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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那种捉摸不透的人，当初仅仅只是简单瞥了一眼，那眼神的短暂相接便让她觉得危险，下意识想要逃离。
确实不好惹。
不知道盛若妍跟赫连寒夜又达成了什么协议，自己这次坏了赫连家的事，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能揭过去的吧？
“可是……我答应过阮晨星……”曲怡雯咬着嘴唇，想起当时两人之间的对话。
“你以为她那种人会把你放在心上吗？你现在再出现，她说不定会想办法从你身上调查到关于我们，关于赫连家的信息。”
盛若妍倏地直起身体来，按住她的肩膀，面容严肃地开口道：“赫连寒夜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如果因为我们的失误，让阮晨星占了上风，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们，我们就不能跟他们撇清关系吗？”曲怡雯不理解。
为什么这么危险的人，还要去接触，还要去靠近呢？
“不能。”盛若妍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情绪：“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我选择了跟他合作，就不能再反悔。”
“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上，雯雯，答应我，要听话，好吗？你难道想看着我被阮晨星害死吗？”
“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想要害你呢……”曲怡雯被盛若妍说的话吓到了，无辜的眼睛无助地望着她。
到底是相伴十多年的两个人，论情谊，她也会选择站在盛若妍这边。
就算当时答应了阮晨星说出一切，也在心里留了打算，尽量撇清盛若妍跟这件事情的关系。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要让盛若妍出事。
盛若妍见她眼里有动容，继续道：“那你答应姐姐，不要再跟阮晨星有什么来往，不要相信她说的话，可以吗？我只剩下你跟喻飞了。”
在曲怡雯的心里，盛若妍始终是那个在黑夜中挽救了她的那个人。
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有多么辛苦。
心里莫名浮现出几分愧疚来，点了点头：“好。”
她确实做不了什么，阮晨星发觉她没有跟去作证，说不定已经对她失望了，根本不想见到自己呢？
本就是一面之缘，过去就过去吧。
“我不是故意关着你的，我是怕你真的背着我偷偷去找阮晨星，万一被赫连寒夜的人发现怎么办？”
盛若妍说着还叹了口气，道：“如果他对你出手的话，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我不希望你出事，才用了这种办法。”
“但只要你安心待在m市，打消这个念头。我答应你，再休息两天，等赫连寒夜的人不再盯着我们了，就接你回去好不好？”
看着她脸上无奈的表情，曲怡雯现在对她已经没有什么怀疑了，点了点头。
好几天没有安稳睡过觉的曲怡雯被盛若妍按在床上补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那份怨气消散了，她这次很快就陷入了深眠。
看着缩在被子里面容沉静的女孩儿，盛若妍脸上的温柔逐渐褪去。
拉开门，芳婶在楼梯口守着。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客厅，面无表情地开口吩咐：“下午的身体检查报告记得让他们发给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