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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谢矫话音刚落,就又想起什么,啊了一声转身匆匆跑回房,取来一封信,“这是我写的举荐信,待甘宁想要去投奔江东孙策的话,便将这信交给他——给周瑜也可以,他们看过后一定会重用甘宁的。”
苦安心情颇为复杂地接过信,低声道:“多谢。”
“嗯还有,其实我不叫谢矫,而是姓周名皎,皎月的皎字。周瑜就是我在这个时代的哥哥,还是很幸运的。”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我会在荆州也是有原因的,可惜说来话长,有机会的话再细细说与你听罢。”
苦安不由得捏紧了那封信,此时刚好有脚步声响起,于是她点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然后借力翻墙离开。
整装待发的甘宁无事可做,就待在家里读书。
《论语》《大学》之类的他还没彻底读完读懂,就捧着不知从哪儿淘来的《孟子》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看到了自己曾对苦安调侃过的那句“君子远庖厨”。
当年没读过书的时候,当真是什么话都敢拿来用。
甘宁扯扯嘴角放下书卷,心想刚见面那会儿苦安果然是懒得理会自己,这句话他都不给自己纠正一下,就随口回怼说什么“某不是君子”。
不过,苦安也的确不是这卷书中说的那些君子。
“君子远庖厨,”又瞥了眼书中孟子和齐宣王的对话,甘宁往椅子上一躺,双腿交叠起来伸出去老远,“可笑。”
“什么可笑?”
苦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尽管人还没完全进了屋子,可依旧让甘宁立马坐起身,收起腿。
“没什么,书中的谬言而已。”
“书中的谬言,”苦安挑挑眉把信递给甘宁,在他侧面坐下,“说来听听?不要拆信。”
正要拆信的动作一顿,甘宁随手把信放在桌上,含糊说道:“就,《孟子》里的东西。”
“《孟子》,你怎读开这本了?”
苦安顺手拿起甘宁摊开的书卷,低头浏览几秒,知晓甘宁在哪里看的不如意了:“是‘以羊易之’?还是‘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生,不忍食其肉,故君子远庖厨’?”
“有甚分别?”
“先说说你的想法吧。”苦安只笑不答,等着听甘宁的想法。
看这个读书人好像是一点都不介意他说这书里的话是谬言,甘宁也就大胆开口了:“我片面来讲,用羊来代替牛便是仁?牛会惧,是命,羊便不会惧,不是条命了?”
“这齐宣王不过是看到了牛的恐惧,心生不忍后换来一头他看不到的羊来宰杀,算什么仁?依我之见,不过虚伪——所谓的‘君子远庖厨’只是逃避罢了,看不到便不存在,等牛羊肉端上饭桌,不还是争着抢着吃。”
语毕,甘宁觉着自己说的很有道理,不禁挺起胸膛,看苦安要怎么回他。
“你说的不无道理,”苦安笑着卷起竹简放好,对他这样的人来说,看起来确实有些伪善,“但有些钻偏了。”
“为何以羊易牛被称仁慈之举?一是因为,在秦之前,牛是耕地的主力,百姓的粮食从土地中来,若是宰牛来吃,耕地的力量会少一分,羊则不一样。”
“既然是祭祀,有祭品便足够了。将牛留下给民用,把羊宰杀做祭品,在那时来说,便是对民的仁慈。”
不曾读史的甘宁一脸懵逼,他皱皱眉,不解道:“省去祭祀不是牛羊都可给民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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