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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山上白云泉,云自无心水自闲。
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波浪向人间。
长相思,相思长。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若把相思说与谁?浅情人不知。
当年曾施笔墨,展书卷,共同窗。后来各分离,情断绝,阴阳隔。如今想来恍若遥遥前尘往事……春草生,夏花绽,秋叶落,冬飘雪,一年复一年。
正是百鬼夜行,冥府里的鬼魂
从黄泉出来,我一路游玩,不禁赞叹与凡间等比例的冥府当真另有一番趣味,八百里黄泉正好对应的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杭州市,而那临江之景,确实美不胜收,有道是:
百里闻雷震,鸣弦暂辍弹。府中连骑出,江上待潮观。照日秋空迥,浮天渤解宽。惊涛来似雪,一座凌生寒。
一路向西而行,倒是热闹的很,不过天不作美,居然下起雨来,行过便被一家酒楼吸引。
我甫一进门便听见丝竹咿呀,问过店家方知,原来是今日冥府中最大的戏班在街头排演。
听惯了现世的各种音乐,这颇带烟火气的戏腔婉转倒另有番风味。待小二端来一盆我最爱的红油酱蹄时,我已经喝尽了一壶梨花白。我的位置靠近窗边,恰能瞧清那桥头的青青垂柳,荣荣茂茂,像极了那少女一水盈盈的裙袂,正想着,戏已开场。
——上虞县,祝家庄,玉水河滨,有一个祝英台,秀丽聪明。她胸中有大志,要求学杭城,爹不肯,她设巧计,假装生病,茶不思,饭不吃,关起房门,急得那祝员外坐立不宁。
——英台做祝事太任性,竟想读书上杭城,她是祝府千金女,应该是描龙绣凤在闺门。我有心叫她杭城去,怎奈是闺女怎能出远门我有心不叫杭城去,又怕她病势转深沉。思前想后心不定。
………
——三载同窗情如海,山伯难舍祝英台。相依相伴送下山,又向钱塘道上来。
——书房门前一枝梅,树上百鸟对打对。喜鹊满树喳喳叫,向你梁兄报喜来。
——弟兄两人下山来,门前喜鹊成双对。从来喜鹊报喜信,恭喜贤弟一路平安把家归。
………
——梁兄啊!
不见梁兄见坟台,呼天号地哭哀哀。英台立志难更改,我岂能嫁与马文才
——梁兄啊!不能同生求同死!
………
——彩虹万里百花开,花间蝴蝶成双对,千年万代不分开,梁山伯与祝英台。
戏已唱罢,我久久不能回神,连我的对面多了一位客人都不知道,“这位仙子,今日相见乃是有缘,如若不介意,可否让我同桌而食。”清冽的声音冲淡了我的思绪,我转头看向来人,那人一席白衣,身形瘦削,虽然头上带着幂篱难以看清其面容,但是周身的气质绝不是冥府之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想到这里我冲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然后心中默默吐槽道:‘介不介意你都坐下了,不犯法但有病’
小二见我二人不发一言,以为有什么惹恼了我们,正心里暗恨,正绞了遍抹布擦着桌子,忽听得那男子问道:“这出戏倒是不错,意境极好,这位仙子,你说是也不是?”
这位兄台,你cue我干什么?
我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不过是些后世的杜撰,那梁山伯与祝英台本不是一个朝代的人,不过坟墓恰好在一处罢了,世人便编出这许多故事来,也是有趣,等小二收拾好杯盏,抱好装满狼藉的木盆,方转身走过几步,忽听得身后那声音微哑,许是酒喝多伤了喉咙,
“那马文才呢?”
“自然是疯了,梁祝二人化蝶后,他得了失心疯,也是报应啊!”
听得店小二的话,男子的神色却晦暗不明:“是吗?”
“不会有错,我们冥府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人家梁山伯与祝英台真心相爱,那马文才非要插一脚,毁人姻缘,能有什么好下场!”说完便退出了雅间。
对面男子暗淡的神色,让我有些诧异,莫不是小二的话刺激到了他?难不成他就是那马文才?
“你怎了?”
“不过是一时伤怀罢了,倒让仙子见笑了。”
说话间,那男子又是那霁月清风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而已。
“既然如此,不如趁天色尚早,你我二人将这里好好游赏一番。”
“这就不必了,你我二人萍水相逢,没什么道理结伴游玩,告辞。”
这人是不是有病,咱们两个都不认识,约什么约,我才不约。说完我便溜之大吉,也没管那男子如何。
出了酒楼,我行走于‘钱塘江’的石桥上,细雨已停,徐徐微风伴着伶仃的梁祝唱段,说不出的熏染。
黑夜拉开帷幕,微风拂过之际枝叶轻颤出弧线,斑驳了夜色。本应明月高悬的夜空,却是黯淡无光。静无一人的山林深处,绿衣男子站在一处墓碑前,神情悲凄“五百年了,你为何从不来看我,地府也寻不到你的魂魄,你到底在哪?”一双眼中透露着浓浓的不甘与无助。
香车倾一顾,惊动洛阳尘。
夜色下的‘临安’,曼珠沙华开得最盛。波光流影,金粉琉璃,一派繁华之象。鬼魂满盈,他们各个都带着面具,丝乐萦回,香烟缭绕,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
十里红妆,满城花灯。‘临江’湖畔的戏楼上,芙蓉玉面的花旦咿咿呀呀的哼唱着,成群的男女老少围着戏台,喝彩声一浪塞过一浪。
我走在白日路过的街道上,百鬼夜行不会因为黑夜的降临而褪色,反而更添风韵。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今日本应是‘月’圆之夜,可满天乌云蔽空,不见半点星光,可来往的鬼魂依然兴致不减,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
“快走快走,一会儿赛诗大会要开始了。”
“城西的那家酒酿圆子极好,待诗会结束咱们去吃一碗。”
“刚才的那出戏真好,梁祝化蝶的时候可把我哭惨了。”
“可不是,那马文才最是可恨,非要拆散人家的姻缘。”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不禁失笑,原来不论阴阳,人都是一样的爱吃爱玩爱热闹,被这样的气氛感染,我走到一处卖面具的摊位前挑了一个狐狸面具,那面具用红蓝二色勾勒而成,特别是狐目之处还用金色细细的描了眼尾,十分精致。 “姑娘好眼光,这面具本来是一对儿,刚有个公子买走了另一个。”搭话的摊主是一位四十几岁的男子。
“大叔,他们说的诗会是什么啊?”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我忍不住开口询问,“这是咱们冥府的传统,每到孟夏之时,便会在临安城的城东举办一次诗会。”
“是这样啊,大叔,这面具我要了,多少钱。”
“十块,微信。”
“好嘞。”
付款之后我便带上了面具往城东赶去,这样的热闹我当然不想错过,早早排在了前头。不多时就聚起乌压压的人来,一时人声鼎沸,顿觉喧哗。一股浓厚的文墨气息笼罩在上空,淡淡的笔墨香气拨动了无数‘文人墨客’的心弦,绝美的诗词华章记载了无数动人心魄的故事。
赛诗场上,红幕垂挂,翰墨台下,会聚起无数‘文人墨客’,一睹赛诗大会的风光。
台上中间摆着一起书案,左侧摆上几缸荷花,聘聘婷婷,添了几许诗情画意。右侧是两架屏风,绘着梅兰竹菊的图案,屏风后侧,依稀可见两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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