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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军，他打给你干什么？？”
陈斌笑说:“除了和我谈股份的事，你以为他会有兴趣和我喝酒聊天嘛。”
说着陈斌用手机拨了姚力的电话，电话那头姚力说:“你可算来电话了，我还想着你应该回国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是小别胜新婚爽得没边的时候我可不敢打扰你。”
陈斌笑说:“少说屁话了，王建军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怎么样，突出了一个惨字。”
姚力笑道:“王建军的厂做的是游泳衣和游泳裤的生意，之前国内的业务因为拖欠货款严重逐渐砍了，现在八成以上就主做出口，而且是欧美市场那边的生意。”
“现在大环境特别的不好，他有两笔贷款已经到期了，其中年初他拿5的龙宫股份贷出来了500万，这笔款也是在7月初就该结清。”
“他的公司帐户上没多少钱了，这个月能不拖欠公司就不错了，个人帐户上加个油我看都困难。这几天我通过各方面的了解问了，他一直在四处寻找资金即便是利息高一些也无所谓，还有就是贷款方面他也在着手寻找能帮得上忙的过桥资金。”
“不至于吧，他的家底也算殷实了。”
“殷实是殷实，不过应该是亏损了一年出头了，换一般人早就倒闭了，他能顶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
姚力笑道:“最新的消息是银行方面已经碰了壁，目前大环境不好各路资产公司都不太愿意做过桥资金的项目了，王建军实在走投无路的话肯定是变卖资产，优先考虑的肯定是一直没派上用场的龙宫股份。”
“除此之外，王建军能套现的资产都是不动产，地皮或是厂房仓库，那些都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就是把自己的房子卖了他都会想办法保住。”
陈斌沉吟了一下，说:“他的资金这么紧张，银行那边怎么说。”
“那家地方银行表态了，无法提供过桥资金也没办法延长贷款周期，如果他是有办法找到买主的话，银行方面是可以配合，收取本金和利息以外把多余的钱退给他。”
姚力叹道:“一句话，就是不容易。”
“本身就有点走投无路，还碰上这次世界杯，赌输的人都在卖房卖车的，行情雪上加霜，就算他卖了自己住的房子和车子也卖不上价钱，那点钱也不足够填他工厂的窟窿。”
“谢了姚哥！”
挂了电话，许灵音忍不住问:“姚律师打听的那清楚，你是早有准备了？”
有个话她倒不用说，打听这么清楚肯定一部分是内部消息，用的是特殊的手段，但无论如何这是最简单有效的一种方式。
陈斌笑说:“姚力那么卖力你以为是学雷锋啊，我可是一直在支付他每年高昂的咨询费和服务费，而且说好了有好效果带他一起赚钱，当然就目前来说拆分龙宫的事还不想让他参与。”
说着陈斌打了另一通电话，那边郭强的声音很沉闷:“老板！”
“强子，盯的怎么样了？”
郭强说道:“没办法跟的太近，倒是在他车里装了窃听器，不过得到的有用信息不多，他的厂不适合潜入而且老员工居多，生面孔进去太冒险了就没办法监听。”
“没关系，说说一些具体的情况。”
“是，我们三个人最近轮班盯梢，王建军这段时间去的地方不多，约见的人很多都是银行或是做民间资产管理的，细一观察似乎都是吃了憋没什么进展。”
“除此之外他几乎没别的应酬，每天似乎都在奔波寻找资金，有一次他的车几乎没油了，进了加油站只加了一百块钱我们很诧异。”
“还有，就是有供货商去他厂里闹过，似乎是材料款拖了一段时间还没结算。我们在他车上装的窃听只听到了一通他的电话，具体对像是谁不太清楚，不过听得出他是在寻求贷款延长或是过桥资金的拆借，但对方拒绝了他。”
“王建军还去过龙宫，不过离开的时候一直摇头叹气，那里人多眼杂我们不方便跟的太紧，就知道他按的电梯楼层是在顶楼。”
顶楼，那就是行政办公的区域了，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没事找阿猫阿狗聊天，那十有八九就是去找许信阳了。
二人互视了一眼，这会郭强说:“目前能跟到的也只有这些，除此之外没其他特殊的地方。”
“辛苦了强子！”
陈斌挂了电话，许大小姐立刻说:“看来你判断的没错，王建军的资金压力已经很大了，在这三人里就属他的家底最薄。”
“不，他的产业小压力也小，其他俩人家大业大压力也大。只是他们的门路更多而已，现在都只能各扫门前雪的情况下也帮不上他，所以王建军是第一只无头苍蝇。”
陈斌摇起了头，又给郭强拨了回去，交代说:“对了强子，王建军那边不用跟了，你们去跟第二个人吧。”
“张康？？好的。”
简单明了，不等许大小姐反应过来，陈斌又一个电话拨给了小海。
电话那边小海说:“哥，我手底下那俩人汇集了一些消息，也不知道有用没用，我就挑一些比较重点的和你说吧。”
“简单一些。”
“王建军之前的生意不错，以前两天一条货柜的出口量，现在一个星期能有一条已经不错了。”
“以前的工人是三班倒的，现在工人已经少了三分之一，流水线已经停了一半以上，而且每次的工时都没办法做满八小时，就冲这一点他厂里的员工怨声载道。”
“他厂里之前一半的货是走国内的货运站，不是不是内销是卖给那些出口经销公司，我特意让人跟了一下车悄悄的和这些货运站的人打听了，正常时期王建军每天发往各地的货起码是四十个平方，现在连十个平方都不到了。”
听完这些情况，许大小姐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些事你怎么不找马家打听，你和他们关系那么好。”
“也没好到你想的地步，主要是怕打草惊蛇，再说了我和马家的友谊全靠你爹，拆分龙宫这样的事被马家知道的话他们肯定亢奋起来，万一走露了风声就不好了。”
陈斌笑道:“你别说题外话了，你就先说说这事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你准备工作都那么细致了。”
许灵音妩媚的白了一眼，说:“第一，王建军现在资金压力很大，明显他找不到资金来应付到期的贷款，这大环境下也不可能延长周期，所以这对他已经是个坎了。”
“二嘛，就是他已经和我爸谈过了，肯定是没结果，之前都差不多撕破了脸在明知没结果的情况下还去谈，他可不是那种视面子为无物的人，只能说他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
陈斌笑道:“没错，重点就是他已经找你爸了，这是一个信号。”
“那你打算怎么办，收购他手里的股份？可才5也不多啊。”许灵音一脸的懵懂。
陈斌抿了口茶，笑说:“一步一步来，蚂蚁吞象也不是一口就吞下去的，趁火打劫也得挑他最无可奈何的时候，这样关键时刻捅一刀才有意思。”
陈斌给王建军回了电话:“王老板啊，不好意思啊，刚回来两天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
“是是，国外有点生意在谈，当时也不方便说话。”
“面谈啊，这个……好吧，那我找个地方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