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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解。”
“刘铭一口咬定警员就是跟踪他的人，毕竟不顾一切的殴打我的同事，还好最后只有轻伤。后来，他不再给警察局打电话，而是将自己关在家里闭门不出，也不需要我们的任何协助。他的房屋贴上了所有黑色胶带，密不透光，所有的镜子和反光物品全部被蒙上或者盖上。”
案发时，顾烨进入刘铭房屋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像是闷在下水道里的蟑螂，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苟且偷生。
“直到昨天，因为邻居听见嚎叫和撞门的声音才报警。”顾烨好像又看到了案发现场诡异的场面。
“说说吧。”
“我担心你会恶心。”
孟澜嚼着排骨说：“你要相信我，我见过更血腥的事情。”
“比如什么，股票市场一片红吗？”
“那叫红红火火，继续。”
搅拌机的轰鸣声从厨房传来，贺晚晚说到做到，真的没有去听孟澜和顾烨的谈话，她是一个很听话的人，她觉得这是自己唯一的优点。
“屋子里面写满了文字：我看到你了，你不要监视我。通过笔记对比，这些是刘铭用红色马克笔写下的。同时，他用红色马克笔画了眼睛的图案，像这样。”顾烨将案发现场的照片递给孟澜。
孟澜拿过手机仔细观察，刘铭大概不会画画，眼睛是最简单的简笔画，一双轮廓，里面是眼球和瞳孔，凭空生出一股诡异感，像是你也被这个眼球盯着一样。屋内墙壁空白全部被填满，压抑又难受。
“刘铭的尸检结果初步判定是自杀，他刺瞎了双眼，”顾烨指了指自己眼球的位置，“然后失足磕到了暖气片上，失血过多。屋子内没有发现任何外力入侵，我们调了他们楼层的监控，在发生事件的一天内没有可疑人员出入，没有人在他门前停留。”
“有些疼啊。”孟澜说，“他会不会以为是自己的眼球在监视自己？你确定他没有神经病？”
“查到了他的就医记录，同事走访了亲戚朋友。这人木讷老实，办事中规中矩，没什么出格的表现。”顾烨顿了顿，话题绕了一大圈他终于要说最重要的事情了：“这个人的书桌前写着你们几个人的名字，你、赵彻、李晓青、齐欢、张金龙，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其他名字吗？”孟澜问。
“没了。”
这是上一场任务名单。
她揉了揉眉心，江策朗找到自己的时候说他知道自己进入了任务。
——这么说，有人有能力知道进入下一次任务的名单？
她敢肯定刘铭就是神隐世界的人，但谁杀死了他？
为什么要杀死他？
孟澜出现了一个猜想。
——资源匮乏会引起斗争，在任何情况下都是这样。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顾烨问，毕竟他这是私下谈话，没有证据表明孟澜牵扯着起诡异的自杀案件。
“是。”孟澜直言不讳，“现在还不能说。”
此时。
顾烨的电话响了。
他的同事在电话那头火急火燎的呼喊：“顾烨，和邻区的杀人人案并案了，赶紧回来开会！”
“来了。”顾烨挂断电话，抱歉的起身，“如果你想说什么，先告诉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好的，拿上面包再走，你要是胃病犯了，你妈又要让我看着你了。”孟澜说。
顾烨出门。
贺晚晚才从厨房出来，端着两杯栗子奶：“欸，怎么走了？”
“我想，我们可能会有危险。”孟澜看向落地窗外。
她住在18层。
居高临下，可以将一切清晰的尽收眼底。楼下暖黄色路灯下，陌生的身影一闪而过。
“江策朗隐瞒了我们事情。”