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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牛头马面带着怒意的目光，张玄的脸色是从来没有的平静。
以他的道行，了不起对付一下喽啰级别的阴差，对上牛头马面这等总瓢把子，也只有送菜的份。
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接受，仇天慧是罪孽深重的人。
甚至为了这个坚持，他愿意拼命。
看着越来越近的牛头马面，他随手丢掉了小刀，从布袋里拿出金色小印。
默默念咒，准备催动金印的力量。
却不料，牛头和马面竟停下了步伐，反应强烈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你有金印，可是封墟一脉？”
“张寿生是你什么人？”
哇靠，封墟一脉这么有名气？
张玄愣了愣，连忙停止催动金印，能好生活着谁愿意拼老命啊！
看牛头马面的意思，和老头子还有几分交情？
“咳，本天师是封墟一脉当代观主，张寿生是我师尊。”
他略带矜持的自我介绍。
说话的时候，还悄悄观察牛头马面的反应。
结果喜人，听到自己的身份，那投来的目光瞬间就柔和很多。
“原来是封墟观新观主，难怪，嗯，器宇轩昂。”
“是啊，人中龙之姿，不凡不凡呐……”
张玄此时就一个想法，骂了隔壁，刚才你们可是张嘴闭嘴都带上凡躯这两个字，一个劲的侮辱我来着！
不过这种事，拆穿了就没意思了。
张玄笑着恭维:“牛头马面一动手，轻则十世当猪狗，重则万劫不复，仇天慧与本观主可颇有渊源，所以我的反应激烈了点，还请两位大佬别见怪哈。”
“不见怪，不见怪！”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牛头马面纷纷表示没关系。
气氛，一下子就融洽了。
张玄悟了，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二位可否告诉本观主，仇天慧到底做了什么孽，竟劳动二位一块动手？”
这是以退为进，要是牛头马面说不清楚，他肯定要扯着封墟观，和张寿生的名头发脾气了。
牛头和马面面面相觑了一下，最后牛头的声音响起。
“拘仇天慧的魂正是崔判官下的条子，你要想知道的话，只得寻崔判官说道去了。”
“你们不知具体？”
“不知。”
张玄沉默了。
连牛头马面都不知道，这里面的说法可就多了。
但有一样他不得不承认，仇天慧不管有没有作孽，都很不简单。
崔判官亲自点了牛头马面出手，放在古代，连一般的帝皇都没这牌面！
“观主，你看时辰真的到了，晚了可就……”
牛头说道。
张玄点点头，让到了一边。
“咻——”
马面的铁链飞去，没入仇天慧的尸身上，再回来的时候，一端已经锁着一道魂。
正是仇天慧。
她的眸光一直在看着仇小敏和仇天放，但可惜的是人鬼殊途，后两者却看不到她的存在。
仇天慧最后看向了张玄，欲言又止。
“二位能否让本观主和她聊聊？”张玄果断问道。
牛头想了想，回道:“十息。”
张玄道了声谢，一招手带着仇天慧来到角落里，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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