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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伸手摸上她被子里的手。有点点凉,不过也好多了。
昏睡中的人似乎感觉到了,指尖微微用力,抓了下他的手指。
抬眼,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打量过她,她及笄后明了事理,就不再与他过多接触。
这样看,她和小时候长的像也没那么像了。
“娇娇,”他俯身吻上她的唇,握住她的手抵上自己的心口,“朕算是败给你了,好起来。”
他自知坐回桌前,也无心朝政,试过后果然。
索性不为难自己,上了床将她抱在腿上,拥进怀里。
被子裹住她脸以下,他垂头凑近亲了亲她的唇,眉尾眼角,鼻尖和脸颊。
一一亲过,他扶住她的后脑勺,贴上自己的脖子。
感受到她的呼吸祁宴才从一边抽了本书,随意的翻看。
卯时了,何舒明轻敲门,祁宴放下书看向怀里人。
有意无意的手虚环住他的腰,寻到个舒服的地方安睡似的。
“再不醒,朕把你炖成鸽汤。”
他狠狠的捏住她的脸上的软肉,惩罚似的亲了她一下,向后靠在床屏上没有理会外头人。
太医说她很快会醒,已经一日过半,她半分没有要醒的打算。
抱着她的人如寒冰一般凌厉,又如泥塑般麻木凝滞。
他未曾下过床,干熬般的姿态让小月不禁有种奇怪的滋味。
说不清,道不明,看不出希望不希望她好,只是陪着。
小月收起心思,“陛下,药好了,那个”
祁宴伸手,药碗滚烫在手中几乎拿不稳,漆黑苦涩的一如之前。
“黄太医叮嘱奴婢得给殿下喝,奴婢来吧。”
“拿着,喂。”
小月赶紧抬手,可男人看上去并未有想放手的打算。
她想了想,只得舀起一勺,吹凉,小心翼翼的递到陈娇娇唇边。
她无半点意识,药顺着唇边向下流去。
“啊!”
小月慌忙用帕子擦干净,又吹凉一勺送入。
还是没能成功,在第三勺的时候祁宴捏开了她的唇,直接将木勺里的药灌进她嘴里。
他动作并不轻柔,小月看着心猛的一惊。
即使在昏睡中,她还是下意识的拒绝喝药,到嘴里的药全部吐了出来。
他啧声听的小月手不住的颤抖,害怕眼前人一个不快,殿下就这么被掐死了。
“陛陛下,要不要不奴婢还是”
话音未落,右手一空。
祁宴端起碗,自己含了一口,对上她的唇渡了进去。
他抬起她的下巴,怕她呛到,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喂进去后,堵住她的唇,强迫她咽下。
见了成效,依葫芦画瓢喂了大半碗下去。
他需要片刻喘息,也让她缓缓。祁宴捻了下唇上沾染上的药汁,还真是很难喝,苦的不纯让人恶心。
磨人的小东西,等她醒了他会好好跟她算这一笔的。
小月吓的不敢抬头,跪在递上,头能垂多低垂多低。
这几日在永明宫,听到下人嚼舌根说陛下对殿下的宠爱,她嗤之以鼻,半点都不信。
今日亲眼所见,尤为诡异惊诧。
当年的小太监,不会这么做,现在的陛下,不用这么做。
不论何种身份,两人似乎永远亲密无间,只要在一块就不同于外人。
空碗被扔到托盘上,小月行礼后退下。
房内,祁宴看着怀里人,轻舔上她的唇,带走苦涩的药汁。
“娇娇,吃糖吗。睁眼,朕就给你颗糖吃。”
怀里人无动于衷,“不吃吗?”
无人应答,声音化开,祁宴直视着前方,“朕当初杀了你,是不是就好了。”
自言自语又疑问寻求,无数次他这么问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已经两日了他们的君王不上早朝,也不处理任何国事,宛若无君。
何舒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日日在宫中,忙的焦头烂额,是不是该庆幸这次至少没见血。
他在心里恨不得她再也不醒,也恨不得她立刻醒。
打算派人直接将宫门封了的时候听到一个好消息,有人终于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