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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月清掏出烟盒，点了一支烟。
她深吸了两口，目光复杂而混乱：“我了解我大哥。你也了解。”
“他会亲手杀了我。他会让我生不如死。”官月清红唇微张。口吻微微有些发颤。
“既然了解。又何必招惹他？”卢庆之反问道。
“为了我自己。”官月清说道。“如果有的选，我何必激怒他？”
“既然惹怒了。你就该去承担这一切。”卢庆之很无情地说道。
“我不想死。”官月清说道。“我还有太多事儿没做。还有太多梦想没有实现。”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或许你大哥除掉你，恰恰是为民除害。”卢庆之斩钉截铁地说道。“毕竟，你每一次实现梦想。总会有无辜的人要替你的梦想买单。而且代价，总是如此的惨烈。”
官月清闻言，反问道：“我为自己的梦想附注一切心血，有什么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又有什么错？这不是老祖宗教我们的吗？”
“你有没有错，我没资格评价。也不方便评价。”卢庆之摇头说道。“但不论对错，你接下来的路，应该你自己去走。”
“没人能帮你。也没人愿意帮你。”卢庆之说道。
官月清深吸了一口香烟，红唇微张道：“如果你觉得我不值得帮。我不勉强你。”
顿了顿，官月清吐出一口浓烟，说道：“我希望你给楚云打一个电话。我想和他聊两句。”
“为什么你不亲自打给他？”卢庆之说道。“我没事不想麻烦楚云。”
“连我这样的事儿，也不算有事？”官月清皱眉。
“与我无关的事儿，都不算事。”卢庆之无情地说道。
“好的。”官月清重重点头，双手发颤地拿出了手机。
然后，拨通了楚云的私人电话。
嘟嘟。
在经过漫长地等待之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楚云慵懒而低沉的嗓音缓缓从电话那边传来。
是官月清熟悉的嗓音。
也是对现在的官月清来说，最复杂，也最矛盾的一把嗓音。
“我快要死了。”
官月清红唇微张道：“我能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再和你见一次面吗？”
电话那边陷入沉默。
再一次经历了漫长等待之后。楚云的嗓音缓缓响起：“好的。就在卢庆之这儿见面。我一会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