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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呀!长这么大,除了自家媳妇儿,可还从来没跟人说过这话。
他觉得有必要挽救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了,“这哪里是什么孟言浪语,这是西汉的大文学家司马相如写给他家妻子的。”
苏九月不懂这个,但是一听是大文学家,便觉得应该不差。可是,这些词要是用在自己身上,确实还怪让人难为情的。
吴锡元瞅着自家媳妇儿就好像变脸似的,神色似乎稍稍有所缓解,又立刻板了起来。
“这是人家写给自己妻子的,你同我说作甚?我要听,也得听你自己写的。”
吴锡元瞅着她扬着下巴,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很像他幼时家中养的那个小奶狗,奶凶奶凶的,却又可爱的紧。
他笑出了声,两手交叉在她的背后,拢着她的小细腰,“当真想听我写的?”
许是他的声音太过亲近,又或许是他此时的氛围太过暧昧,苏九月一个小丫头立刻就顶不住了。
“才不要!不听不听!天儿黑了,别浪费灯油,快些睡觉去!”
吴锡元两手向下,直接拖着她的臀部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苏九月吓得惊呼一声。
吴锡元却借着煤油灯的光亮朝着床边走去,“好好好!睡觉睡觉!”
“你快放我下来,还没洗漱呢!”
吴锡元将她放在床边上,苏九月正要跳下来,却被他按住了肩膀。
“你且在这里坐着,外头冷,我去给你打热水去。”
从小苏九月在娘家都是个顶梁柱一般的存在,这些琐碎的事儿向来都是她自己做的,男人哪儿能做这些?
“还是我去吧!你读了一天书也累了,哪能让你伺候我?”
吴锡元却笑着说道:“读书能有多累?反倒是媳妇儿在家操持家务辛苦了,都是一家人搭伙过日子,谁伺候谁都是一样的,何苦分的这样清?”
他说完就径直出了门,他身材高大在出门的时候还要稍稍低个头,可看在苏九月的眼中,内心里却犹如惊涛海浪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这天底下的事儿,本就没有谁规定谁能干,谁不能干。
男人能读书习字,女人自然也能。女人能洗衣做饭,男人也未尝不可。
只是每个人都有各自擅长的事情,久而久之的便形成了一个潜移默化的规定,束缚着所有人。
她的男人果然不是凡人,懂得体谅自家媳妇儿。她作为他的女人,自然也要更体谅他。
吴锡元打了一盆热水,挑起帘子走了进来,却发现自家媳妇儿还坐在床边发呆。
他叫了她一声,“媳妇儿。”
苏九月这才回过神来,吴锡元笑着打趣她,“莫非九月想让为夫亲自帮你洗?”
他停顿了片刻,摸着下巴,似乎在仔细思考这一件事儿,“倒也不是不行……”
苏九月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用!不用!我自己洗!”
说着从床上跳了下来,接过吴锡元手中的帕子,就来到了水盆边。
吴锡元看着她的动作,心中倒是隐隐有些可惜。
在他看来,帮媳妇儿洗脸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