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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钰照着照片下的时间逐一找去，在标着2019年11月的地方找到了合唱队获奖证书的照片与全员合照。
合照里，站在第一排正中分别手捧奖状跟奖杯的是两位女老师，她们身边和身后一共有52名学生，其中32人是女生，剩下20人是男生。
照片上女生们身穿红色金边的长裙，男生们穿的是同色系的上衣下裤，都抹上了浮夸的舞台妆。这个造型并不时髦，但胜在能将他们的一些外貌特征盖住，叫不熟悉他们本人的人难以根据这张照片辨认出他们。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连钰用手机将这张合照拍下，打算带回校医室慢慢研究。
任务顺利完成，他正想回去小憩一番，背后却突然传来某人亲切的问候。
“中午好，吃过午饭了吗？”
连钰眉头一跳，转过身去。他在关卡里的老同学“梅主任”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正趁着四下无外人之际非常崩人设地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连钰懒得吐槽，行政楼本来就是这家伙的地盘，他们要碰上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他应了声：“吃过了，你呢？无聊四处逛？”
“不，我来找一样东西。”靳言今天出乎意料地诚实，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他看着合唱队的合照，意味深长道，“看来，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连钰挑眉：“合唱队？”
靳言承认：“合唱队。”
“连你也查到合唱队了啊……”连钰故作讶异地瞪圆了眼，片刻后又如放下心头大石般松了口气，满意道，“那太好了，顺着这条思路走下去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谢了啊梅主任，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
他本意只是想小小地噎一噎靳言，顺道将合唱队的话题结束。不过他忽略了靳言的不要脸程度，要知道，这位可是顺着杆子往上爬的高手。
“是么？原来我来这里找合唱队的合照，还无意中替你确认了线索的真实性。”靳言恍然大悟，又厚颜无耻地顺势邀功，“既然你要感谢我，总得给点实质性的回礼吧？比如说，我们来交换一点线索？”
连钰立即就拉下脸来：“梅主任，你这么玩可就没意思了。”
靳言却还是和颜悦色：“为什么？一开始要玩的人不是你吗？”
连钰：“……”
行吧，比不过比不过。
连钰宣告认输：“你赢了，我通过我自己拿到的线索查到合唱队有问题，并且这事我来之前就已经确定了，有你没你都一样，行了吧？你要没别的事，我就先撤了。”
他人还在原地，眼睛却在四处乱瞟，显然是想找机会开溜了。
靳言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夜风。”靳言收敛了笑，沉声唤道。他不知道对方的真名，思来想去还是用了对方初次告知他的名字，“你之前劝我说，我们两个的暂时合作可以节约时间，是互惠双赢。现在第二个合作机会就摆在眼前，我们又查到同一条线上了，为什么我们不再合作一遍，节约更多的时间呢？”
“这算什么？骗队友新思路吗？”连钰嗤笑一声，“梅主任，我可不是周成文那傻小子，三顾茅庐也好，温水煮青蛙也好，这些手段放在我身上都没用。我把你上次问我的话还给你，你怎么知道我自己往下查就是浪费时间？我的实力你前几天才近距离观察过一遍吧？怎么，都没到一周呢，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扬起眉头，下巴微抬，一副不可一世的大爷样。可靳言明白，这小子确实有嚣张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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