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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如斯锋利，紧紧盯着顾安。
顾冉冉攀着霍哲翰的胳膊，劝说道：“哲翰，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肯相信，顾安不是angel！就她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是angel呢？”
在顾冉冉的眼中，顾安纯粹是运气好，才会在计算机的考试上拿到满分。
说不定，还是在提前知道答案的前提下。
就是那一次考试，不但让爸爸失去了公司总裁的位置，而且还让霍哲翰对她另眼相看。
顾冉冉事后再去深想这件事，越发觉得这一切都是顾安一个人蓄意导演的一场好戏！
一次考试，不但让她彻底摘掉了学渣这个名号，还让她在学校里一举成名。
顾冉冉原本一直自诩成绩优异，可自从顾安那次的成绩揭晓后，就让她彻底失去了吹嘘的资本，连带着霍哲翰都跟着被她吸引了！
这个贱人！
分明就是早有预谋！
顾冉冉冷眼瞥向她：“顾安，承认吧，你根本就不是angel！上次的计算机考试，只是因为你运气好。实际上，你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哲翰，我告诉你，顾安要是angel，我就直接把我的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的巧合？
一个世界闻名的顶级黑客，怎么会是顾安这样一个在山沟沟里长大的乡下丫头？
顾冉冉一百个不相信！
但就在这一刻，顾安忽而开口：“我是angel。”
“你是angel……什么？”说到一半，顾冉冉这才意识到顾安究竟说了什么。
她震惊得一张嘴几乎能吞下一整个鸡蛋。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她慢慢反应过来：“顾安，你怎么可能会是angel？你就算要骗人，起码说一些能唬人的谎吧？”
面上的愤愤不平之色，蕴含着前所未有的震怒。
顾安之前才刚刚给她下了个绊子，让她签下了巨额的亏损合同。
到了现在，她又想用这种拙劣的谎言来引起霍哲翰的注意力吗？
顾安对顾冉冉的质问置若罔闻，纯澈的眸光径自看向霍哲翰：“我给了你要的答案，霍哲翰，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赶在霍哲翰开口之前，顾冉冉率先一步制止：“等等！顾安，凭什么你说是就是，你有什么办法能证明吗？”
“你想用什么方式来证明？”少女微微歪着头，眸光自信而明媚。
“上一届黑客联盟的比赛中，angel最后获胜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顾安凝眸想了想，说实话，上次之所以参赛，完全是一个偶然。
她无意中发现暗网的入口，恰好撞上正在举行的黑客联盟大赛，秉着好奇心点进去，一不小心就拿了个冠军。
那次比赛结束后，顾安似乎就直接回家吃了晚饭。
所以，时间大概是——
“下午五点？”
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顾冉冉的面色明显有些不太自然。
但很快，她立刻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不行，这个问题太基础了，只要看过那次比赛视频的人都知道。”
“那你说，用什么方式证明？”顾安秉承来者不拒的架势。
这次，换做霍哲翰开口：“在上一届比赛结束的两个月后，angel还做了另外一件事，是什么？”
一听到这话，顾安顿时楞在了原地。
没想到，霍哲翰对认定的偶像还真是挺执着的，竟然连她的这些陈年旧事都被跟着挖了出来！
顾安忍不住扶额，沉声道：“入侵米国国防部的军用网络。”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霍哲翰的眸光中顿时亮了起来！
顾冉冉看着霍哲翰的模样，一瞬间呆若木鸡。
顾冉冉怔怔地看着顾安，脑海中一直回响着同一句话：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就顾安这样一个乡下丫头，怎么可能会是闻名世界的顶级黑客？
就在两分钟之前，她站在这里，刚说过顾安如果是angel，她就直接把自己的头弄下来当球踢。
可现在，霍哲翰的表情分明证实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