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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演奏并未停止,恰到好处的掩盖了郁南城的声音,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但周围的几桌,还是朝着他们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顾泽率先反应过来,安排人把小星星先带了出去。
盛安然这从愕然中回过神,眼角的余光扫过郁南城身后的女人,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漠然道,
“我在这儿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郁南城脸色阴沉的扫了顾泽一眼,冷声道,“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普通朋友?跟普通朋友带着女儿其乐融融?”
那天看着顾泽从她家里离开,争执的时候她那么理直气壮,即便是被他亲眼看见了依然一口咬定顾泽就是她的朋友,他甚至怀疑过自己调查的信息和判断。
可是此时此刻,他近距离的见到了顾泽,从一个男人的直觉中,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对盛安然绝对不是普通朋友的感情。
“你不觉得自己欠我一个解释吗?”
面对郁南城咄咄逼人的语气,盛安然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她深吸了一口气,
“郁南城,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请你离开。”
闻言,郁南城攥紧了拳头,冷笑了一声,“可以,我可以离开。”
他的眼中泛着冷光,骤然握住了盛安然的手腕,将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你跟我一起走。”
不明不白的被戴了一顶绿帽子,还是从一开始就扣在他头上的,这件事他非得要个说法不可。
可与此同时,一只大手却迅速压在了他的胳膊上,强有力的臂膀阻断了他拉起盛安然走的动作,郁南城皱眉侧目,便对上顾泽冷静自持的眼神。
朗润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
“郁先生,你这样恐怕不太好。”
“跟你没关系。”郁南城冷着脸,丝毫不给面子,声音更是沉的让人如置冰窖,“这是我跟她的事情我劝你最好别管。”
顾泽站起身来,手上压着郁南城胳膊的力道不减,依旧是一副斯文温润的模样,淡淡道,
“安然是个独立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跟我管不管无关,问题只在于,她并不愿意跟你走。”
“她愿不愿意不重要,这也是我跟她的事情。”郁南城不耐烦的加大了力道,试图将盛安然拽出来,
“那就不巧了。”
顾泽力道更重,恰到好处的将郁南城的胳膊压在原来的位置岿然不动,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铿锵的笃定,
“尊重并且维护安然的意愿对我来说,很重要。”
郁南城的眼中划过一抹寒光,如果眼神能杀人,那此刻就是两把飞刀,直接插在了顾泽的脸上。
冷冽的声音里充斥着警告,
“顾先生,这里是金陵,不是曼哈顿。”
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管顾泽在华尔街有多高的地位,多么受到金融界的尊崇,到了金陵,只要他想做这里的生意,那也得入乡随俗拜码头。
而郁家就是金陵的码头。
钢琴声戛然而止,两个男人之间仅仅是眼神的对视,便已经使得整个餐厅硝烟味弥漫,仿佛一场战争一触即发。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们这里的异样,有偷偷拿出手机拍照的,可手机刚调到相机模式,他们的身边便出现了保镖模样西装革履的男人,冷声提醒他们,关掉手机。
这其中,有郁南城的人,也有顾泽的。
“对我来说,想要赢得一场比赛,主场和客场的区别并不大。”顾泽神色平静,好像是预料到了胜利结局的王者一般,看着郁南城的目光竟有居高临下的魄力,
“毕竟走到今天,我靠的不是家族根基。”
这话,让周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郁南城什么身份?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陵郁家太子爷,就算是人家没本事,就凭他继承的是盛唐集团这一点,就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半个不字,何况他的能力众所周知。
可这一切在顾泽的眼中,却不值一提。
一句‘家族根基’就轻描淡写的的将他轻视了下去。
郁南城的脸色沉了又沉,握着盛安然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他的神情有多么可怖。
这种话他从前从不放在心上,人生来就有自己的起点,这一点没什么可说道的,因为就算是同一个起点,换了不同的人那未必会是一样的结局,人生成功与否,并不仅仅由出身决定。
可是此刻,他却觉得顾泽这番话,是故意说给盛安然听的。
故意用这种对比,来衬托他的成就。
“家族根基?”郁南城眸中寒凉如星夜,“听你这么不屑一顾的口气,你大概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家族根基。”
一个眼神而已,远处的贴身保镖便会意,迅速安排人将整个餐馆中的客人清空,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客人们陆续被请走,原本满堂宾客的餐馆逐渐剩下盛安然这一桌人。
“郁南城,你要干什么?”盛安然急了,挣扎着试图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控中抽出,“你放开我。”
郁南城毫无松手的意思,冷眸依旧盯着顾泽,“家族根基就是,今天如果你不打算自己一个人走出去的话,那你永远都走不出去了。”
他的意思相当明确。
郁家在金陵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光靠着白道这一条路走到黑是不可能的,黑白两道,左右逢源才是屹立不倒的根本所在。
让一个人凭空消失,不是什么难事。
顾泽却一脸的无动于衷,金丝边框的眼镜下面,眼神毫无波澜,
“郁家大少爷处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的么?看样子是我之前对你期待过高了。”
一句一句蔑视的言词早已点燃了郁南城胸中积攒已久的怒火,他铁青着一张脸看向盛安然,“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出去,或者让他永远出不去。”
盛安然已经沉默了许久,郁南城终于正视她的存在时,她几乎做不出任何的表情来,僵着一张脸,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郁南城,我没想到你这么幼稚。”
那种带着可悲又可笑的语气仿佛是一盆凉水,将郁南城兜头浇下,凉意一丝丝的渗透原本已经要喷火的神经。
“你敢动顾泽试试,”盛安然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白皙的手腕上一圈清晰的淤青,隐约看得出是个手指印的痕迹,她声音极冷,掷地有声,
“有本事你就让我也永远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