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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大招风,有人说好,就会有人说坏。
天下那么多人,拦不住小人,也堵不住所有人的嘴。
裴悦自幼就知道这些,不过外边人的不敢在她跟前说裴家坏话,这会听到,心中很是气愤。
听到那群人质问白衫公子是谁,裴悦也好奇,继续往外看着。
“在下丰县严柏,妄议他人实在非君子所为,大家同为考生,应当以自个的才学为重,而不是说他人长短。”严柏模样斯文,说话一板一眼,衣袖随风摆动,倒是位清俊公子。
其他几人听到这话,面露不屑,有人嘲讽道,“又是一个想攀龙附凤的人,你说这些话,真要做得到才好,可别是嘴上说说!”
“为何做不到?”严柏眉头轻拧,不解地看着其他人。
“呵呵,你倒是会装好人,我看你穿得人模人样,但丰县可没听过什么严家!”这人说着还推了严柏一把,严柏踉跄往后退了两步,还没站直,其他几个人又要围上。
裴悦瞧见那些人朝严柏走去,让叶竹快些去帮忙。
对付几个书生,叶竹三两下就给打趴下,不过她没下重手,只是打在了穴位上,让他们疼得嗷嗷叫。
而他们见到严柏有帮手,第一个人起身跑了后,其余几人也跟着跑了。
严柏愤愤地看着那些人,“有辱斯文!”又去和叶竹行礼道谢,“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助,不知可否告知姓名,来日必定上门道谢。”
马车里的碧珠低声笑道,“这位严公子,眼神不太好呢。”
叶竹为了出门方便,穿的是男装,听到严柏喊他兄台,倒是没有惊讶,“举手之劳而已,况且严公子方才说得很好,我家姑娘很是感谢。”
“姑娘?”严柏这才抬头往马车看去,不过有木窗挡着,他看不到马车里的人,只是听到很轻柔的一个声音。
“方才谢谢严公子出言相助,马上便要入考场了,你快些去报名吧,可别耽误了时辰。”裴悦隔着木窗道。
严柏没想到马车里会是裴家的姑娘,愣了片刻,再行礼说好。
叶竹送严柏到考场门口再折回来,上了马车后,和主子夸道,“这个严公子,品行倒是不错,希望他也能有个好名次。”
丰县就在京都边上,早些年只是个很小的镇子,但因为地势挨着京都,这些年京都屯兵的粮仓都在丰县,慢慢的大了起来。
前两年有翰林院的人提议,说希望丰县的学子能在当地院试,不过后来因为一场火灾,事情便耽搁了。
裴悦小时候贪玩,倒是有去过丰县几次,不过丰县没什么大户人家,这个严柏的出身应该一般。不过衣着洁净,发髻也梳得齐整,想来自个儿是个讲究的人。
“院试并不难,我觉得严公子可以的。”直觉上,裴悦就觉得严柏可以。
过了院试才是秀才,有了秀才功名,往后见官都可不跪,也不能随便被动刑。而且名次靠前的廪生,往后还能获得官府的补贴,彻彻底底地提高了身份。
院试要连考多场,每场考一天。在等裴霖考试结束的时间里,裴悦就近找了一家茶楼,正好一楼的天井有人在打快板说书。
一开始,说书人讲的是绿林好汉的故事,裴悦听得津津有味。
可后来换了一个说书先生,开始讲点市井八卦,后来又说到了以前有个朝代,权臣之女嫁给太子的故事。
刚开始,裴悦还没听出不对劲,可后来听到说书先生说权臣只有一子一女,又说太子蠢笨,她才觉得熟悉。
碧珠也听了出来,小声问叶竹,“你觉不觉得,这人在拿姑娘和太子为原型?”
虽然说书先生口中的男女成亲又和离,再到破镜重圆,这些剧情裴悦都没有,但就是莫名的熟悉。
等说书先生说完,天也不早了。裴悦离开时,特意叫了个小二来问,一听之下,还真是以她和太子为基础讲的故事。
不过故事是虚构的,大家也是茶余饭后随便一说,当不得真。
但在百姓们的眼中,裴悦和太子已然情根深种,就等成亲了。
裴悦回到考场外接人时,脑海中都在想下午听到的故事,等裴霖上马车时,叫了她好几句才回神。
“你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裴霖考了一整日,眼下精疲力尽,只想快点回裴府休息。
裴悦摇头说没什么,看弟弟一脸疲惫,让车夫快些回去。
之后的几场考试,也都是裴悦接送裴霖。最后一场要考两日,裴悦来接裴霖时,又看到了严柏。
严柏身后仅跟着一个书童,并没有其他小厮,两人在往另一个方向去。
裴悦匆匆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带着裴霖上马车后,笑着道,“好不容易考完最后一场,你是不是能休息一段时日?”
“哪能啊。院试只是科举仕途的第一步,往后的乡试殿试才更难,若是现在不打好基础,如何金榜题名,成为两榜进士?”裴霖的目标一直就很明确,他也要中状元,而且要成为晋朝最年轻的状元,只有先中功名,才能入朝为官,挑起裴家的重担。
这么一想,裴霖反倒是觉得要更努力。
裴悦不知道弟弟在想什么,不过最近这些日子,因为裴霖参加院试,反而过得快了一些。
放榜的日子在三日后,裴霖在放榜前两晚便不会睡,等放榜那日,裴霖眼底更黑了。
裴夫人看得直摇头,“你啊,到底还是年纪太小。”
往常裴霖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年纪小,但这会一心想着院试的名次,便没在听这话。
今日裴夫人也一块去看榜,母子三人共同出发,等快到考场时,裴悦和裴夫人就不方便下马车,裴霖自个儿下去看榜。
等在马车里也是一种煎熬,但外边人太多,就算带着纱帽,也容易被冲撞道。
“母亲,裴霖怎么去了那么久?”听到外边人说已经贴榜,裴悦等得心急,却只能隔着木窗缝隙往外看。
裴夫人是见过大世面的,而且她自个就是书院先生,清楚裴霖的实力,淡定道,“你不用着急,该有的名次已经定好,这会并不能改变。”
“哎,我做不到啊。”说话时,裴悦的视线中突然停下一辆马车,车夫边上坐着熟悉的听书,刚想多看两眼,就见马车的木窗被推开,露出李长安那张俊俏得让人惊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