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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越是坚定，对待阮晨星越是深情，对樊婉晴的打击就越大。
她后退了两步，像是承受不住这种伤害。
两行清泪落了下来，一时哽咽难言。
她清晰地意识到，她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男人的心一旦不在自己的身上，不管她怎么发疯怎么努力，也不过像是跳梁小丑，惹人笑话。
她好不甘心啊！
她到底输在哪里？
最让她深受折磨的是，她心中的完美王子，目光冰凉地看着她，冲着她凉凉吐出一句话。
“道歉，立刻。”
迎着她不敢置信地目光，霍林野残忍无情地护短道：“樊小姐该不会觉得，只要流几滴眼泪，就能抹去你诽谤我夫人的事情吧？”
真的就对她残忍到了这种地步。
“不，不可能！”
樊婉晴怒火冲头，恶狠狠地瞪着一边的阮晨星，尖声道：“我才不要向她道歉！让我跟这个女人道歉，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已经输了，不可能连尊严也输掉。
更何况，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只不过是太爱林哥哥，又听信了别人说的话。
阮晨星又不会掉一块肉，凭什么让她道歉？
她不要！
倔强地仰起头，她泪珠掉成了串儿，咬着唇嗓音都在颤抖：“林哥哥，我才不要给这个女人道歉。我只是喜欢你啊……我喜欢你，错了吗？”
霍林野不耐烦地皱起眉。
他的气场本来就强，整个人看起来充满着危险的魅力。
当他沉下脸的时候，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被冰冻，目光所及之处，温度快速下降。
叫人从心底里生出恐惧，仿佛被猛兽盯上，下一刻就会被撕个粉碎。
一时间，场面安静得仿佛是死寂的坟墓，怒气的中心，樊婉晴更是如坠冰窟，动弹不得。
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僵持的时候，突然一道温润中带着几分着急的声音响了起来。
“婉晴，怎么我停车的时间，你就自己跑进来了？”
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戴着金丝框眼镜，看起来温柔又绅士的程珉快步走了进来。
他的额头上急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急匆匆道：“我好不容易说服伯父伯母把你带出来，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怎么跟伯父伯母交代？”
“程珉。”
樊婉晴的眼睛亮了起来，猛地扭头看过去，不可避免地心头尝尝出了一口气。
她下意识躲到了程珉的身侧，白着脸抓住他的胳膊，脸上的妆容都被泪水糊花也顾不得，颤巍巍地道：“你，你终于过来了。”
阮晨星挑起半边眉。
之前几次见面，樊婉晴对程珉总是带着几分排斥和嫌恶。
现在却仿佛信任而依赖。
很奇怪。
要不是她依旧对霍林野情根深种，看程珉的眼神也没有别的情愫，她几乎要以为她终于想开，移情别恋了。
可是——
以她现在的情绪和状态，信任这么一条危险的毒蛇，真的好吗？
这分明是在把自己往悬崖的边上逼。
另一边，程珉看清楚她的狼狈模样，眼底深处，闪过隐藏很好的一抹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