有些怜悯,“你要倒霉了,费奥多尔君。”
费奥多尔表情看起来有些疑惑,“为什么”
“因为千岛现在肯定气死了。”太宰治说着又把椅子往后挪了一点,仿佛下一秒千岛言就会破门而入一脚把费奥多尔踹出窗户。
“您好像误会了什么。”费奥多尔轻笑一声,“这个主意可是您给他出的,他现在对您的仇恨值比较高,说不准还以为是您想看他热闹呢。”
“”
对方说的还真有点道理。
太宰治当初出这个主意最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无论是千岛言和费奥多尔两个人哪个人吃瘪与他而言都是个好消息,而他想要隔岸观火的基础建立在前者的胜利之上,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毕竟两者之间胜率最大的应该是千岛言,所以他先入为主光考虑要如何应对费奥多尔的报复了,完全忽略了千岛言会吃瘪的可能性。
这样一来
千岛言如果破门而入后在费奥多尔与自己之间第一个踹的肯定是他啊他和千岛言可有很多新仇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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