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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钰在“5→1”和“1→2”中来回比划着，愣是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他把笔丢开，小声嘟囔：“总不能是‘在厕所门后抬头看到合唱队小广告→参加合唱队’的关系吧……”
靳言语塞：“……我觉得应该不是。”
未免发散思维的连钰越扯越远，靳言拿起被他丢开的笔，弯下身挨着他的手把数字1前后的两个数都连上了。
靳言用笔杆轻轻敲着他的手指，提醒他：“别忘了，这五件事代指的不止是去年的旧事，还有刚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不要抬头’可以是事件的开始，也可以是结束。”
连钰脑子一转，也顾不上再去抱怨距离的问题，好奇地瞪圆了眼问：“比如？”
靳言便捡着相关的内容，当做自己的猜测讲给他听：“比如今年9月13日的王珊珊上厕所时抬头了，这一动作与去年某个时间段做过同样事情的学生重合，触发了接下来的四个事件的发生。”
“对今年的事件来说，‘不要抬头’是一切的开端，因为王珊珊触发了关键，才有了历史的重演。而对去年来说，‘不要抬头’或许是丢手绢游戏导致的后果。例如——”
不等他把自己在幻象里看到的画面包装一番说出来，连钰就先一步猜测道：“例如那个学生在合唱队里被排挤，受到了欺负，一抬头就看到了合唱队队员们的恶作剧？”
类似“不要xx”这种带着禁止意味的祈使句，语气强硬态度坚决，假如是出自一个孩子之口，那么他应当是在摔了个大跟头后才得出如此沉重的领悟。
学生时代里能摔的跟头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小团体抱团欺负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靳言微笑着把话咽下，用笔描摹着纸上并不圆润的圆：“所以，在条件达成之后，两个时空的重叠将这五件事连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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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a栋246号宿舍里，有四个男生在各自忙碌着。
熄灯的铃声已经响过一遍，但因为高三晚自习的延迟，学校特地宽限了高三学生15分钟的收拾时间，因此高三年级的宿舍还是灯火通明。
校草徐立轩的动作是四人中最快的，他已经脱了鞋子缩在床上，躲在角落里翻书。
睡在他上铺的室友于桐把收下来的衣服甩到自己床上，又蹑手蹑脚地爬到徐立轩的床边，嗖地一下扑上去，好奇地探出个脑袋：“阿轩，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于桐定睛一看，只见新高校草在课本下藏了一台薄屏手机，正行着暗度陈仓的诡计。
于桐怒而扬了徐立轩用来装蒜的课本：“靠，徐立轩你也太狗了吧！”
猛地被揭去了伪装，徐立轩吓得一激灵，连忙将手机塞进被窝里。待看清了始作俑者是室友于桐，顿时松了一口气，凶巴巴地把课本夺回来：“你干嘛呢，吓死人了。”
“你才干嘛呢！我可发现了，你刚刚借看书的幌子在……”高声举报的于桐一顿，转用气音继续道，“在玩手机！”
徐立轩翻了个大白眼：“说得跟你自己不玩似的。”
于桐笑嘻嘻说：“这倒是。”
他们的动静惹得对床的宋岩瓮声瓮气地对他们比划：“嘘嘘，你们能不能小点声，别把宿管给闹进来了。”
他和他的外校女朋友正值热恋期，每天晚上都要挤出点时间来煲电话粥，最怕的就是宿管来查房。
于桐平时最不待见的就是宋岩这只尾巴翘到天上去的脱团狗，不爽地絮絮叨叨：“有女朋友了不起啊？我……们阿轩要是想交女朋友，那可是分分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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