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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堪称死心眼，哪怕种种证据都指向对方，也能轻易被一句话抹杀的地步。
……
……
谢湛只觉得胸腔一只存留的那股惹人闷痛的气息再一次翻涌。
其实，谢湛自己心里也清楚。
大抵是很久很久之前，在这段时间刚开始的时候，程安也是这样相信着自己。
为什么回溯时间。
此时，哪怕他思虑再怎样深沉，给自己找得道理再如何有理有据，谢湛都必须承认。
他有私心，想回到那个时候。
甚至，特别想。
谢湛脸色本就是白，如今内伤极重，气息不稳之下，面色更是白得堪比厉鬼。
饶是如此，他还是哑着嗓子，稳住心神道：“以你现在的力量去鬼界，走入鬼王殿都是问题。”
“……”
程安眼皮子一跳。
谢湛说得，也确实在理。
玄阴魄属相极阴，对任何一个鬼修来说，那简直饿了三天的流浪汉，见到几百个国家级顶级大厨做得满汉全席。
她从前入鬼界时，已经有了一定实力，还不算太惨。
现在……她这方才化形，真去鬼界，很容易没见到修祈，便让鬼窟其他鬼吞了。
程安揉了揉额角，颇有些头疼。
也就是说，她得想个办法，让修祈出来一趟……
不过，说起来，有一件事情她很奇怪……
“对了。”
程安脑回突然路转了一个大弯，她抬头看着面色甚至能称得上吓人的谢湛，一双纯澈明净的漂亮眼眸里尽是一派清醒：
“这世上要化鬼入血池的千千万万，神君不去救，费那么大力气，单救我一个是为什么？可别告诉我什么玄阴体，这东西虽然稀少，可比不上不死莲。”
“……”
回应她的，一阵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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