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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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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杨几树,酒卖斜阳,当真是秦淮水长,青衣画舫;莫愁湖旁,南朝模样。秦淮水榭里,亭台楼阁上,端的是俏佳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捏着把画扇,嫣然惹人醉,一夜歌舞频。

“公子。”

“公子!”

“公子……”

“公子~”

或是一声声羞涩娇语,更有甚者软语在怀,纵然是什么公子王孙在此怕也与他人并无二致。楚楚衣冠,二三相伴出行,论则家国大业,言必满腔抱负。一时间,仿佛人人都是孝子忠臣,人人都愿为国而死。谦谦君子,文质彬彬,一眼扫过也不知是何盛世景象、文治之昌那!

临近春季,风烟江乡里,两位书生打扮的青年才俊相互交谈着,可是细细观察却发现他们兴致不佳。

“近来祸事不断,不知二哥可曾知道那流寇的消息?”

“这是肯定的,我昨天才看完邸抄,说是流寇连败官兵,已经逐渐逼近京师了。更听闻那宁南侯左良玉还军襄阳,只可惜偌大中原竟无一人,真是……唉,算了,还是不说了好。”

正值此时,又有一位书生行急匆匆赶来到了此处,可谓是姗姗来迟。

“请了,两位社兄,果然是早到了。”

其余二人见状纷纷客气回复着。

“二位兄台在此,岂敢爽约啊!”

“小弟早些已经命人打扫好了道院,只沽酒相待兄台到来了。”

几人边说便朝道院走去。道院处,一名家僮看到来人赶紧走上前去。

“几位相公这次可是来迟了,还请回去吧!”

其中一名书生皱了皱眉,似有不满道:“怎么来迟了?”

“魏府的徐公子要请客看花,来了许多人,道院都占满了。”

另一名书生上前急忙解围。

“既是这样,不如我们去秦淮水榭处寻访佳丽,不也是一件妙事、趣事嘛。”

“诶,依我说,兄可知道泰州柳敬亭,说书最是一绝,吴桥范大司马、桐城何老相国都曾赞誉有加。更别说听闻他在此作寓,况且那秦淮河与此地上有距离,何必舍近求远呢?今日不如同往一听,消遣春愁?”

“这也好。”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不料想一人勃然大怒,呵斥道:“那柳麻子才做了阉儿阮胡子的门客,这样人说书,不听也罢了!”

说着,便要拂袖离去。

一旁的人着急着劝服道:“兄还不知,那阮胡子失了势,仍贼心不死,还在这里蓄养声伎,接纳朝绅。为此小弟还做了一篇留都防乱的揭贴,公开讨伐那阮胡子的罪行。那班门客才晓得他是崔巍逆党,一个个气愤不已,皆拂衣散尽。这柳麻子也在其内,怎能不让人敬重呢?”

……

歌声歇处已斜阳,

剩有残花隔院香。

无数楼台无数草,

清谈霸业两茫茫。

迷迷糊糊中,卿隐忽有所感努力睁开眼睛,习惯性地摸了摸眼,突然发现眼前竟有一张人脸。嗯,还是圆的,就是有着重影,这是一张来着还是两张?只见对面那张脸眼睛眨了眨,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骤然大喊一声。

卿隐吓了一跳,刚摸完眼睛的手还没放下去就朝对面砸了过去。

“啊”的一声,人脸顿时消失。卿隐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嗯,没事了。卿隐转个身,闭上眼,继续睡去了。

……

上午第三节课,小组交流期间,淦子顶着一张小圆脸,努力想要挤出几滴眼泪,身边跟着几个彪形大汉向卿隐走了过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被人欺负了,这带着小弟过来报仇了。

“哟呵。”

卿隐咂了咂嘴,定睛一看才看出来是自己室友啊!平时他可没察觉这几兄弟能这么有型、有气势。

“一个个这是怎么了?来来,淦子,要不然哪天给你配副眼镜。”

“卿隐,这你可就过分了啊!看看我们,这次我就要以联盟老大的身份召开对你的批斗大会。”

“没错……等等,你说谁是老大?明明我才是盟主的好不好。”

“笑话,我才是。”

看着这群批斗未始,阵脚自乱的“敌军”,卿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不过,嗯,他表示他是专业的,是真的专业。

结果,刚一下课,一个自带强大气场的女生便走了过来。

“卿隐,听说你谈恋爱了?”

“嗯,啊?”

“不是,我听淦子说你昨晚做梦一直在说梦话。有段时间就一直在嘿嘿傻笑,叫着名字,一边大喊着什么小心肝,小宝贝儿之类的话语。”

“春天到了,老卿这应该不是恋爱,而是……”

一旁的同桌听到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卿隐饱含深意和杀机的眼神瞪了回去。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一姐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不知道?淦子他俩的话能信吗,你怎么可以相信他们呢?”

卿隐经历了从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到不敢相信、不足为信,再到绝望人生、自暴自弃,一直到最后的临死挣扎、语无伦次。

完了,他感觉他脏了,他不纯洁了,他的清白,他的一世英名啊,就要毁于一旦了!!

不管怎么样,他觉得必须要和一姐解释清楚。

联盟一共有六个人,也就是卿隐他们六个,彼此之间两两关系都非常好。其中两女四男,而日常活宝争老大的则是四男中的三,不对,是两个。卿隐这种高风亮节之人怎么可能会去做如此蝇营狗苟之举呢?不过,争老大这种事一般只会出现在一种情况下,就是一姐不在场的时候。毕竟,一姐在的时候谁也不敢啊!当然,又是卿隐急忙跳出来表示,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可不是不敢,而是对一姐的尊重,对,一姐一向是值得尊重的。

好不容易解释完,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一姐没信,但卿隐自己确是信了。有些心累的卿隐,拿着笔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想写点什么,却写到了跑神。等回过神来,卿隐低头一看自己的纸,不是在写字吗,怎么变成了一幅画。

拿起画,刚入眼卿隐便痴了,画上是一名女子,似曾相识,却美得不似在人间,身边是清一色的古建筑。

嗯,这妹妹我应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