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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道:“属下失职,本以为那女人已经松了口,没想到却还藏了一手。”
兰芳一直不肯指认耶律铣先,所以也就没想到幕后黑手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等人跑了,江夏再去逼问,可这时候她扛不住吐露了事情也没什么用了。
薛延也一同请责。
峥嵘摆摆手:“不怪你们,我也有责任。”
耶律铣先跑了,可他在云州的布置也被捣毁了大半,这几日抓了不少的探子,一个牵连一个,挖出来不少东西。
峥嵘笑着对薛延道:“这几日查出来的东西拿去给父亲过目吧。”
怀崇济在府上憋了一个多月,本想着养养精神再去找没人寻开心,结果就被自己儿子送上一份结实得不能再结实的“大礼”。
上个月还语笑嫣然的美人竟是一把带毒的匕首,怀崇济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而后又是刘忠信又是谢钧都上门来见他,话里坏外的意思都是让他收收心,安分点。
美人哪里没有,府外不还养着一大宅子吗,何必要以身犯险,再遇见这样的事可怎么办?幸好这次的细作是打着成为您的枕边人的目的来的,若是想要刺杀,您现在就凉凉了!
差点凉凉的怀崇济:……
怀崇济看看左边的刘忠信,又看看右边的谢钧。
“好了好了,我哪都不去了。”
刘忠信暗暗地想:四公子把芷兰苑都拆了,您也有地方去才行啊。芷兰苑和夫人可是有大梁子的,想当年夫人被迫在车上产子,可不就是因为您在芷兰苑寻欢作乐?
谢钧提起另一件迫在眉睫的大事:“将军,遂州的事您想如何办呢?”
善让在云州以求学的名义逗留许久,终还是向其隐晦地表达了想要投靠的意思。
对于这件事怀崇济属实是没什么想法的,他看向左膀右臂,试探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刘忠信已经习惯怀崇济向他们拿主意,刚想要开口便见谢钧微微动了一下眉头。刘忠信把想说的话咽下去,换上一副犹疑的口气:“拿下遂州对我们是有好处的,但如果善刺史收到的消息可靠,那就彻底和蒋方处在对立面上了。”
蒋方?蒋方算什么!他也就一地藩镇诸侯,可谁还不是诸侯怎么的,论起体量来,宏德并不比顺化小。眼下乱世将起,群雄逐鹿,没地盘的都要抢地盘,何况这种地盘自己送上来的好事,还有第二个选择吗,当然要收下!
可尽管刘忠信在心里说得多斩钉截铁,面上还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等着怀崇济拿主意的模样,惹得谢钧探究的目光看过来好几眼。
刘忠信:瞅我干嘛,你刚那皱眉的意思不就是觉得主公太没有主见了吗,可咱们主公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说咱们请他拿主意他就一定会有主意的。
谢钧没和他打什么眉眼官司,对看过来的怀崇济道:“遂州地势平坦,土壤肥沃,南面更有山林阻隔,这是易守难攻之地,早前怀老大人不接手此地,是不想贸然插入潞宁和绥德的纷争里,可如今眼下情形与当年又有不同,蒋方此人野心极大,早前不满朝廷派去的刺史,赴任途中将其杀害,在上表中毫不忌讳此事。”
这是朝内外许多人都知晓的。
蒋方直接在表中道,我与那厮有仇,陛下您派此人到我的地盘是做什么,都说仇人相见分外咽喉,那就不能怪臣下杀人见血了。
蒋方是在南边起家,可赴任的大人一直在朝中就没挪过窝,说两人有仇,那是睁眼说瞎话呢,蒋方纯粹就是不想外人来他的地盘上分一杯羹。
可明知道蒋方是睁眼说瞎话朝廷也奈何不了他,再是觉得蒋方狂傲最终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了。
骄狂如此,也可见中央的软弱,如今这个世道,如蒋方这样的地方将领并不少,只是没有再一个如蒋方一般将事情做到明面上来的了。
“若善谦探查的不错,此番他吞并了潞宁,下一步必是剑指遂州。蒋方如此骄横,对陛下的命令尚且满不在乎,若在遂州的事情上我们有所让步,怕是让他觉得咱们好欺负了。何况,遂州早就是咱们的地方了,如何能让外人来咬一口肉吃,那也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刘忠信附和道:“管他什么蒋方蒋圆,咱们还怕他不成,将军,若蒋方真敢来犯,属下挂帅请缨,定叫这厮吃不了兜着走!”
军师和干将都这么说了,怀崇济就安下心来,左右拉着谢钧和怀崇济的手感动地说:“您二位就是我的张良、韩信啊!”
“张良”“韩信”各自有所动容,更让怀崇济觉得自己是如刘邦这样的雄主,挥挥手,就有好汉纳头便拜。
“张良”心下叹气,将军既自卑又自大这可如何是好,这般的脾气,眼下还只是在云州,若日后放眼中原,该如何压得下手下的骄兵悍将呢?刘忠信的性情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对将军是忠心耿耿,可随着权利的一步步增大,日后真的还能保持住这样的品性吗?何况眼下到底如刘忠信这样的也在少数。
谢钧走一步看十步,心中已然充满忧虑,倒是神情仍然淡定从容,叫人猜不到他在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