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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成还在和对方纠缠,阮湘元深吸一口气,迈步上前。
“湘元?”见她动作,低沉的声音满含担忧,董成不是不知道阮湘元的脾气,深怕她一个冲动,干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出乎预料的是,阮湘元没有激动的直接动手,反而好声好气的和守卫商量起来。
“诸位不如行我个方便,这事出突然,我们也并未准备好,下次,下次一定。”
说实话,能平心静气说出这些,已经是阮湘元的极限了。
对方见是个女人,长相还不错,虽然装模作样的穿了一身劲装,但也以为是个花架子。
他压根就没有把阮湘元的话放在心上,高傲的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那种像是审视货物一样的眼神,让阮湘元眉头直皱,眼中暗涌,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愤慨,又要控制不住了。
“凡事好商量。”阮湘元想要速战速决,没有那个闲情逸致继续和对方纠缠,她都想要动手了。
“是啊,凡事好商量~”那人语气奇奇怪怪的,看向阮湘元的目光之中,若有若无的几分淫邪,看的让人作呕,董成同为男人,对那种阴暗的想法,再清楚不过了,立马挡在了阮湘元的面前,隔绝了那人晦涩的视线。
“挡着干什么?浪费了。”那人径直推开了董成,用色眯眯的眼睛看着阮湘元,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就看小娘子你,自己的意愿了?”
欲望不加掩饰的展现在阮湘元的面前,她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那双脏兮兮的手,都已经伸到自己胸前了!
冷静,大局为重?这种种都已经被阮湘元给抛之脑后,脑子里全然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要好好教训教训对方!
董成看阮湘元周身散发着的黑气,在心里面捏把汗,不过是为了那个守卫,而不是阮湘元。
“砰!”的一声,一把刀就拍在了桌子上,那桌子都颤颤微微抖了几下,一副要散架的样子。
这不同寻常的声响,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让守卫感觉失了面子,面露凶相,他凶,阮湘元也不甘示弱。
一双眸子凌厉,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丝毫不见什么害怕的情绪。
比起守卫这种终日懒散,仗势欺人,根本无需动手,日子逍遥快活久了,和阮湘元真的打起来,肯定是死路一条。
那人逐渐弱了下来,阮湘元冷哼一声,“把货还给我们,要不然,城郊也少不了几个断手断脚的乞丐!”
她这一次,可不是威胁人,而是情真意切的有了这个念头,反正也都是一群害虫,有手有脚,还不如那些乞丐呢。
董成已经不说话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好像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人善被人欺,守卫欺软怕硬,这不,阮湘元一狠起来,那些守卫还不是害怕,老老实实的把货物还给了阮湘元。
只是,虽然拿到了货物,可这口气,阮湘元还是咽不下去,她拿回了货物,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出发。
“怎么了?货物不是已经齐了,不准备离城吗?”董成怕继续待在这里,多生事端,想要早点离开。
但阮湘元迟迟没有动静,也不回答董成的问题,他那颗心,随着阮湘元的沉默,也是七上八下的。
“不行!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们走以后,还会有商队来的,难不成,放纵那些人继续非为作歹!”
阮湘元思来想去,怎么都不合适。
她若是坐视旁观,置之不理,那完完全全违背了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
董成并未多言,他也算是看出来了,无论说什么,都阻止不了阮湘元现在的决心了。
他默默叹了口气,如今,也只能随着阮湘元去了。
她执意要把这件事情捅到衙门去,要替民众出一口恶气,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为何不受理?”只是阮湘元没有想到,才刚刚开始,就吃了一个闭门羹。
衙门前的守卫,执意不让阮湘元等人进去,对待他们的态度十分恶劣,令人很难不怀疑,是不是事前与城门那些人通气了。
“衙门不管这些,你们这些无关紧要之人,赶紧走,赶紧走,别挡在门口碍事了!”那人骂骂咧咧的想要赶阮湘元他们离开。
“衙门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肮脏不堪了?”
那人被阮湘元噎了一下,没能说出话来,但动作满怀恶意,就是想要把她们给赶走。
阮湘元气不打一处来,她现在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情闹大,所以,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那个守卫反应过来之前,拿起了鼓槌。
“咚咚咚……”鼓声急促,这个鼓已经有多日未曾惊动了,击鼓鸣冤,那是有天大的冤屈才会出现的,。
鼓声悠扬,传播的范围很广,至少,衙门周边的民众,都被惊动了,大家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见是个陌生的面孔,更是议论纷纷。
阮湘元不在乎这些,对于她而言,把事情闹的越大,对自己越有利。阮湘元也是铤而走险
毕竟,那些人为非作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对待来来往往的商队都这么恶劣,这城里面居住的平民百姓就更加不用说了,肯定平日里面也是饱受欺凌。
“这是怎么了?”
“不认识啊,是个生面孔?”
董成见机,已经让底下人去说点真相,助长他们的气焰。
果不其然,那底下一直受压迫的民众听闻,终于有人敢出头了,各个兴高采烈。
“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
“这群贪官!官官相护!恶心至极!”
“姑娘干的好,其实我也早就看不下去了!”一声比一声高,都是在鼓舞阮湘元的声音。
阮湘元听着这些鼓励的话语,心里面也仿佛生起了无线的勇气,挥舞鼓棒的手,越来越快了。
衙门里面是一团乱,主簿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外头的声音,已经传入了屋内,他又不是聋子,自然也听见了众人的声讨。
衙役面露难色,惴惴不安,“主簿,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主簿呸了一口,还能怎么办?只能受理了!骑虎难下,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