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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未思的声音都在抖，下意识觉得那是个自己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可是她自虐般的强迫自己看着霍林野，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如果不是因为她在你低谷的时候陪伴你，还能因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是夫人。”
霍林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道：“从来不是因为夫人在那个时间出现在我身边，我才会爱上她珍惜她疼爱她。而是因为那个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是夫人，才会出现这个结果。”
他还没有到了分不清感激和爱情的地步。
那个时候，换成其他人来到他的身边，愿意嫁给那时候的他，他或许会感激对方，却绝对不会选择用自己的感情作为答谢方式。
正是因为来到身边的那个人是她，所以她甚至不需要做在太多的事情。
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为了对方，自然而然就会变成更好的自己。
阮未思看着他，蓦得握紧了拳头，眼底闪过一丝难堪。
她能够清晰地看到，霍林野的目光落在阮晨星身上的时候，是如何从古井无波，变成温柔的汪洋大海。
她更能感受到，他之说以说这样的话，并不是因为在阮晨星的面前表忠心，而是发自内心地这样觉得。
可正是这样，她才越发觉得难以接受。
她不懂。
她到底输在了哪里？
好像她这种时候，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全都是自取其辱。
霍林野却没再看她，说完之后就重新扭过头，牵着阮晨星的手温声道：“夫人，我们走吧！”
潋滟的眸光扫了一眼，阮晨星颔首应声。
才走了没两步，阮泽明终于忍不住，猛地站起身子厉喝一声：“等等！”
看着阮晨星的背影，他的眼珠赤红，强忍着心痛，道：“我答应你！我现在就起草协议，给你阮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这简直是在他的心头上割肉。
阮氏发展到现在，他始终将大部分的股份集中在自己手上，维持着自己在阮氏说一不二的地位。
他只想要过将公司交给阮嘉赐继承，从来没想过会送给其他什么人。
可是现在，阮泽明清晰地意识到，如果他不肯服软，他拥有再多的股份最终也只会变成一场空。
就算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以他的能力已经无法带着阮氏度过这次难关了。
他更清晰地知道，这次阮晨星能够过来已经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下次他再想跟她面对面的商谈，只怕捧着股份都送不到她的面前。
看着她要走，他终于急了。
匆匆道：“不是要签合同才行吗？你找律师来，我现在就签！只要你为阮氏脱困，我把股份送给你！”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嘶哑，简直像是在吼。
这会儿他的胸腔里涌动着莫名的悲壮和决绝，用豁出去的表情死死地盯着阮晨星。
然后他就看到，她殷红的唇瓣一点点翘起来，脸上没有丝毫的痛快又或者得偿所愿的欣喜。
反而单手掩住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呀，不好意思。实在是没有忍住。”
阮晨星轻笑着，就算已经挡住了嘴唇，露在外面的眼睛也已经弯成了两弯月牙，让人能够轻易地想象到她现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